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流云腿法
几人灰头土脸回到演武场时，已是落日时分，长老席上有一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乐姬身上。
“明日，请拿到信物的灵师们，再次回到演武场，进行下一轮考核。”陆云尘见他们安全回归后，才宣布散场。
提前拿回信物的林子，见几人安全回来，连忙赶到他们身边。
确认大家都没有受伤后，才把玄甲拿了出来，这让莫羽放心了不少，他可不想林子还没参加考核，就被刷下去。
乐姬和林子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因为刚才走得急，都没来得及收集信物。
看台上，一些新人灵师席地而眠，庭轩在一旁打趣他们一身穷酸样。
不经意间，竟拿出了几枚蛇羽翎，惹得众人欢呼而起。
“你可别笑他们傻，这里可是今晚最安全的地方。”乐姬顺手夺下一枚，又提醒道，“你这小贼，居然偷藏信物。”
“那你倒是还我啊。”庭轩作势欲抢，扑了个空。
“别怪我没提醒你，拿这么多小心被盯上。”乐姬不得不佩服这个人，要不是他，恐怕这次大典便止步于此了。
庭轩被吓得，赶紧将其他的蛇羽翎化成魂识，吸收进了体内，众人不免还是有些惊讶的。
“你是说夜里，有人会来盗取信物？”莫羽望着台上众人的动作，他们怀中，皆藏有信物。
“这些东西，一看就比魂玉值钱，可不能让别人偷走。”庭轩吸收完蛇羽翎的魂识后，便知道其价值更高。
难怪刚才不宣布结果，看来今晚才是最后的机会。
几人回到客栈内，计划轮流守夜，每个人站岗期间，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坚决不能让信物丢失。
轮换到莫羽时，已是四更天，是睡意最浓的时候。
窗外一个身影闪过，让不断被困意侵袭的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谁？”莫羽对着房檐上的黑影警惕道。
“别紧张，年轻人。”黑影回话的声音，似一位年迈的长者。
“若是来取蛇羽翎的，可别怪我不客气。”对方言语间并未透漏出敌意，但他还是做足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小小年纪，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老者看出了他的动作，在他出手前，先封住了他的元门。
因为元门受制，导致一身魂识都发挥不出来。
“看来我没找错人。”老者熟练地操作，让他有些心慌。
“前辈究竟是何方神圣，晚辈若是有哪里得罪了您，请明示。” 被封住元门的莫羽，束手无策只能放弃抵抗。
现在的情况，他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硬碰硬，毕竟是吃了几回亏的人。
不妨先低头认个错，再打探下对方的来意。
“对嘛，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姿态。”老者没有继续行动，坐在了屋檐上。
莫羽见对方不再为难自己，也开始观察他的行为举止。
稳坐中的老者，不经意漏出的袖边纹路，像极了修灵阁的长老服饰。
“前辈是修灵阁的人？”莫羽依稀记得，从前跟着叶云在阁里修习时，孙秦就穿过类似的服饰。
“好眼力。”黑衣老者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平复了。
“那您是否认识叶云？”见到修灵阁的长老，他有些激动。
叶云的事，他从始至终，都无法向阁中人求证。
“认得，但对他不太了解，毕竟我已不在阁中多年。”老者的回答，让他的希望破灭。
“您是天宸学府的派遣长老？”莫羽梳理了线索，尝试着揭穿他的身份。
此人的修为，既是修灵阁的高层，又不在阁内，只能是在天宸学府的派遣长老了。
天宸学府的弟子，比较特殊，分为内外两门。
外门弟子，由天宸国其他学府择优挑选而来，共同组成外门十八阁。
大陆上，与其拥有同样权力的魂修学府，目前仅有六座。
学府内保留至今的武修、魂修秘籍，数不胜数，单是外门弟子能学到的秘籍，就是其他学府无法相比的。
从其他学府晋升而来的外门弟子，在没有进入内门前，还是属于原机构的灵师，由各派遣长老管理，提前修习学府内的部分课程，再参加内门考核。
至于派遣长老的修为，虽不及内门的长老，但也已是大陆灵师顶级的存在。
莫羽猜测眼前这位，也许就是这重身份，甚至说他胜于内门长老，也不为过。
“很快便不是了。”老者并不在乎自己暴露的身份。
他将莫羽的元门强制开启，让魂识流通全身灵脉，片刻间，两人一起来到那个光与水的世界。
“此境，不错。”
莫羽不知道老者在说什么，但进入这个世界，就是他的天下了。
在这之前，除了人像和那团东西外，还从未有人涉足过这里。
现在看来，或许这个空间，本就是真实存在的。
眼前的莫羽，顾不了那么多，他得先将老者制服，再考虑别的事情
腿法的施展，借由水面上不断产出的魂识，如鱼得水。
打出的每一招顺畅无比，且威力也比平常强了不少，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空间施展武技。
老者被其中的几腿打中，身体受力不住，后退了几步，但都接了下来。
缓和一段时间后，也同莫羽一样，使出了腿法武技。
他的腿风，更加强劲，正略过水面直击而来，附带其中的魂识，使得水面波澜起伏。
魂识气息中，分明还有几种不同的属性，与当初灵鸟虚影冲入体内的气息，十分相似。
在此空间里，对方竟比自己还要强，无疑激起了莫羽的胜负欲。
毕竟此地，是自己熟悉的空间，他不允许自己被打败，就像从前，他不允许异物控制自己的想法一样。
乘着这股魂识波动，他奋勇而起，体内生出的魂识，竟也有几种魂识属性，全身灵脉再次迸发。
老者站在原地，看着莫羽扩张的灵脉，有些惊叹。
眼前这个躯体，本就拥有一套完整的灵脉，如今还在锻造，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新的的灵脉初现，也激发出了更强的魂识波动，使得自己轻松使出腿法，威力也是之前无法比拟的。
面对即将到来的腿击，老者并不紧张，一瞬间，便来到莫羽身后。
“前辈也会这腿法？”莫羽终于察觉出了对方的腿法，与自己相似。
“没人指导的流云腿法，能被你练成这样，是真不错。”老者依旧淡定。
“流云腿法！”莫羽心中默念，原来这才是武技名字。
话毕，老者主动出击，一套完整的流云腿法，随及展示而出。
“此为云潮击。”老者的解释，伴着一开始那招气势如虹的腿法而出。
此招，也是莫羽平常使用最多的招式之一。
紧接着，又见老者纵身跃至半空，再踢出的腿风气势如潮，直接贯通水面下的区域，水底突然受力，跃起一股浪潮。
“此为落潮卷阳。”老者解释的这一招，也是是他常用的腿法招式之一。
浪潮铺面而来，将要把他卷入时，又被老者的灵技驱散而去，水面也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接下来老者演示其余腿法，流云腿法一共五式，每一式都可两两结合使用，攻守兼备如流云之势。
莫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不知不觉中，他竟已将其中的细节，记了下来。
随后也将被重新教导过的腿法，演示一遍，经过无数次调整后，做到了极致，竟主动找老者切磋起来。
水面被腿风再次激起，眼前的千层浪，足已证明莫羽已突破腿法的瓶颈。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只要利用好对手出招的间隙，还能做到借力打力，打出更惊人的杀伤力。
如此行云流水般的招式，才是流云腿法的精髓所在。
“悟性不错，不过还差些火候。”老者看出了他的不足，又特意演示了一遍。
这一次老者演示的腿法，附带着灵技将整个水面，折腾的水雾四起。
“修习之人，一招一式的威力，皆成于一朝一夕间，万不可懈怠。”老者演示完腿法后，继续提示道。
莫羽还在揣摩他这句话时，要被对方牵引魂识往左胸去。
显然，老者已经发现了他，第二处元门的存在。
这一次的牵引，他能清楚感受到魂识流通灵脉时，那种置身于天地间的感觉。
一瞬之间，两人来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
“记住这个感觉。”
老者说罢，又带着他回到了客栈的环境，此时天已亮。
“前辈，什么意思。”
“取得大典优胜，答案自会揭晓。”
老者留下话后，已不见踪影，房梁上，只剩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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