第16章
就在张彩蝶想跟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前厅里的一个小花娘快步跑了进来：“张姐，外头莫家堡堡主指名要找红姑娘。”
耶，相公怎么知道自己窝在这里？想到这些时子他对自己的冷漠，她就生气？两人要是见面多尴尬，害她立刻紧急兮兮起来。
把女儿红的表情看在眼里，张彩蝶问道：“红妹妹不想见他？”
“不见不见死都不见，我要去睡觉。”莫名其妙就对她不理不睬，现在说想找她她就得见吗？她才不理他呢。
“你？”不是才醒吗？看她人已经钻进自己的房里，像防贼一样上锁。
“哟，莫堡主大驾光临，真让我这醉红楼蓬碧生辉啊。”走入前厅，张彩蝶迎向前，以着接待花客的口气说着。
“少废话红儿呢？”莫云聪不想跟她啰嗦，直接开口要人。
“红儿？我这里的红儿可多了，不知道你想要找哪个？翠红、柳红、倚花……”张彩蝶一开口，便唤来七八个叫有红字的花娘，让她们站成一排：“莫堡主看看喜欢哪个尽管说？能让坐怀不乱的莫堡主上门点花娘，我一定给你打个大大的折扣，让你们玩得尽兴。”
“少给我打哈哈，我说的是女儿红。”莫云聪脸色难看到极点，就差动手掐着她，逼她交人。
“啊？莫堡主别急，想喝女儿红，醉红楼有，你先跟姑娘去厢房，酒马上就到。”无畏他杀人的眼神，张彩蝶越说越离谱。
“再不说，别怪我毁了你这花巷。”
张彩蝶一听收起嘻笑表情，眼神同样凌厉的与他对望：“会怕你是莫家堡堡主，我就不会留人，人的确在我这里。”
“我想见红儿。”真被他猜对了，莫云聪直接提出要求。
“敢问莫堡主是以什么身分来此向我要人？”张彩蝶淡淡的反问，声音清雅细致，却也容不他轻视。
“她是我的妻子，我接她回家你有什么立场阻挠。”
“你是红儿心中所系之人，也是令她痛苦的人，倒不如不见。”回应依旧冷淡不已，想到几日前红儿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就不可能轻易放行。
这样的气势与胆量，绝不是单纯的花楼当家会有的，张彩蝶不简单，藏得够深的，但红儿在对方那里，看对方这样护着她的情况下，隐下心中疑虑，莫云聪又道：“如果，我也深爱红儿呢？”
“一个爱红儿的丈夫，却把她冷落在家 不理不睬，让她憔悴，伤心难过，如果这就是『爱』，红儿该受的够了。”张彩蝶语气虽淡，却字字刺痛莫云聪。
厉眸微眯，莫云聪沉声道：“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尽管说！”只要能找到她，好好把话说清楚，再高的代价他都可以接受。
“我要你……”慵懒嗓音一顿，纤纤玉手指往他的心口一指：“一颗真心！”
闻言，莫云聪眉梢一扬，心中约略明白了，看来眼前这个女人是真心待红儿好的，而且若没让她满意的话，他是不会轻易放行的：“我是真心的。”毫不迟疑，语意坚定地迎视那锐利评判的目光。
任何花言巧语、欺蒙拐骗皆无法逃过风流浪荡、百战花场的张彩蝶的眼睛，当与那一瞬也不瞬的坚定目光对视良久后，她终于缓缓的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真诚微笑：“进去左手边第一间房，你要的人就在那儿！”
呵……她看得出来，莫云聪确实是真心的没错，不然怎么会搞那么大阵仗找人，要他给个保证只是想气气他，谁让他真的让红妹妹伤心难过了。
她就在里面……就在里面……无声伫立在房外，莫云怔怔地看著眼前紧闭的门扉，心跳蓦地急如擂鼓，一时之间，竟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轻轻扣门，房里没有任何回应，门也锁上。
“呃……莫堡主，我想红儿她……她在休息。”跟他走来的张彩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会负责替你更换门锁，请你叫其它人别来打扰我们。”说完，他走到房门口，以一记手刀劈开门锁，砰地一声，张彩蝶当场傻眼，喝……她该不该留下来救红儿啊。
女儿红窝在被窝里装睡，莫云聪走近床畔，瞪著她装睡的脸孔，但还是放底语气：“我知道你没睡，是我不好，不该冷落你，跟我回莫家堡好吗？”。
床上的人似然没有吭声，也不睁开眼睛，躲了他四天还不够，现在连他在这里，她都要这样不理人，好！很好！莫云聪也火了。
斜坐上床沿，他倾身“生气”地吻住她的唇，女儿红惊吓地睁开眼，就看见他冒火的双瞳。
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像是存心弄痛她，女儿红转头想拒绝，他却一手抓握住她双手，一手定住她下颔，一腿斜跨上床，制住她的下半身，让她怎么都没得闪：“唔……”她抗拒地想拒绝他的吻，他却更用力吮住她唇舌，火热又麻辣的吮吻让她差点窒息，僵硬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叩叩”两道敲门声乍起，惊得两人如被棒打的鸳鸯般倏地分了开来，脸红耳热地双双瞪向倚靠在门边的张彩蝶：“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亲热了。”噙著慵懒狡猾的微笑，张彩蝶脸上的表情很欠揍：“不过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一句，这门坏了，想亲热是不是应该重新找一间‘安全’的房。”此话一出，就听两道尴尬怒吼同时响起，不过棒打鸳鸯的人却只是掏了掏耳朵，悠悠哉哉的又走了，好似她真的只是来提醒，而非看好戏。
“现在清醒了？”微笑轻问，嗓音温柔到很恐怖。
“嗯。”女儿红装傻的，点头跟着他笑。
“醒了最好。”微笑依然挂在嘴边：“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莫家堡，躲到这里来？”
“呃……”她才没有躲，她只是窝在这里，而且，她会离开，他不是知道原因的吗。
“你知不知道当发现你不见时我有多担心，几天找不到人我有多着急？我多怕你会出事。”见她一脸茫然，莫云聪更是恼火：“你从来没顾虑到我的感受，是吗？”看着怀里的她，精神百倍，脸色红润，莫云聪开始怀疑，啊诚他们是不是故意骗他的。
“哇……你好凶！要不是你不理人家，人家才不会伤心的离开，你不要我了，都不知道人家有多难过。”被莫云聪这么一吼，心中委屈不已，当下就哭了起来。
这一痛哭控诉，让莫云聪登时窒言，尤其见她泪如雨下，小脸涕泪纵横，好不凄惨的模样，当下怒火尽消，心中一软。
他叹了口长气：“哭什么？别哭了！”连人带被拥入怀中，他轻声劝哄，万般柔情怜惜袭上心头。
“你好凶！一直骂人，一直骂人，呜……”嘤嘤哀泣指控，把脸埋进宽厚怀里直揉。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情急，以后别这样不声不响走了，你故意想让我担心死是不是？”
“哪有？相公，你冤枉我！”无辜喊冤，不懂他为何这般指责：“要不是你莫名其妙的就不理人家，人家才不会来这里，你到底在生气啥？”
莫云聪心火又燃起，顿时冷下声调：“你问我？”
“我当然问你啦！”无故生闷气的是他，不问他问谁？
“我生气，是气你不该明知张彩蝶她是老鸨还和她做朋友，看她尽教了你些什么？教你如何勾男人上床。”
“我也是进了醉红楼才知道姐姐是烟花女子，姐姐才没有教我呢，那册子是我向她讨的，而且姐姐很痛我。”哎，谁叫他当时不问明白，原来就是气这个？话说回来：“相公，难道你不喜欢我勾你吗？”
被她这么一反问，俊脸霎然泛红，不可否认，当日他内心是很喜欢的，刚才跟张彩蝶的对话中，他也能感觉到张彩蝶心里很重视她：“现在可以跟我回莫家堡了吗？”
“好。”小手搭上他的肩，女儿红示意莫云聪抱她。
双手托着她不太重的身体，不理众人异样的眼光，把她放到马上，离开醉红楼。
女儿红回堡，莫家堡上下无不欢喜，连莫夫人都跟着大伙高兴，几天后。
“云烟，挺着这么大个肚子不难受吗？”女儿红坐在她的对面，好奇的问，看她涨得老高的肚子，真怕走动时随时会摔倒。
“呵，当你怀上心爱的人的孩子的时候，是最幸福的又怎么会难受。”摸着肚子，莫云烟一脸幸福的道。
看云烟那幸福样，好像自己不去试试就对不起这身为女人的身体一般，女儿红突然想到，好像每个嫁人的女子都要怀孕耶：“怀孕能不能喝酒啊？”
“当然不能，酒是最大的禁忌，对胎儿影响很大。”莫云烟看她边说边喝的样子，她这小嫂子不会为了喝酒不肯怀孕吧。
“哇，好可怜哦。”怀孕一般是多久？十个月，十个月不能喝酒耶：“生完孩子后就能喝了吗？”
“如果哺乳的话就不能喝。”她真怀疑，女儿红除了酒还有没有其它爱好：“像我们这种家境的人，很多会请奶娘，所以你不用有这方面的烦恼。”
“我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啊。”不过随口问问而已。
“那你还问得这么仔细？”莫云烟错愕。
莫夫人还才刚到就已经先出声了：“云烟来，娘炖了些白鸽鱼胶汤给你，快试试。”莫夫人打断她们的对话，挥手示意丫鬟端上。
“娘，为什么就没炖给我？好偏心哦。”那汤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耶。
“你没炖些给我喝，还敢要求我反过来伺候你？”莫夫人的声音拉高好几倍。
“我一个人也喝不了这么多，大家一起喝吧。”莫云烟拿起小碗，一人装一些。
“嘿嘿，云烟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我喝酒就好，喝酒就好。”说完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下肚。
“你不吃刚才在鬼叫什么不满？”莫夫人很用力的瞪前她。
“娘，你很没幽默感耶，我不就开个玩笑而已嘛，动不动就生气会老很快的哦。”女儿红说完还用手捏着眼角，示意莫夫人小心鱼尾纹。
“你这女人，我好歹是你的婆婆，你就不懂得尊敬尊敬我，留点口德吗？”说好的不罢脸色给她看，实际行动起来真的很困难， 通常好脾气的人跟女儿红在一起都会变得脾气很不好。
“怪了，你那宝贝你宝贝得要命的无痕怎么今天没有来。”她记得有云烟的地方就有他啊。
谁说没来了，莫云烟吃完放下碗才说道：“他在前厅陪爹和大哥。”
“你起来到现在就懒在这里，我想外面天蹋下来你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无痕来没来。”莫夫人越想越替儿子不值，娶了个这样的老婆说有多不配就有多不配。
“相公又不让我出去，我不懒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她被禁足几天了，她不能离开莫家堡，不懒在这里还能怎么办。
“嫂子，你那天为什么不声不响的走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
“对，你给我说，你前几天跑哪去了？”被莫云烟这么一问，莫夫人才想到兴师问罪，她回来时大家高兴的都围着她转，只差没放鞭炮，儿子更是走到哪带她到哪像怕又弄丢她一般，害她隔天起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嘿嘿，嘿嘿，没去哪，没去哪。”女儿红一副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眼睛看向亭外的啊诚和二百二。
“没去哪怎么可能我们找遍整个金陵城都找不到？快说。”莫夫人可不许她对自己打哈哈，想混过去没那么容易。
“娘你保证我说了你不生气我才说。”干笑几声，女儿红现在很懂得提前要保证，免得呆会被怒风刮走。
“你说，我不生气就是了。”她回来后儿子总算恢复正常，冲着这点她可以不跟她计较。
“你说的哦，我在醉红楼啦，说真的那儿的酒不错，姐姐对我也很好，那些姐妹对我也很好，我都快舍不得回来了。”女儿红一想到在醉红楼的那几天，一脸陶醉，根本没注意到莫夫人听后那黑得到锅底有得比的脸。
“你在醉红楼？”在妓坊？别人满心满脑就差翻天覆地的找她，她竟然窝在妓坊，莫夫人气急败坏的怒吼：“你还有没有礼仪廉耻？堂堂莫家堡少夫人学男人泡在妓坊里四天？你不要脸好歹别拉我们下水。”那声音震得站在三尽之外的人耳朵都受不了。
莫夫人伸手想要打她，她马上躲到莫云烟身后：“娘你说不生气的。”女儿红委屈的看着她。
深吸口气，莫夫人眼泪就掉了下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这媳妇天生就是来克她的是不是，听听她说的什么话，不舍得离开，做孽真是做孽。
“娘，别气了，嫂子还小不懂事，你就原谅原谅她，她以后不敢了，对吗嫂子？。”莫云烟赶紧上前顺顺母亲的背，唉～她这小嫂子明知道说了母亲会生气 ，怎么就不懂得说谎呢。
“她都十七了还小什么小，你别替她说话。”莫夫人转过身擦眼泪。
“她从小没有母亲教导，只有金师傅一个大男人带，性格比较特殊也是能理解的。”莫云烟掏出手绢给莫夫人擦。
“对啦，对啦，以后不敢了。”女儿红点点头，回应道。
“还有以后？那还要不要我活呀？”三天两头惹这么一出，她都快受不了了。
看到婆婆被自己气哭，女儿红站在那里一会后，才开始忏悔：“娘，你……你别哭，你一哭我也要哭了。”说完真的扑在莫夫人怀里哇的一声陪她哭了起来。
哎，莫云烟看着在那抱头痛哭的婆媳，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坐下来，只能等她们哭完了。
“少夫人很气人吗？”二百二问身边的啊诚。
“通常认识师傅的人都是挺可怜的。”要是没好的心脏估计活不了几天。
“她真有这么糟糕吗？”要真这样，他怎么看大家都还那么宝贝她。
“久了你就会明白。”啊诚语气深重的拍拍二百二的肩。
“好了，别哭了。”莫夫人拍着胸前那一耸一耸的香肩：“你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娘不生气了吗？”手抱得了老紧，女儿红就是不松开。
“生气突容易老得快，我有那么傻吗？”用她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回她：“现在可以放开了吗？”
“哦。”听婆婆不生气，女儿红才放开：“难得云烟来回娘家一次，你们聊。”眼泪说收就收，如果不是看到她的脸因哭过红红的，别人一定以为她在假哭。
她决定教啊诚练武去，身影一闪，把地方留给莫夫人母女。
“娘，莫家堡以前很冷清，嫂子来后到处都充满生气，你不觉得很好吗？”
“她能快点怀个孙子给我抱，莫家堡才真的有生气。”哪个老人家不想早日抱孙子。
“也是，哥跟嫂子那么恩爱，我相信很快就会有小外甥的。”
而那被讨论的正主呢？人不知突然跑哪去了。
莫云聪父子和风无痕正在聊天，守门的秋福就走进来秉报： “堡主，醉红楼的当家有事求见。”
张彩蝶？看在她护红儿的份上，莫云聪并不好意思拒绝：“请她进来吧。”
秋福听后，小跑了出去。
“我说大舅子，你什么时候跟醉红楼当家有交情了？”风无痕一脸暧昧的看着莫云聪。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风流吗？”莫云聪不痛不痒的反击，比风流，曾经的风无痕自认第二怕没人敢认第一。
“那是以前，我现在心里只有烟儿，绝对绝对不会再有那些荒唐事。”接受到岳父投来的眼光，风无痕马上开口保证，就怕今天晚上亲亲娘子不让他进房睡，他可怕死了云烟的冷处理，虽然只有一次经历，但足以让他引以为戒。
此时张彩蝶带着一个异族装扮蒙着面纱的女子，跟秋富一起进入大厅。
“莫堡主打扰了。”没了在醉红楼那风情万种的神情，张彩蝶表情一派严肃。
看张彩蝶这样正派的神情，莫云聪猜想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事，看在她也那么在乎红儿的份上，他能帮的一定帮： “张当家有什么事，说就是了？”
只见张彩蝶退开身子站在一边，让那位女子走上前，她直盯着莫云聪看。
“我说张当家，你不会是要送个女人来给莫堡主吧？”风无痕轻笑的问道。
“云聪，你认识这位姑娘？”莫兆赫看那女子并没有开口的意思，眼神凌厉像在菜市场挑菜一般的看着儿子，但也没有敌意，实在怪异。
莫云聪也同样用凌厉的眼神看她，总感觉有些眼熟，但自己的确不认识她：“你是谁？”
女子伫立了好一会，才伸手，缓缓把面纱摘掉，露出自己的真正面容，在场的三个男人不可置信的倒嗅一口气。
女子以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原异腔开口： “我找女儿红。”
莫兆赫冲儿子点点头，几人这才起身带着她们走入后花园。
后花园里，莫云烟和莫夫人依然在谈话，母子难得见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女儿红除了教啊诚，还教二百二练功打发时间，有模有样的盯着他们打出的招数，眼尖的她看到莫兆赫几人走人，咻一声人就跑了过去。
“红儿，你就不能好好用走的吗？每次非得这样跑不可么？”莫夫人看了直摇头。
“爹，相公，无痕，”然后看到张彩蝶：“姐姐？你怎么来了？”然后跟她对上的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睁大双眼，女儿红用手摸摸自己的脸，要不是‘她’跟自己穿的衣服不一样，自己一定以为在照镜子。
连莫夫人和莫云烟看到后都一起站起来，这根本不用介绍，就知道那名女子跟女儿红的关系。
张彩蝶和女子走到女儿红面前，向她行了个凤月国的见面礼：“安塔那影，安塔多依，见过四公主。”
吓的女儿红往莫云聪身后站，然后探出一个头问他：“相公，我什么时候成了四公主了？”
莫云聪把她从后面拉出来：“我们听听她们解释，不就知道了。”
“大家都坐下来吧，站着多累，来人，快上茶。”莫夫人招手让大家走入凉亭，风无痕扶着莫云烟坐在角落里，大家随意选个地方坐下。
张彩蝶开口：“四公主，她就是我对你说很重要的人。”
女儿红 看了一眼那个叫安塔那影的人，点点头表示认同，果然很重要那：“姐姐还是叫我红妹妹吧，四公主听了怪别扭的。”
“不，你是凤月国的四公主，当然得这般唤你。”
“这是怎么回事，该说说了吧？”莫云聪开口道。
“我们是姐妹，不用我说明，你们就很清楚了。”安塔那影神情淡雅的用不流利的语言说着。
“我们知道 ，然后呢？”
“还是我来说吧。”张彩蝶看安塔那影说得那么吃力，自云接下讲解大任：“红妹妹是凤月国的四公主安塔那辰，而我身边这位，就是四公主的双生妹妹五公主，当年她们陪皇夫回中原探亲，却不幸遇伏……”
“等一下。”女儿红看众人看着她，怪不好意思的：“什么叫皇夫？”
“我们凤月国历朝历代都是女人当皇帝，女皇的正宫，就是皇夫，跟中原的皇后一样。”张彩蝶解释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你继续说，继续说。”
“在遇伏过程中，皇夫没办法同时保护两个孩子，所以只能带着五公主离开，四公主自然由亲信保护，打斗中自然分散了，可惜，待皇夫解决了敌人，四处寻找他们时，只见亲信全已死在断崖上，而四公主安塔那辰则失去踪影，任我们找遍整座山，还下断崖去察看是否跌下崖去，可却依然无所获，从此，凤月国一直没放弃找回公主的希望。几年前，皇夫临终时，心中还记挂着此事。”
“那……又如何？”女儿红小手悄悄握紧，打算死不认账，自她有记忆以来，她就跟着师傅，是师傅养她育她，对这突然想来认亲的人，实在没什么感觉耶。
“四公主，现在找到你，自然是想你认祖归宗，皇室的血统怎可流落在外，这些年，女皇花了不少人力，遍布整个中原，只盼早日把你找回，所以请公主跟我们回凤月国。”张彩蝶说完在女儿红面前跪下。
“当日你跟红儿在买二百二时就是已经知道红儿的身份了对吧？所以才将二百二送她她套近关系。”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不难认人，说实话，红儿不见四天，他就焦虑不安，更何况凤月女皇失去女儿那么多年，再说对方要把失散多年的女儿带回去认祖归宗，他这当丈夫的是没什么立场阻止的。
“四皇姐，母皇病重，凤月国现在时局非常紧张，我这次前来，不为别的，只请求你体谅下一个母亲对儿女的思念之情，跟我回去见母皇一面。”安塔那影诚恳的请求。
“我～我不知道，不要跟我说。”她该怎么办，突然出现来认亲的血缘，她头脑乱乱的，认了亲师傅怎么办？在她心里，师傅就是她的父母，如果可以，她想当做刚刚的话从没听过。
“嫂子，回去看看吧。”莫云烟听后先开口帮忙劝说。
“我……我不知道。”她还是无昔的看着莫云聪。
“待我这几天把手头事情安排好，我陪你一起回去？”莫云聪微笑的她说。
“真的要去吗？”小脸皱成一团，她能不能就窝在莫家堡无聊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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