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你疼么
“对不起……对不起……”
周楚涵抱着佳音，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我不该对你隐瞒廖珊珊的事。对不起，我不该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对不起，我明明喜欢你喜欢的入心入肺，偏偏爱着面子说不出口。对不起……对不起……”
周楚涵暗哑的碎碎念缭绕在佳音的耳边，听着佳音的眼窝热热的。从没有想过有一天，高冷的周楚涵会对自己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而且这些话字字肉麻。
“好了，听到了，听到了，别说了。再说我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佳音伸手去捂周楚涵的嘴，不让他再说。
周楚涵抓住那小手，似乎很是无奈的长长叹口气：“你真难伺候。我不说，你缠着要我说。我说了，你又说我恶心。”
“对，我就是难伺候，你现在后悔了？”佳音挑起眉梢，还没等周楚涵说什么，接着又道：“但是你现在就是后悔也晚了！”
周楚涵捏捏佳音的小脸：“不后悔了，从你不打招呼的进来这儿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后悔遇到你。”
佳音想起第一次阴差阳错的走进周楚涵的世界，想起人家明明不认识自己，自己还主动跟人家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甚至还主动献身。
现在想起那丢人的事，真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将脸埋在周楚涵的胸口，不让他看到自己糗样。好像小猫一样窝在周楚涵的怀里，小手紧紧抓着周楚涵胸口的衬衫。这种感觉真好，好的都好像是假的。真怕一松手，一切都化为虚有。
周楚涵知道佳音一直没有安全感，也知道，消除她心中的不安不是靠嘴说。双臂不知不觉收的更紧，暗暗告诉自己，自己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佳音考验自己。
“好了，去洗洗澡，好好吃一顿，再好好睡一觉。飞机上的一切恐惧就忘记了。”半晌，周楚涵拍拍佳音的小屁股说道。
佳音点点头，的确该好好洗个澡了。炎热，惊吓，出汗，身上都有带鱼味了，真不知道有洁癖的周楚涵是怎么一直抱着自己的现在的。
佳音轻车熟路的去衣柜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
这边周楚涵刚松了松衬衫的衣扣，手机就传来“滴滴”两声。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今早的一条新闻。新闻的内容可以评选为本年度的最诡异奇葩新闻了。
“S市地产老板陈钟的儿子陈秀堂昨晚在疯狂酒吧遭到几个醉酒的外国男人性侵。陈秀堂于早上被发现在包间，昏迷不醒，全身赤裸，身上多处性侵之后的痕迹。被酒吧工作人员送往医院。今早醒来，疑似精神受到刺激，需要专业心理医生疏导。”
这则新闻是丁骏发来给周楚涵的。
周楚涵唇边露出一抹赞赏的笑。丁骏办事，素来放心。结果，还常常会给出一点惊喜。
性侵一个死肥猪？也真是亏丁骏想的出来。
佳音擦着头发出来浴室，狐疑一句：“你看什么呢，笑的一脸古怪。”
周楚涵手指一动，将新闻删除。不动声色的收起表情：“我哪里笑的古怪？你才古古怪怪的。”
佳音撇嘴，“还不承认，明明我都看见了。”
周楚涵不解释，递给佳音一个吹风机，自己则进去浴室洗澡了 。
佳音坐在镜子前吹头发，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怎么嘴角一直往上翘着。垂下来，不行，又翘上去了。再垂下来，还是不行。
佳音伸手拍拍脸，你这是犯花痴了么？周楚涵不就是说爱你了么，你就高兴成这样。宋晨阳也说过爱你，结果呢？
一想起宋晨阳，佳音翘起来的唇角顿时就垂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周楚涵洗完澡，就在腰上围着一条浴巾进来房间。
“你先去客厅，我穿衣服。”周楚涵跟佳音说道。
佳音一个白眼翻出老高，放下吹风机咕哝一句：“弄得好像谁想看你似的。”
周楚涵摇摇头，待门关上才打开衣柜，拿出干净的衣裤穿上。可是这边刚把裤子穿上，那边门忽的一下打开了：“周楚涵，你的电话。”
周楚涵此时正背着门，听见动静急忙转身，可还是被佳音看见了。
“周楚涵，你的腰……”佳音几步上前就要去看周楚涵的腰。
周楚涵却直接将休闲的T恤套在身上：“我的腰什么事都没有。谁打来的电话，给我看看。”
佳音将手机递给周楚涵，转身就想出去。但是刚刚开门的一瞬间，明明看见周楚涵的后腰上一片红紫色。
周楚涵越是说没事，佳音越是觉得有事。悄悄回头，见周楚涵正在背着身跟电话里的人说着什么。说的什么佳音不关心。当然，就是关心也听不懂。周楚涵讲的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一口流利的法语，佳音也就是听听热闹。
她眼珠转了转，没走。踮着脚尖，悄悄回头，趁着周楚涵讲电话的时候，伸手撩起了周楚涵后背的衣服。
周楚涵再想去躲开也已经是晚了，只好又跟电话里说了几句，然后收线。
周楚涵慢慢回身，看着佳音抽起来的表情，伸手揉揉她的头顶：“现在看见了，不好奇了？”
佳音抽抽小鼻子，鼻子有些堵：“疼么？”
“不疼。”周楚涵轻笑道。
佳音眼睛一瞪：“胡说，都肿成那个样子，会不疼？紫红色的地方有的地方都破皮了，会不疼？”
“好吧，很疼。”周楚涵只好顺着佳音的意思，就怕她又唐僧一样碎碎念。
“疼你还不上床上趴着！”佳音厉害一句，眼底的光就跟小兽似的。
周楚涵难得听话：“好，我到床上趴着。”
佳音见周楚涵老实了，就去柜子里拿医药箱。
从箱子里翻出一些消肿止疼的药水，动作麻利的拿起药棉蘸着药水给周楚涵涂抹着后腰的红肿部位。
说实话，原本都不咋疼的后腰，这被药水一刺激，才是真的疼呢。
但是周楚涵是疼并快乐着，佳音还是第一次给自己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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