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生活不易
顾晓滳看着被褥，拳头狠狠攥紧床单，过了几秒钟，轻声回答：“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吧。”
零号愣在原地，保持着邀请姿势，他没有想到这个大男孩居然拒绝了，尴尬的抽回手掌，表情有些疑惑。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为什么拒绝？”
顾晓滳嘴角咧了咧，带着嗤笑说道：“我虽然中二，但不是撒毕，拯救世界牺牲自己的事情，凭什么要我去做，就凭世界给了我一个苟延残喘的身份吗？”
“我没有父母，没有亲戚朋友，从小到大就忍受着无穷无尽的孤独，这种痛苦，没有人能理解吧？为什么到了我要享受生活的时候，却突然蹦出来个大汉，还指着我说‘少年，这就是青春啊’”
“所以拯救世界这种事，你还是另谋高就吧，我只想好好享受生活。”
生活不易，少年失去热血气息。
零号挠了挠鼻子，不太理解为什么少年突然开始emo，他只是大老粗，不会安慰人，而且对于他而言，这些话语只是小孩子未经人事的埋怨罢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强求，但这样我必须做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得罪了！”
零号一个饿虎扑食，吓得顾晓滳蜷缩在被窝里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看着零号的脸颊逐渐贴近自己，然后居然把手指伸进胸口的裙领里开始掏东西！
干什么，干什么，少儿不宜吗你这是！我只是不想加入组织，没必要让我经受这样的折磨吧！谁来救救我，救命啊！
不过显然是他想多了，零号只是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签一下这个协议吧。”
顾晓滳缓了口气，还以为自己会受到某些非人对待，没想到只是签署一张协议，但是你为什么要把纸张放在那里啊，魂淡！
他拿起纸张问了一句：“这是干什么用的？”
“为了防止觉醒灵能的人类为非作歹，所以需要签署这张合同，只要你不向外界透露国殇存在，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那我们不会管你，但是一旦你做出了一些罪孽滔天的事，那我们有权利击毙你，格杀勿论。”
“可是我并没有感觉自己有灵能啊”
“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
顾晓滳一脸黑线。
想了想，确认合同上没有天坑后，他没有犹豫，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毕竟自己不签的话，可能有被当场击毙的风险。
反复核查后，零号点点头，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感谢配合，给你留下一张明信片，未来想法若有改变，还是可以来找我们。”
等到零号起身走后，顾晓滳的表情逐渐归于平静，瘫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这个事情绝对不简单，他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首先作为一名新时代青年，他之前从未听过零号给他讲解的历史，准确的来说，从小到大的学校内，并没有建国前的历史，这是他第一个不想加入国殇的原因。
第二个原因，为什么在古物会产生死灵的情况下，仍然选择大肆抛售古物，任由古玩行业发展，哪怕国殇这种级别的人员都无从知道真实原因，顾晓滳不想为这种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事情抛头颅洒热血，因为注定无果。
掌握信息并不是很多，但是顾晓滳短时间内推理出的这两条原因，也让他对背后暗河涌动感到无力。
尽管真真正正的看见了那只恐怖怪物，但是这一切对于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18岁男孩来讲，有点过于冲击，他宁愿相信自己是在做梦。
那些中二的话，只是说出来唬人的，省的被一直追究。
虽然都是实话。
短暂沉默后，顾晓滳一声叹气：“一只怪物就险些要了我的命，我只是小菜鸡，还是远离这些嘈杂纷扰的乱世吧。”
似乎是在自己劝解自己。
叹气之后，顾晓滳拿起旁边桌上的明信片，简单的撇了一眼。
正面是银白色的，看着很亮眼，刻着一行飘逸的金边字迹，十分高端大气。
“国殇安保公司，联系方式：130230xxxxx”
额，这名字又高端又土鳖是怎么回事？
顾晓滳边吐槽边翻到背面，眼睛骤然瞪大，原本平静的表情瞬间狰狞起来，声音颤抖的吼道：“我靠，大哥我错了，我加入还不行吗。”
上面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月薪十万，含五险一金”
“老大，那个男孩并没有选择加入国殇，而且我在他身上也没有察觉出灵能涌动的气息，可能是猜测错误。”
零号走出医院，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
“嗯嗯，是的，那个手臂印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我知道了。”
“明信片我给他了，就是不知道他自己会不会来，我看他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就是个普通男孩。”
“老大，别说谚语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是正宗长吉行省的东国人，老大你真不用在我面前拽谚语。”
挂断电话，零号整理了自身的衣裙，不顾街边路人的眼神，站在街口，伸手拦出租车。
一辆出租车从他身边驶过，中年师傅头也不回，嘴里小声嘟囔着：“遇见神经病了，不能载他。”
零号目送这辆出租车离去，没有在意，继续伸手拦车，可惜没有车愿意停下，甚至从他身边经过时还加快了速度。
“这帮人什么情况，有钱不赚王八蛋啊。”零号挠了挠头，一脸诧异，丝毫不考虑是因为自己行头过于变态的原因。
正当零号略显局促，在思考要不要自己走回去时，一辆奥迪a8lhorch缓缓停在零号面前。
六边形为特征的前脸以及具有三维立体钻石效果的格栅，一眼就能看出这车的高级感，发动机罩上如同军刀似的镀铬条显得高档精致，前格栅将标志映衬于中央，极具辨识度。
路边有懂哥啧啧称奇：“这就是号称能跟迈巴赫s级叫板的顶尖豪车？”
车窗降下，小薇戴着墨镜，叼着根棒棒糖，侧脸看向零号就是一个挑眉，语句含糊不清的说道：“上车！”
“好嘞！”
在路人更加惊异的目光中，零号哈哈大笑，拉开车门坐在副驾。
小薇一踩油门，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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