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料之外（1）
即使几个人被自行车坑了一遍，好在随后的几天可以骑着车子去清华食堂吃饭，同时不用担心看见小强，心情也随之好了很多。
但是……
“刘盈盈，看你画的鼻孔，像不像两坨快掉下来的鼻屎。”
“李永户，给老师说说，你跟素描纸有什么深仇大恨，拿着2B使劲在那怼。看看，这画错了也擦不掉，都是印儿，撕了重画吧。”
“林姝，你看看你画的马赛，头发那么飘逸，是用了飘柔吗？想不想给他梳梳头。”
“李冰卿，画的太慢了，你这速度是想画到男足踢进世界杯吗？”
“林羽，嗯，不错，有点意思，有点老师的皮毛了。”
“……”
午饭时候，几个人在食堂坐在一起吃饭。
刘盈盈说：“林羽，凭什么啊？你画的奇形怪状的，老师还表扬你？”
林羽不好意思地说：“也许……觉得我画画的方式和他一样狂野。”
李冰卿说：“你画画姿势是和他挺像的。”
李永户又插嘴：“刘盈盈，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画的奇形怪状，你看看你自己画的那两坨鼻屎。”
林姝怒骂：“李永户！你给我闭嘴！吃饭别说这么恶心的话！”说完发现用词有点问题，忙补充：“盈盈，我是骂他说的话，不是说你的画的画，你可别误会呀。”
刘盈盈表示自己理解，然后猛吃两口饭。
李永户见气氛不对，赶紧扒完眼前碗里的饭菜，骑车先回。
睡了个午觉后，李永户先起床来到画室。发现这里已经坐着一个不认识的女生正在独自看书。他料想是新来的学生就上前打招呼：“你是新来的同学吗？我叫李永户。”
女生冲着李永户微笑道：“同学，你好啊，我叫夏雪。”
这时，刘盈盈他们也推门进来。刘盈盈看到李永户想勾搭新同学，就上前捣乱。“呵呵～某人是不是又在蒙骗新同学呀！”
李永户辩解：“什么叫蒙骗啊，我这是主动关心新同学，怕人家不适应。”
林姝肆无忌惮地挖苦：“迟法元不是说让你撕了重画吗？还有闲工夫关系同学，你倒是不怕一会上课他帮你撕了。”
夏雪好奇地问：“你们迟老师这么可怕啊！”
李冰卿解释：“没有啦，老师就是比较有特点。”
夏雪捂瞪大眼睛好奇地问：“特点？”
林羽举例说明：“你知道岳云鹏吗？”见夏雪点头，继续说道，“就和他一样贱。”
林姝表示同意：“嗯，嘴巴超毒，亏了你能忍辱偷生，要我的画被天天撕，我早自杀去了。”
刘盈盈说：“像我这脸皮薄的就惨了，他每天非要拿着我的素描摆在前面得吧得吧，就跟带着个捧人的似的。”
李永户提出异议：“你画的那些妖魔鬼怪，每天给大家带来那么多欢乐，分明是逗人的。”
夏雪捂着嘴笑：“你们老师可真有意思，一会我可要见识见识。”
李永户放低声音说：“我啊，劝你做好心理准备，不然就会……”他比划了一个撕画的动作。
夏雪说：“这个我不怕，我今天是来听课的，不用动笔。”
李永户说：“就怕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
刘盈盈说：“就是！迟法元那个人啊……”话说一半，发现迟法元推门进来了，忙改口：“真是我见过……素描最好的老师了。”
林姝说：“根本不可能……”突然，也发现了迟法元，于是说：“对对，说的没错。何止是素描啊，速写也是秒杀清华造型系啊。”
李永户纳闷了：“唉唉，你们下午起来吃错药了？中午可不是这么说的吧……林羽，你刚才不是还说他像岳云鹏嘛。”
林羽向李永户忙使颜色：“没有！胡说！李永户，你不也总当着他的面说他造型准，境界高嘛。”
李永户丝毫没有意识到：“我那不是怕他撕我的画，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嘛。”
突然，夏雪捂着嘴笑了起来。
李永户感觉气氛不对，背后还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猛然明白了。然后厉声厉色说：“但是，人家水平就是高，不然怎么清华保送呢，你们这些人，天天画的乱七八糟的，还不跟迟老师好好学习学习，就知道在背后唧唧歪歪。再让我发现，我把你们的画全撕了。”
迟法元站在李永户背后小声说：“怕老师撕你的画啊！”
李永户：“哎呦～老师您什么时候来的，我们正夸你呢。撕画这种小事就不劳您费心，学生自己动手就是～”
迟法元摆摆手说：“好啦好啦，你那张画的还行，不必撕了，继续深入吧。”
李永户长舒一口气，躲过一劫。
下午的素描依然是画马赛的石膏像，林羽换了新的素描纸准备重新起形，李冰卿也和他一样只练起形。
李冰卿画到一半，发现迟法元在她身后正看着她，料想估计又要被吐槽，急忙加快了手速。
迟法元说：“起形讲究的是准确性，不是盲目地提高速度。你起来，老师给你演示一遍。”
李冰卿乖乖地站在一旁。
迟法元直接在李冰卿的画上重新起形，这次他起形的速度故意放慢了很多：“先定好最高点的位置，然后仔细分析外轮廓，你几何水平怎么样？”
“可以的！“李冰卿回答。
“那你可以把这个石膏像先想象成几个大块的几何形体，你看他的头部，你就可以当作是一个大的梯形。脖子和身体也可以看作是一个梯形。底座当成是一个圆柱形。把这几个形画好，就可以定下整体的位置。然后……”迟法元边讲解边画，起好形后又将画板还给李冰卿，让她在背面再画一张练习。
接着，迟法元又指着林姝的画慢慢地说：“不要只盯着局部，中间地小细节先不要管。你看石膏像的头发虽然多，但是你可以把它们分成几个大块的整体。你看老师怎么处理……”
迟法元用8B铅笔，在林姝的画上，慢慢地示范了如何画出石膏像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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