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打破寿命论！
经过老爹和张父联合检查，确认所有可能会检查到的部位确实已经和鱼没有半点关系。
为以防万一，小辫还是打电话过去添油加醋的拜托了一番，说他这位搞艺术的朋友如何如何洁癖，不喜欢别人随便碰。老大夫见的人多，性格也随和，倒也不觉得麻烦，说了几句就答应下来。
在舆论的压力下，林夕终于去了公立医院。
“腿部严重畸形，不过既然平常不会感到不适就不建议手术了。毕竟手术将会是非常大的工程，术后也不能保证原有功能。林先生千万不要再剧烈运动，最好多使用轮椅，多休息。”
“水下舞蹈可以保留，既能运动，腿部也不会承受过多重量。”
林夕被推走后，医生回忆着那些检查结果，他实在无法想象这种错乱的结构是怎么支撑他又蹦又跳的。
医院的院子里，林夕抱着腿上那袋开给人类的，没什么用的止疼药，嘴里叼着棒棒糖，扭头悄悄对菩菩含糊不清地说：“那个医生比老爹还大，我总感觉他叫我先生，把我叫老了。”
“你也就是长的年轻，比人家大两百多岁，人家叫你祖爷爷都不为过。”菩菩同样小声回道。
“人鱼寿命千年，人类百年。若换算下来，我也不过二十六岁。”林夕不满。
菩菩连连点头：“行行行，好好好，是是是~未来十年你都二十六~”
“哼……”
张小辫没有食言，其他地方又出了爆炸性新闻，群众视线转移。
林夕借此时机办了婚礼。
一艘三层游轮，玩了整整两周。蓝金色的丝带气球挂满大厅，烧烤，鱼侩，海钓，各种风格的乐队和自助项目，老爹玩得不亦乐乎。
深夜，菩菩提着裙撑倒在床上：“我的妈呀……”
穿着礼服没法弯腰，林夕走近帮她脱鞋。
腰间的绑带松开，这感觉就像是重获自由。菩菩挣了两下就从里面跳出来，抓紧时间活动腰部，深呼吸，同时还不忘敲诈勒索：“你那些餐厅里的员工表演费一小时五百，那我演了这么久，怎么算啊？”
跟他这娱乐圈的办婚礼可真费劲，还得应付公事搞社交！
“把我自己当表演费付给你。”林夕脱完菩菩，开始脱自己的。
“你这个奸商！你这是变相pua！”
某鱼衣服脱到一半就被扑在床上，一双魔爪伸向他的腰开始挠痒痒攻击。
林夕最怕挠腰了，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时一个翻身把光溜溜的小人按住：“欺负我？”说着就顺势含住耳垂。
菩菩一下子卸了劲：“唔…还没卸妆…”
“没事，我百毒不侵。”
“你……”今天怎么这么油嘴滑舌的。
“别说话。”
微风阵阵，船随着海浪摇曳，摇醉了人。
七十年后。
“布布……”林夕依旧年轻的脸上挂满泪水，双手紧紧握着一只已经布满皱纹的手。他叫的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在拼命制造修复她的身体组织，但还是赶不上。
那只手抚上他光滑的脸擦掉一些泪水，她撑起已经下垂的眼皮留恋的望向床边的人，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林夕……休息一会儿吧，没用了。”
“不，不会的。”泪水涌得更加凶猛。
不对，林夕哭出来的是碎珠子，怎么会是水。
“这片……海……”
“我会一直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破坏它。”眼泪打湿了被面。
不对，以他的性格，应该会说：“你要是死，我就把海里的东西全宰了。”
混浊的双眼慢慢闭上，林夕一阵紧张，忙喊她的名字：“布布……布布！”
“布布？”
耳边的声音清晰起来，身体在摇晃，菩菩慢慢睁开眼睛，呼吸急促，眼神呆滞，眼角还有泪水。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林夕侧躺在对面，尾巴还缠着她的腿，睡眼惺忪得问道。
怎么总是早上出现意外？
早知道不弄什么乐队游轮，一切从简就好，老爹倒是玩得挺开心的，可把菩菩累坏了。
“没……”菩菩缓了缓神，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眼前的房顶上还挂着婚礼的装饰，太阳露出一点点头，给礁石滩描了个边。
她看了看林夕，突然“哇”的一声埋在他胸口嚎啕大哭，哭的全身发抖。
林夕有些不知所措的拍着她的后背。早就听闻有些女孩子婚后会怅然若失，但她怎么反应这么大。
“布布你别光哭啊，到底怎么了？”
哄了半天，菩菩终于红着眼睛，抽抽嗒嗒得讲了自己做的梦。说完又加了一句：“还，还有。嗝。不会，生殖隔离吧，嗝。”
林夕没憋住，笑得发抖：“哈哈哈哈～原来你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
“不，不许笑，嗝。说得跟我，有的选一样。”菩菩推他。
看来是哭得肚子抽筋了，林夕摇摇头，拿起床头的水壶。轻飘飘说道：“我大概还能活七十年。”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在说天气不错，菩菩呆愣愣的坐起来接过水：“七，七十年。嗝，对人鱼来说，不就是……”
“活不长了，而且还会迅速衰老。但是正好跟你一起。”林夕抬了抬她的手，意示她赶快喝。
菩菩算了算，她现在二十四，联系林夕刚刚的话，有些不满得回道：“我才不止活七十年呢，我要活到一百好几十岁，你得加油超过我。”喝过水明显好了很多。
林夕失笑：“我尽量。”
趁着婚礼的热度，林夕又执拗的办了一场演唱会，一跳就是三个小时。隔天早上，尾巴传来熟悉的疼痛。
老爹警告过他，就算治好也不能用腿剧烈运动，毕竟它们本质是尾巴。显然昨天的运动属于非常剧烈了。
他揉着尾巴中缝轻声吸气，一旁熟睡的菩菩还是听到了。自从知道林夕劈尾失败以后，菩菩就总是睡不踏实，经常睡着睡着突然伸手摸摸大尾巴有没有流血。
“怎么了？！又疼了？”菩菩明显还没睡醒，嘴里含含糊糊，惺松的睡眼里满是慌张和害怕。
林夕看了她很久，想起她那天在沙滩上说的话，又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布布，我以后不做明星，不上台了好不好？”他轻轻抱住睡眼惺忪的菩菩，一下下摸着她的肩膀。
“啊？”林夕突然这么深沉，菩菩有些不适应，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他这样了。
“其实单纯作曲录歌也可以过得很好，没必要上镜。我那么想被人看到不过是对过去的一种叛逆罢了。老爹说得对，带着恨意生活是很累。”
“你等会儿……”菩菩从温热的怀里挣开，跑去迅速洗漱完毕，清醒以后又跑回到床上，手贴着他的额头，“没发烧啊？发生什么事了？”
林夕莞尔，把她的手拿下来：“以前你可是打雷都不醒。”他说着摸向尾巴“既然不能剧烈运动就不折腾了，能随意变换也很不错。”
他的“随意变换”包括沿着海岸线慢跑个三四公里，再下海一尾拍晕一条五米长的鱼加个餐。
“还有，我们需要平静的生活。”
菩菩叉腰歪头：“我好像有点不认识你……那个撞了南墙就要在南墙上撞死的林夕哪去了？”
“真在南墙上撞死了谁陪你啊？”
心里的大石头落地，菩菩甚至觉得空了一块有点不适应。他终于要放弃那种自残式努力了。
她奖励似的揉了揉林夕的头发，点着他的鼻子说道：“知错能改~为时不晚~”
料理机响起，昨晚定的早饭已经做好。菩菩跑去盛饭，身后远远地传来林夕懒懒的声音：“喂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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