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梦幻现实
当我再次从梦中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这是我生物钟赋予的，虽然今天是休息不用上班，但这个点我依然还是醒了。习惯性地打开手机，却发现已经有了消息，这让我多少感到有些诧异，这种日子，按说夏秋没这么早醒的，那这消息哪儿来的？
消息是夏秋发来的，早上的五点四十六分发来的。
真讨厌这种纠结
然后第二条消息是六点零六分的时候。
凭执着找到了那首奇特的法语歌。
接着分享了两首歌，一首是《裙下之臣》，一首是《两汤一面》，外加一条文字消息，用我听的歌形容大概就是这样。
后面又补充了一条消息
其实看过这首歌的中文解释之后我反而不觉得纠结了只在此时快乐的事情都是可以克制的一生一世的人才是不能放弃的就像你说的不可否认我们这样挺快乐但是我给你的一时快乐总比不上一生一世
我看到第一条消息的时候，心中不仅有些感动有些开心有些心疼，往日里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的夏秋，这一次五点多就醒了，想来这件事也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困扰。看到她把我们的聊天内容一条一条往上翻，翻找到这首法语歌的时候，我觉得我在夏秋的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经常翻阅我们聊天记录的我，清楚地知道，要这样翻出这条消息来，是有多么繁琐且耗时的事情。当我看到最后一条消息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脑瓜子嗡的一下炸开了，什么情况？
啊？我此刻只知道回这么一个字了。
啊？
哈哈哈夏秋又是消息二连，这一次的哈哈哈叫我不知道她是悲是喜。
你是不是找错歌了，那首歌取自巴黎圣母院。不明所以的我，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那首歌我明明是想表达我内心的挣扎与撕裂，怎么冒出一时欢愉来了？
夏秋回了一张百度来的歌词截图。我看着图片中“一位爱人，另一位伴侣。一个一生一世，直到时间尽头，另一个只在此时，图片刻享受”这样的字眼，忽然感觉刺痛了双眼，这并不是我想要表达的东西，看来高中时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让我只记得“撕裂”“撕裂”那一声声的呐喊，全然不记得了歌词中还有这样的句子。我忽然很后悔，为什么要发这首歌给夏秋，为什么要告诉夏秋，我开始心疼我醒来前夏秋看到这样的话语后的样子，这让我懊悔不已。我忙解释其中的曲折。
我忽然有了决断，我想要义无反顾去做这件事。我要把我内心的所有想法都告诉夏秋，我要告诉她，我喜欢她，我要告诉她，我心里还有着一个她，我要告诉她这些日子以来我内心中的纠结与挣扎，我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我要把自己的内心敞开来给她看，我要把这一切的审判权或者说决定权交出来让夏秋来审判决定我的命运。
当我把这些想法告诉了醒来后的神仙时，神仙迷瞪着眼睛怔怔地看了我好一会，然后冒出三个字：你疯了？
是的，我疯了，我很清楚这样说的后果，这基本上就宣告了我和夏秋彻底失去了联系的机会，同时也不会让我和她的关系有丝毫的变化，她依然是她，不知道身处何方，不知道有一个叫林潇雨的人默默喜欢她那么久。理智清楚地告诉我，别这么做，从利益得失来看，这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去大胆跟夏秋说你喜欢她才是最适合的选择。可感性依然驱使着我这么去做。我愿意承担这之后的一切后果，我觉得我应该这么做，为她，为夏秋，也为我自己。公平对她，公平对夏秋。
我知道这么做很不男人很不理智，但我觉得这么做很男人很雨大叔。在我跟神仙这么说之前，我就已经发了消息给夏秋，告诉她我要约她吃晚饭，我有话要当面告诉她。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过去，我在屋子里静静地等着约定的时间。当时间来到下午一点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出家门，打了车，去到了我们约的地方，我要事先走一遍这段路看看，我不想和上次一样迟到。在我走完这一趟，把时间精确到半分钟后，我回了屋子。当时间来到约定的时候时，我想了想，又提前了十分钟过去，我不想像上次那样迟到，我不想夏秋一个人等着。
然而万万没想到，提前走过一次确认过时间，并且又提早了十分钟出发的我，这一次，依然还是迟到了。我又想起了张良奇遇，看来下次我得至少提前半小时出发，我绝不能再迟到了，路上的我，心事重重，暗暗下着决心。如果还迟到，那我就学张良，提前半天就去等着。就是不知道说了这番话后，我是不是还有下次。
我看着眼前的夏秋，脑海中闪过了这么久以来的点点滴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同时心中一个声音在叫嚣，别犯傻了，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不要说你那种傻不拉唧的话了，你跟她说你喜欢她，这才是一个理智的男子讨女孩子欢心该说的话。
如果说这是犯傻，那就傻到底吧。
我看着夏秋，慢慢开口了：“我有话想跟你说，但千头万绪有很多，你要保证你得听我说完，等我说完了，不论你做出什么反应，我都认了。”说这话的时候，我脑海里都做了被她泼一身水的预设，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女的拿起杯子照着男的脑袋泼去，然后怒气冲冲离开，周围的人围观男的，男的丢脸丢大了……同时小心地打量着夏秋的反应，试图看出些什么。无果。
“认识你到现在，我感觉已经很久了……”没头没脑的开始，让我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每天都很充实，回头看看，就算从第一次碰到你开始算起，也才两个月而已。但是天天聊天的日子……我觉得这两个月已经很久了。”
停下吧，别再想着把你心里头那些话说出来了，此刻你顺势表白才是最佳选择，这段话都已经把气氛烘托到这儿了，想什么呢。我的内心再一次冒出一个声音，疯狂叫嚣着，试图阻止我的不智行为。
我吸了口气，看了看夏秋——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没看出来她是悲是喜是怒是欢。
“其实给你发那首歌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喜欢你了，可是我不敢说，所以只是用这样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内心，包括之前那句‘单show累’也是，这就是这首歌里的那句歌词的音译。我觉得我内心十分挣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慢慢地我终于把话说到了重点，也就是今天的赴死之旅的原因。
真的要继续往下说吗？我的内心中出现了这样一个声音。
“我知道这很不对，这要换了别人肯定不会告诉你，可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你应该知道，否则对你不公平。即便说了以后会是我不想要的结果……”看着夏秋的表情，我忽然发现事情要坏了，她此刻好像表情不对。
“其实在遇到你之前，我就一直有一个喜欢的人，我喜欢了她很久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找女朋友，也是因为她，我心里一直想着她，在遇到你之前，我连微信都不用，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夏秋的脸色很明显的变了，生气……甚至于我觉得好像还有一点恨意。这让我有些不明白，按说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允许我这“将死”之人厚着脸皮用一下感情这样的字眼吧，按说我们之间的感情还不至于让她产生这样的情绪吧，因爱生恨？不能够吧？
“关于她的所有记忆，都在qq里，所以我一直留在qq，没有去用微信，这是一种很莫名其妙的坚持，虽然我知道这坚持其实毫无意义，可我就这么坚持着了，直到遇到了你。”好吧，最后这一句，说明我还是有求生欲的。
“她是我大学的同学……呃，也不能说同学，她是和我同一个大学的。整个大学期间，我都喜欢她，只不过她一直不知道，说起来其实我甚至都没怎么见到过她，我们只是在qq上聊天。我小心翼翼地接近她，从一开始的里偶尔的互动，到后面加了qq开始频繁地私聊。”说到最后，我觉得我有些自嘲。喜欢一个人却不曾见面，校门口的一次见面却把自己吓得逃离了现场。然后我看了看夏秋，她脸上开始绷着，我不知道是在努力克制什么。
“毕业到现在我也一直没有见过她，我们也一直没有联系过，可我还是喜欢她，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喜欢那个具体的人，还是喜欢这个存在于文字中的形象。理性上，我告诉自己我喜欢她，感性上我清楚地知道我喜欢你，这听起来好像确实是很渣，可这是实话，我愿意把这些都告诉你，我不想如果我们真在一起了，你却不知道我心里这件事，如果你相信我，你给我点时间……”说到这里，我又看了一眼夏秋，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反应，看完这一眼后，我嗫嚅了两下嘴，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给我点时间我能怎么样呢？处理好这件事吗？不可能，我处理不好的。这个自我发现让我心灰意冷。
想了想，我仔细看着夏秋，努力把她的样子映在脑海中，“好了，我话说完了。你想说什么你说吧。”我一幅英勇就义的模样。
夏秋狠狠地瞪着我，也不说话，眼神中带着生气，我一瞬不瞬看着她，等着她的宣判。一秒……两秒
一分……
两分……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我经历了一段漫长的等待。活该！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夏秋依然看着我，依然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消化我这段内容，似乎是在酝酿情绪，似乎……
我感觉我又经过了一个漫长世纪的等待，终于，夏秋有了开始的迹象。我感觉我心跳得飞快。终于还是要来了。
夏秋看着我，然后忽然笑了，正在我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夏秋开口了：“林潇雨，雨大叔！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舍得说出口了。”
嗯？什么？等等？这是什么意思？我忽然有些懵圈，我觉得我脑子不够用了，这是什么情况？好半天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一种可能，如果说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后，那么剩下的那一种可能，不论它有多不像真相，那它也就是真相。可这样的真相还是让我有些不敢相信。
“你……你怎么知道我雨大叔这个叫法，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敢相信。
夏秋没有回答我，她只是又好好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骂了一句大笨蛋，接着伸出手来，“认识一下，夏秋雪……”见我还傻愣愣呆着，夏秋又是噗哧一笑，“或者你还是喜欢叫我孟雯仪？”说话间脸上带着那熟悉的狡黠且俏皮的笑。
“你……”我张了张口，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对我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好半响后，我问了一个极为弱智的问题：“你到底叫什么，怎么又成夏秋雪了……她……不对，是你……你不是叫孟雯仪吗？你到底是孟雯仪还是夏秋？”我发觉我心乱了，我语无伦次了，我不知道到底要问什么了。
夏秋……不对，夏秋雪……不对，孟雯仪……不对，啊，不知道什么了，反正坐在我眼前的这个女孩，再次噗呲一笑，笑得我意乱神迷。笑完以后，她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到：“林潇雨同学，你好歹也是呆过文学社的，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笔名吗？”
笔名？所以说她的真名是夏秋雪？所以说我心里头牵挂了那么久的居然只是一个笔名？我果然只是喜欢着一个文字形象吗？毫无具象可言，甚至于连名字都是错的，联想到那天我把“孟雯仪”三个字珍而重之地保存起来，我忽然觉得我好傻，傻傻喜欢了一个笔名那么多年。可看着眼前这个实实在在的人，我又忽然觉得我好幸福，挣扎纠结了那么久的难题，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解决的，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做梦都没敢这么做。我觉得我早该想到这两个是同一个人的，开始我先入为主了，因为名字不一样所以下意识地就觉得这就是两个人，我真是一叶障目了，为什么我就没想到笔名这回事呢。
“所以……其实你早就知道是我了？”我试探了一句。
夏秋……夏秋雪笑吟吟地看着我：“不然你以为我那天为什么会跑去酒吧那种地方。”
我忽然想起来那天神仙那个生意伙伴说的话，“我认识她这么久了，这还是她头一次来这儿，以前约她，毫无例外都推掉了，这一次可是听我说了你以后特意要来的。我还没见她对哪个男的上心过。”我觉得我脑子轰的一声，我觉得我似乎是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包围了。
我忽然意识到，之前和夏秋……之前和夏秋雪的联系，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忽上忽下的反应了。因为她知道我是林潇雨啊，她会开心我喜欢夏秋，可她也会同样生气我去喜欢夏秋，因为她知道我喜欢孟雯仪。我忽然明白她为什么会让我患得患失了，也明白她为什么会忽冷忽热了，这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为什么神仙的生意伙伴说是听了我后特意来的，不认识的人不至于听了我要特意去一个从来不去的地方看看，因为她是孟雯仪，她听到了林潇雨的名字；为什么酒吧里会主动和我打招呼，为什么听到我说我叫冬春的时候，神态会有变化，因为她要见的是林潇雨，不是其他人；为什么要说叫夏秋不说叫孟雯仪了，因为说叫孟雯仪的话，我马上就知道了；为什么她要打断神仙那个生意伙伴的介绍，自己来介绍了，因为她就是想看看林潇雨是不是还是之前的林潇雨；至于为什么把自己名字最后一个字去掉，我太能理解为什么了；为什么那天晚上会愿意扶着我回房间了，因为这不是酒吧初次相遇的夏秋，而是已经神交多年的孟雯仪，而我此刻才知道，孟雯仪其实也一直都喜欢我，一直都知道我喜欢孟雯仪！为什么第二天早上会亲手做一份早餐给我，因为她是和我相识相知多年的孟雯仪不是跑酒吧419的女性；为什么酒吧那一晚后我通过神仙那个生意伙伴约她吃饭，她会拒绝了，因为孟雯仪生气林潇雨居然会允许夏秋和她睡一个晚上；为什么去零食店给她买东西在我拿了蛋黄锅巴时会看我一眼，因为这东西是孟雯仪在qq里跟我说过喜欢吃的，她看我自然是因为我这么多年了还记得；为什么后面我好几次约她都约不到，她对我也是忽冷忽热，因为她高兴我喜欢夏秋却也生气我喜欢夏秋！
我忽然觉得一阵后怕，这一切但凡中间有一个地方出现变化，可能我都走不到今天这一步了，如果没有那顿早饭，我大概也不会再和夏秋联系了，那我也就失去了再见到孟雯仪的机会！如果不是这患得患失，我大概也不会意识到我内心的情感，如果我不是坚守初心，秉持着雨大叔的精神，那我也就不会做出今天的摊牌，如果我不做出今天的摊牌，也许我仍然不知道夏秋便是孟雯仪！
当我想通了这一切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收敛心神，试探着问了一句：“那我们……？那你愿意跟我……那我们……”我忽然觉得我嘴巴打结了。
夏秋雪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看着我心急如焚的样子，我虽然心中猜到她也是喜欢我的，这一切都已经太明显了，可在得到她的亲口答复前，我还是不敢相信，还是觉得这过于梦幻了，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看着她这样看着我，我忽然急了，一把抓过了她的手，“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我们在一起了对不对，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夏雪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好半天后，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傻瓜。”
听了这个答案，我越发急了，“你倒是说啊，你都说了我是傻瓜了，你这样我不明白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大学就喜欢我了？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多年了。你今天才肯说，还不是跟我说的，是跟‘夏秋’说的。”好吧，这句话已经让我确定眼前这个人也是喜欢我的了。同时我也暗道女人果然不可小觑，狠起来连自己的醋都吃。
“那我们在一起了？”我还是想得到一个肯定。夏秋雪轻轻点了点头，这轻轻的一点头，在我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我忽然很想大声喊一句：夏秋雪是我女朋友了！我想要昭告全世界。我傻笑着看着眼前的人儿，一瞬不瞬地看着，呆呆地看着，幸福地看着。直到夏秋雪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还吃不吃饭了。”
“吃吃吃。”我嘿嘿笑着。
我嘿嘿笑着，痴痴笑着，我庆幸我没有把饭吃到鼻孔里去。
吃完饭后，我们走出了这家店，随意地在街头散着步，我忽然发现，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近，我的左手就在她的右手附近，我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她的手，又走了一会后，我发现她的手出现在了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内心已经鼓劲了很久，我伸出手，我牵住了夏秋雪的手，我终于牵起了夏秋雪的手！夙愿得偿！
这是我个人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我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句话。拉她的手很容易，我伸出手去就可以够到，但能拉她的手，却很不容易，走了这么多年，才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夏秋雪扭头看了我一眼，转了回去，没有说什么，任由我牵着她的手。得到默认的我，愈发开心，我调整了一下手的位置，微微张开我的手指，我把我的手指费劲地一根一根的穿插到夏秋雪的手指中间，我要十指相扣！我要牢牢抓着夏秋雪的手不愿松开！
当我终于完成了这个步骤后，我们已经又往前走出去好远。我再次调整了一下手的位置，我要和夏秋雪掌心贴掌心。我觉得这很能感受彼此，传递彼此。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我觉得我似乎走着把夏秋雪送到了家门口。
看着近在迟尺的夏秋雪，我忽然来了勇气，我把我的嘴凑了过去，直奔夏秋雪的双唇。我发觉夏秋雪正看着我，我即将触碰到夏秋雪的唇了……
夏秋雪快速向前，啄了一下我的双唇，然后飞也似地跑进了楼道。看着她的背影，我脱口而出：“夏秋……”喊完以后我愣了神，我该怎么叫她？我觉得我大脑当机了，最近习惯了“夏秋”这个叫法了，忽然要改成“夏秋雪”还有些不习惯，“孟雯仪”又只是一个笔名，这都照进现实了，总不好再叫笔名了吧……
我快跑两步，看着眼前的人儿：“我想要好好亲亲你。”可能全天下也就只有我这独一份了，做这种事情之前还和对方郑重其事说一声的，我拉起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四下无人，我付诸行动。这一次夏秋雪没有忽然凑上来主动啄了我一下，而是等着我去完成这一项激动人心的事业。
当四片唇再次贴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肾上腺素开始飙升，我心神激荡心旌摇曳心旷神怡，我觉得我胸中包融进了整个宇宙，开阔辽远，我觉得我飞到了天空……
我就这么飞着回了房间。看着飞回来的我，神仙有些发懵，有些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神仙的样子，我好整以暇，我得意万分，我开口说话：“夏秋她不叫夏秋，她叫夏秋雪，她就是孟雯仪。”
神仙更加发懵了，我不确定他因为被我开头这一句“夏秋不叫夏秋”整懵的还是被我后面那个戏剧版的故事发展整懵的。神仙呆了好半天，呆完以后看了我好半天，然后从嘴里迸出了两个字：卧槽！
我很满意神仙的这个反应，“没想到吧，我当时也是这个反应。”
“嗯……嗯？”神仙忽然抬头看着我，“真的？你真这么做了？可以啊！”
“卧槽！不愧是神仙，这tm也能开车。”心情大好的我，完全没有在意神仙这荤段子，并且我还爆了句粗口。
“这tm电视剧也不敢这么拍啊。”神仙今晚是真的被震惊了。
是啊，我做梦都没敢这么做，自己朝思暮想喜欢的人就天天在跟自己聊天，自己居然都没意识到。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一个梦幻中，一个现实中，在痛苦挣扎中，做了慷慨就义鸡飞蛋打的最坏打算后，却忽然发现，梦幻中的和现实中的居然是同一个人，梦幻照进了现实，梦幻和现实合二为一了！
做梦都没敢做，电视剧都没敢拍的，在我身上真真切切地发生了！我林潇雨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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