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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暗夜乘风高


这顿午饭,吃到了14点,沈念城对酸笋牛肉和酿豆腐评价极高,马明艳听了如遇知己,话也多了起来,她甚至提议喝点白酒。

        沈念城说:“不了明艳,蜜月色巳太甚,如果再把酒加进去,后天来找你时就没力气了,你还是让我多留点精力放在你身上。”

        马明艳听他的说法,细究起来暧昧,但粗听则是符合话前话后的情境的,也拿他无法,不禁莞尔。

        黄青就哈哈哈的笑了,她说:“马姐,我家这个,见到美女就是走不动道的那种。而且又会说话,树上的雀,他都能把它哄下来,你跟他打交道要小心他一些。”

        马明艳笑着问:“妹妹就是跟他打交道时就上了他的当吗?”黄青说:“就是就是,就是上了他的当,现在想后悔都没办法了。后天一开始你就要防范着他。”

        马明艳说:“我哪有妹妹那么好的福气,我这辈子就是一个孤独终老的命。好吧,不喝就不喝了,改天有机会有力气的时候再喝吧!”

        黄青问:“平常你也喝酒啊?我还以为回族不喝酒呢。”马明艳说:“做餐饮的,哪能免得了不喝酒啊?我爸就是喜欢喝的,后来把肝喝出了些问题。回族在这边,反正也不是像在内地那么讲究,有那么多规矩,只是不吃猪肉这一条做的可以,其他的也就做得一般般了。”

        黄青说:“我们那边的一堆人,美女很多,而且好几个喝酒非常了得。后天带来的时候,你跟她们好好切磋,搞不好她们还不是你的对手呢。”

        马明艳说:“没有,我就是那么一说,我喝酒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喜欢喝,但是也不会太能喝。到时候你们能来的话,大概会有多少人?”

        黄青说:“二三十个人吧!年轻的人多。”马明艳说:“那就太好了,是照顾我生意,那我就好好的准备一下。”

        一会儿酒饱饭足,也该到了回去的时候了,马明艳就开车把他们送到了太平。沈念城说:“你干脆把我们送到派出所吧,我现在就跟左教导员讲后天的事情,免得再找时机,就怕耽误我跟黄青的时间。”

        马明艳哈哈地笑了,“是呢是呢,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我送你们过去。”

        饭钱她算了220块钱,沈念城问她:“那车钱呢?”她说:“车钱就算了,这几天本身也没有什么生意。”

        沈念城说:“这个不行,车钱得算,你自己有成本的呀,我再给你200块钱够吗?”马明艳爽朗的笑了说:“你如不心疼,那你就给我吧。”沈念城佯装没听懂,“你是说钱?还是说我?”马明艳捂着嘴,把眼泪都笑出来了,“妹妹要是不骂,钱和人我都要的。”

        就这样,三个人因心情愉快,没过多久就到太平派出所的门口。车停下来了,沈念城就拨通了左维信的电话。他说:“我到门口了,你在吗?”左维信说:“你在我办公室坐一下,等我,五分钟内就到。”

        于是他和黄青就下了车,挥手跟马明艳告别。目送着她,黄青对沈念城说:“她一个人,住那么大的一个地方,她不怕吗?”沈念城说:“也许习惯了。”

        上了楼进了办公室,沈念城才摸了黄青几下,就传来了过道左维信的脚步声,沈念城站起来迎上去,握手坐定,左维信说:“先说演训的事。延期是边防局和外交部有领导要来参加导调会。凑齐了就是明天的时间,为保密的需要,将会议放到天黑开,到时会有专车来接你们,地点去了就知,内容不变。”

        沈念城说:“明白!”

        左维信说:“以下讲非工作的事。你俩个怎么穿得像结婚一样呀?”沈念城说:“你问方宏,昨天当着大家确定了我和黄青的关系,我家又获一员如夫人。”黄青说:“教导员,沈哥这嘴,正经都被念成歪理。”

        左维信哈哈道:“我听他俩说了。你俩既然巳接连理,我祝你们早生贵子。”黄青说:“我要是嫁不出去,就是你俩这嘴害的!”左维信说:“黄总言重了,我的嘴是凑趣,他要害你,一定是用包括嘴的其他零件。”

        黄青哈哈笑了,“沈哥的朋友,真的有趣!”

        笑声刚歇,沈念城说:“该我说去吃午饭这里的事了。这个马美女说认识你,夸你的手艺,我也觉得她手艺好,有内容,所以约了后天组团去她那吃饭,我也发现她与我们有些关联,主要是1447那的竹矛和这个。”

        他把弹壳连纸包拿出来给了左维信,左维信看了着闻了闻,“我尽快给他们拿去对照一下。”

        他把纸包放进抽屉锁好后问:“现场如何?”沈念城说:“现场相同的有七个左右,竹矛是三根,削口和切口肯定是有意做尖,这边人没这个习惯。”

        左维信说:“山兵的发火药硝酸纤维比较多,是这个味道,如与对照的特征一致,这个事就有价值了。”

        黄青说:“你俩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沈念城说:“我和左哥讲的是朋友打猎,男人的话题。”

        黄青说:“哦!”沈念城说:“你专心在早生贵子上。”他看着左维信说:“其他没什么事吧?”左维信说:“没有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俩个忙去吧,我也要忙去了,后天就好好在马美女那轻松下。”

        告辞了就各走各的。沈念城和黄青步行,沈念城说:“回去继续搞生产,药我带了,早上忘记叫你吃了,倒喂了你其他的东西。”黄青用力用指甲抠他掌心说:“流氓。”

        到了他们这家酒店门口,却见了余连生的车刚到门口停下,耿松和特堤从后座两个门下了车,然后他俩挥手跟车告别,竟然去了这酒店。黄青说:“我们等一下再进去!”沈念城说:“按电视上的情节,我和你现在要脸遮住脸在路边接吻,一直到特务走过去。”

        黄青作势要打,“要是他俩不下来呢?”沈念城说:“那就要亲到生根起老茧。”

        黄青看左右无人,就和他在那亲起来了,亲了不到一分钟,她说:“等不得了,我们赶紧回房,碰到就碰到!”

        拉了沈念城就走,到了那院子里空荡无人,连总台那女的都不在,两人一路小跑直上五楼,进去了把门一关,沈念城就把黄青压在餐桌上,面朝下捞起了裙子,不等黄青叫出第二声就发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黄青嘴里很快有像发动机那样的声音出来。

        等到沈念城这里消停了,黄青那里也就熄火了,但她好像比沈炼成还累。她喘了喘气说:“沈哥,这就是走后门吗?”沈念城说:“我们走的还是前门,只不过是从这后面翻墙进去的。”

        黄青说:“这个事情还是有点深奥。”

        沈念城说:“宝贝,你别想那么多,你自己享受就得了。”

        黄青说:“哥!以前我真傻。不知道有那么好。”沈念城说:“现在发现了也不晚。”黄青说:“我刚才什么事情都想不了,就只有那个想法是要要要,羞死了人。”

        沈念城说:“以前和别人做的时候,做完的时候有点难为情。但是和你做做了之后还是不想走,好像自然而然似的。”

        “跟嫂子也是这样吗?”

        “没有你那么自然。”

        “沈哥,那你说我们前世是不是一家啊?”

        沈念城说:“有可能,完全有可能,我和其他的还从来没有这么默契过。”

        黄青说:“但是有一个问题。你跟他们,我不会吃醋,人家讲要吃醋才是真正的爱呢。”

        沈念城说:“我也不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感受超出了我所有的预知。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希望你给我生孩子。我们开那么多枪,我们总不可能都放空枪吧?”

        黄青说:“管他的,随遇而安,想要的时候就想办法要,想有的时候就想办法有。”

        “沈哥,你说耿松他们怎么上来了会没有动静呢?会不会在偷听我们?”沈念城说:“不会为了偷听,约来另外一个女的。犯得着吗?可能人家也在专心做自己事儿。”

        黄青说:“我现在才知道呢,这种事情谁也逃不了,都是喜欢的,除非是老了。”

        “这个事情老了也会做。我过来之前在贵州的时候,我们那个城市不是有一条穿城而过的河流吗?那河流边上就有很多中老年人来买这个事情,一次二十三十的。我以前过去那散步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人呆在那里!可能老了感觉无聊吧。”

        黄青说:“我们离老还早,乘有机会变着方法地享受。”

        沈念城说:“等会儿,看看耿松他们做完会不会就走,如果走了的话,我们去楼下宾馆的厨房,我做晚饭给你吃,让你享受一下老公的好处。除了床上,还有厨房,还有餐桌上。”

        黄青哈哈地笑了,“沈哥,刚才在餐桌上,你已经喂了我了。”

        “哦。那个是喂的香肠,下午我直接喂饭。”

        “沈哥,你还是别忘了教我走后门儿!”

        沈念城说:“这种事不会忘。你所有的地方我都要占领,现在才占了一个口子,至少还有两个口子没占呢。”

        “那怎么才算占了?”

        “比如泼妇骂人,比如大爷吵架,哼了闹了就是动手动脚了,最后也得吐了一口唾沫,才算完事吧。”黄青说:“老公你太有才了,生动形象还妙趣横生!我算明白了为什么阿燕姐说,你是韦小宝转世。”

        “昨天晚上在喝酒的时候。我跟她到厕所里面去解手。她还跟我讲,你在腾冲给她保养那里,让我羡慕的不行。”

        沈念城问:“就是你们两个吗?”黄青说:“那厕所也只蹲得下两个人。”沈念城说:“傻妞,背后就是男厕所,隔墙有耳,别叫人家听见了笑话我。”

        “这种事情才不怕笑话呢。这个是光明正大的爱自己的女人,这是大好事的。好多女的想要都得不到。”

        “要是喜欢的话,你就得对人家好吧。”

        黄青问:“沈哥,嫂子有没有享受过这些?”沈念城说:“你们能想象到的,你嫂子都享受过。”黄青说:“嫂子真幸福,你现在是向我们推广她享受过的幸福。”

        “但是也有点像,把你嫂子家里面的东西偷出来给你们吃。”

        黄青说:“是到也是,但是她不在,这些吃的放久了也会放坏,给别人吃了不浪费,而且你给我们吃积累的这些经验和发明,你又可以给嫂子享受的,肥水也还是没落外人田。”

        沈念城说:“以前还真没有知道你有那么聪明,你这个说法听上去更有才!”

        “还有,沈哥。今天下午你和左教导员在办公室里面说的那个话,我听来听去,不是像你们说的那样是说打猎的。是不是跟马姐家有关?”

        沈念城说:“我说打猎,是想起了她家的那个狐狸。有些个苗头,但是很多事情还得证实,现在就不给你讲了。但是既然能当着你讲的话,肯定是对你是有信任的。是吧?”

        “包括后天去她家那里吃饭,也是带着有打听的想法的。当然,首要的还是她做的饭好,我们也可以借机去帮助她们。毕竟她一个人在那里,确实有难言之隐也不一定。”

        黄青说:“我明白了,但也还是有点担心你去泡她。”

        “我的傻妞,我怎么可能所有的女人都去泡啊?这个事情确实是牵涉到公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你们不知道这个事,你们也暂时别管这个事情,你该怎么跟他相处就怎么相处。本身她这个人不坏,我们说的那个事情也不坏。这是因为牵扯到公家的什么,我们想了解,但现在不能跟他们说。”

        黄青说:“我明白了。我现在下楼去看看,看耿松他们走没有走。如果走了的话,我们还是到厨房去做吃的。反正我觉得我今天饿的特别快,不知道什么原因,莫非做这个事情消耗都挺大吗?我都是躺着不动的。要饿应该是你先饿。”

        沈念城说:“这不一定。床上那个事情,更像是把头伸进去你们身体里面吃东西,属采阴补阳吧。”

        黄青就坐在床边穿衣服,穿着穿着说:“糟了。”沈念城说:“怎么了?”她说:“你那个脏东西把我裙子弄脏了。”

        沈念城说:“没事儿,就那么一点点是看不出来的。要不你出去买身衣服?我出钱。”

        黄青说:“不要买。我穿这身白衣服是有自己的含义,我就像结婚一样,把我自己干干净净的送给你,交给你。”

        沈念城说:“那不就得了吗?你和你的衣服都被我弄脏了,目的就达到了。”

        黄青说:“你说什么?”沈念城说:“也就是说,你今天被我糟蹋了。”黄青一听笑得不行,“我又有点高兴,又有点害羞,但是总的讲还是高兴,我成了真正的女人了,以后经常会有只鸟飞进窝里陪我,我就不孤独了。”

        黄青穿好了衣服,她说:“我不跟你讲了,我下去赶紧看一看。如果他们走了的话,我就打电话给你,你就下来做饭给我吃。”

        下去了大约十几分钟,她的电话就上来了,“他们已经走了20多分钟了,你可以下来煮饭给我吃,我已经跟厨房已经讲好了。”

        沈念城穿好的衣服下去,到了总台那里,跟那女的点了点头就去厨房里去了。黄青已经把厨房里面的吃的东西都搬到台面上来了,但确实又没啥多的,就是有一些白菜土豆,还有一坨肉,有两块豆腐。

        沈念城说:“咱们就做一顿火锅吧。就那种清汤火锅儿,广东人叫打边炉的那种。”黄青说:“好啊好啊!凡是男人做的吃的我都喜欢。”沈念城想逗她,就问她:“你有多少个男人给你做过?”

        黄清说:“好多,不计其数,记不清有多少了!”

        “这不骗我吗?还说是处女呢?”

        黄青说:“语言上我真的对付不了你,直接投降你算了。以后你可以经常欺负我,我可以小鸟依人的经常撒娇投降,这种倒是蛮有情趣的。”

        沈念城把那唯一的一棵白菜,把外面的白菜帮子都用擦刀片成薄片,把菜叶和菜心手撕了,把土豆切成厚片;又找到一把薯粉做的粉丝用水泡开,找到十多片巴掌大的木耳切成细丝,把那坨瘦肉冻了一会,用刀切成薄片,然后用水淀粉调了。

        把宾馆的火锅洗了烧着水,趁机切了一些葱蒜、小米辣作蘸碟。水烧开后把土豆片放进去,把豆腐切成块,先煮着,眼见得豆腐煮硬了,就把盐和胡椒做调料放进汤里面去,就开始涮菜了。

        黄青可能是以前没有吃过这种吃法,新鲜嘛,所以吃的也是蛮高兴的,边吃边夸。

        沈念城说:“宝贝你别夸了,否则又像前段时间对阿叶一样,一表现优秀,我就想把她弄成孩子他妈。”黄青问:“那你这个罪行犯下没有?”沈念城说:“犯什么犯?做都还没开始做呢,又改变了主意了。”

        黃青问:“为什么不做下去呢?”沈念城叹了一口气说:“一是良心发现,觉得给不了人家未来,二也是人的喜新厌旧的毛病吧,我也不例外。”黄青说:“正常,不都这样吗?所以及时行乐,免得虚度年华。”

        “正确,然后就形成现在的一大把美人。”

        黄青放下筷子,学着的样子拍手说:“多少事,从来急,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沈念城说:“其实你笃定自信的时候,是很有伟人气度的。”黄青说:“我少年时很自大,读书当副班长都不干,后来在运动队经常被人忽略,才开始自卑和自信交织。”

        沈念城说:“这是伟人病,很难治。”

        黄青没接这个话,而是想起了另外一个事,她问:“沈哥,你老实讲,你跟李增艳是不是有一腿?”沈念城说:“绝对没有!”

        黄青说:“那我就说感观。”她回忆说:“我见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她有种阴森森的感觉,不是说她坏,阴心,而是说她是个很悲情的人,或者是讲是个不祥的人。”

        沈念城问:“为什么?”

        黄青说:“不知道,而且今天见了马明艳,我也是这种感觉。”沈念城说:“我只是觉得,她不应该是一个人呆在那儿,其他的倒没有察觉。”黄青说:“她们两个的房子很相似。”沈念城说:“哦,有点道理。”

        “其实外观并不像。”他补充了一句。

        总台那位女的问:“老板你们吃好没有?吃好了我就来收拾。”沈念城说:“吃好了。”他就拉着黄青的手回到房间,开始脱衣服,那个泡池的水巳换好。

        这时沈念城的手机响了,他看是余连生的来电,就马上接通。“念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怎么了?”

        “金国强昨天晚上被袭击,差点被打死,今天下午才脱离危险。”沈念城问:“详情知道吗?”余连生说:“详情不知,县委的人说的,消息应可靠。”

        “那李家姐妹知道吗?”

        “看不出来,可能是不知道吧。”

        “你介不介意谁会去探视他照顾他?”

        余连生说:“看不出来,也不介意。”黄青想可能是有重要事说,就拿了毛巾去阳台上的泡池,沈念城目送她过去。沈念城说:“我这也许是有些进展吧。”他便把今天午饭时的事说了。

        余连生惊讶了,“这几个事,联系不上吧!”

        沈念城说:“我也希望没有联系。但是我在现场,我看了那个人,我看到那个环境,特别是房子浇筑的感觉,就纯粹是一拨人浇筑的。还有那个三支竹矛,还有我看见的那几个弹壳,所以我今天给左维信讲了,他后天跟我们一起过去,以吃饭的名义去看一个究竟。”

        余连生说:“我明白了。”

        “我这边下午我也做了布置。我把王有明、李延河和小刀,李宝莲他们四个人的手枪都发了,也大致跟他们讲了应该防范的东西。如果有万一什么的,也多有几个人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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