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行险招


颐宁宫中,太后朱成碧端坐的雍容华贵,此时正漫不经心的品着一杯庐山云雾。瞟见朱柔则进了颐宁宫,朱成碧心中更是不耐,这孩子,幼时看着倒是个好的,可如今真是越发糊涂了。等到朱柔则进了身前,朱成碧手里的茶杯狠狠一摔。

        “朱柔则!你了知错!”

        朱柔则被太后写一下骇的心神大震,连忙跪下请罪。

        “太后明鉴,菀菀不知犯了何错让姑母烦心了。

        朱成碧狠狠地拍向桌面,死死的盯着这个她疼爱的侄女。

        “窥探帝踪,朱柔则,你很敢啊!是谁给你的胆子!朱陶氏!还是承恩公!”

        听到这话,朱柔则更是心神大乱,她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哪能想到这么多,不过是母亲说什么,她就去做什么罢了,如今被这天大的罪名压下来,早就惊慌失措。

        “姑母明鉴啊!菀菀怎么敢犯下如此滔天大错,菀菀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任凭朱柔则如何解释,朱成碧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她知道,朱陶氏想让柔则入宫为后。可是,朱柔则已有婚约,对方更是怀远大将军的独子。从前不是没有暗示过朱家,可是朱家胆小怕事,认为当时凌儿不可能登上大宝拒绝了自己。想到这里,朱成碧冷笑,若是凌儿对朱柔则有意,要在太液池边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虽说宜修那个孩子不是很亲近自己,还是个庶出,却比朱柔则更具天家风范,更有一国之母的气度。

        “情不自禁,你身上的衣服还要哀家来告诉你吗!你那个母亲是个脑子拎不清,没想到你也随了你母亲。青碧翟凤,是你一个臣子的女儿该用的吗!简直是放肆!”

        听到这话,朱柔则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姑母她知道了…她知道了!

        还不等她反应朱成碧下一句话更是让她绝望。

        “既然柔则你不懂规矩,那就出嫁之前好好待在颐宁宫的小佛堂里思过!至于朱陶氏,她这些年做了什么,她心里最清楚!”

        朱柔则瘫坐在地上,出嫁前,那她就在无入宫的希望了,那她一辈子都在被那个庶出的婢子踩在头上。怎么可能!她不死心,向前爬去,抓住朱成碧的裙摆泪眼盈盈。

        “姑母不要,菀菀是真心爱慕皇上的,姑母成全菀菀吧!”

        朱成碧看也不看朱柔则一眼,给竹息丢了个眼色,竹息立马心领神会,从殿外进来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一左一右架住朱柔则的手就拖了下去。

        等正殿安静下来,竹息有些踌躇。

        “太后,大小姐毕竟是朱家人,会不会太…”

        朱成碧冷冷的瞥了一眼竹息,竹息立马噤声,毕竟,太后才是她的主子。

        “正是因为她是朱家人,才不能让她给朱家丢人现眼,好好的嫡女,净做些扬州瘦马的做派来!”

        喝了口茶,朱成碧再次淡然开口。

        “宜修快生产了,这段时间好好看着柔则,再找两个教养嬷嬷磨磨她的规矩,别让她冲撞了哀家的孙子。”

        可是谁也想不到,朱柔则竟会出此下策。

        当日颐宁宫发生的事,全被太后朱成碧告诉的玄凌,玄凌听闻也只是冷冷一笑。宜修有孕六月,再有几个月便要生产了,他也不愿宜修有什么差池。

        转眼间,已是十一月,深秋季节,树木萧瑟,真是应了那句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这两个月,玄凌在朝堂上大肆改革,既不触及勋贵的底线,又能使百姓安居。同时加强了一批暗卫的训练,后宫的暗线也被安插好。

        就在宜修有孕八月时,太医突然禀报宜修腹中之子可能是双生胎,让玄凌心神俱惊。他如今十四岁,而宜修不过十六,还是个少女,头胎就是双生胎,这如何能平安生产。于是,在玄凌问过太医后,便日日将灵泉水用于宜修,以便身体安康平安产子。好在,不过三个月,宜修的还未发育完全的身子就被灵泉水调养的七七八八,让玄凌甚是欣慰。

        距离宜修预产期不过半月,这这些日子宜修孕育这两个孩子,深感母亲的不易,时时去太后的颐宁宫侍奉,让太后颇为惊讶,惊讶后涌上的是一阵心酸。她只有真宁和玄凌两个孩子,为了这两个孩子平安长大,当初先帝在世时,已是吃尽了苦头,生玄凌时便是落下了病根,如今也是汤药不离口,好在玄凌对这个便宜母亲也是尊敬有加,也日日让太医用灵泉水为太后调养身体,好让太后颐养天年。

        话说回来,自从宜修勤来侍奉,朱成碧学发觉得身体好了,对宜修更是喜欢,同为庶出,她知道庶出的女子有多苦。从前宜修初有孕,时时霸占玄凌,让她这个老婆子多有心烦,如今宜修勤来侍奉,更是甜言蜜语想加,让朱成碧觉得,柔则真是比不过宜修,同时对宜修更是疼爱有加。

        这日,由于朝堂上改革之事颇多,武举也开始举办,朝中要事也是堆满了养心殿。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让玄凌分身乏术,更是让朱柔则找到了下手的机会,玄凌也没想到,一个大家闺秀竟会如此行事。

        批完奏折,玄凌正想喝杯水,却发现进来了一个宫女。嫌恶的皱起了眉头冷冷的呵斥。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这宫女身穿一身浅蓝色对襟襦裙,头上梳着盘桓髻,用珠花简单装饰。玄凌乍一看以为是自己前两日夸过的御前宫女容声,结果仔细一看,竟是朱柔则。

        此时朱柔则脸颊绯红,双眼迷离,手里端着的茶水直直往玄凌脸上泼去去。玄凌一时不察被茶水泼了一脸,猛的站起身来一脚踢开朱柔则。下一刻一股无名之火从小腹燃起,烧的玄凌双眼猩红,低头一看,竟是起了反应。在心里狠狠地骂着朱柔则,勉强思索着对策。

        这药效来的猛烈,让玄凌无所适从,勉强撑住身子,回头一看,朱柔则竟在地上摸索,衣服都掉了半截,露出了那如羊脂白玉的肌肤。只是一看邪火燃烧的更猛烈了。

        玄凌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而地上的朱柔则也失去理智慢慢向玄凌爬来,只一双玉手隔着靴子抚摸,让玄凌彻底失去了理智。

        一把抱起朱柔则向内室走去,狠狠地丢在床上,进行了晋江不能描述(描述了会被锁)的东西。

        而颐宁宫这头,竹息慌忙找到朱成碧,朱成碧此时正在和宜修说笑,讨论着一些育儿经验,神情自在。眼瞅着竹息慌乱的眼神,朱成碧心中一跳,难不成…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竹息也不敢直视太后,看了一眼宜修。

        “宜修累了,先回昭阳殿吧,路上小心些。”

        宜修看着主仆二人,也知自己不适宜呆在这,也就告退了。

        等宜修走后,竹息才连忙请罪。

        “太后,大小姐不见了!”

        朱成碧眼神一凝,可她还不知道,这还不是最严重的。看着竹息欲言又止的神色朱成碧深感不妙。“还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

        “库房里的鱼食不见了!”

        朱成碧大惊,跌坐在塌上,这朱柔则,她竟敢!

        这鱼食非鱼食,而是烈性的房中药,这烈性无解,只能用晋江不允许的方式才可解,且药性极其猛烈,无论是服用还是外用,见效都是一等一的快。

        “皇帝呢!”

        竹息不敢耽误,只得告诉太后。

        “皇上在养心殿…”

        朱成碧到了养心殿时,只见玄凌只着寝衣,披着外袍盘坐在软榻上,脸色阴沉。

        “母后来了。”

        朱成碧见周玄凌这幅模样,心中对朱柔则与朱陶氏的厌恶更上一层楼。进入内室,掀开床幔,见朱柔则浑身是伤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青紫的痕迹遍布全身。眉头狠狠皱起。

        “凌儿,你看着办吧,如今柔则这幅模样,已经嫁不了季家了,你就随便给个名分吧,朱家那边由我去说。”

        玄凌心情依旧糟糕,他原以为是太后让朱柔则这般做的,可如今才知,这朱柔则竟如此胆大包天!

        “既然如此,那朱家大小姐病逝,汾阳王叔家的德阳宗姬年龄合适,便让德阳宗姬下嫁季家吧。至于朱柔则,随便找个身份就是了,既然她穿着宫女的衣服,便从更衣做起。给朕下药,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福气!”

        朱柔则,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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