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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罪孽深重


好一个列祖列宗

韩倾歌眉宇间散发着冷意,

却仍然朝那密密麻麻的牌位跪了下去。

那尊者见她最后还是跪了下去,

心中舒坦了许多,连带着说的话也不是那么生硬了。

不过听在韩倾歌的耳中,原来是仍然十足十的刺耳。

“韩氏倾歌,今铸成大错,念其事先不明,

罚其跪在祠堂之间反省十日”

韩倾歌扬起头,盯着那尊者颇有一丁点得意的容颜,

冷冷扯起唇边,吐出一句:“我不服”

这三字,可是确确实实的忤逆了。

洛老爷恨恨的侧过头,没有再看她。

而这尊者这时眉飞色舞,高喊了一句:

“你现今可就是在顶撞长者了按照族规我也不得不罚你来人,上藤条”

显然这处罚族人的事,那些下人早已经做的滚瓜烂熟了,

那尊者的话音刚落,下面的人就已经扭了韩倾歌上了藤条。

每打一次,都有一人高声求教:“你是服还是不服?”

每打一次,韩倾歌都咬着牙,显出一丁点困难的嗤笑:“我不服”

她说一次不服,那藤条就落得更重,

就连开始下令的尊者见此,都开始有些于心不忍了。

他轻咳了一声,启齿劝道:“韩倾歌,

你何必如此执拗只要你肯低头认错,

咱们全是一家人,又如何会亏待你?”

韩倾歌头顶的冷汗滚落进目中,有种酸涩的觉得。

她本以为,自个从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只是是低个头认个错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早年为了用膳,连狗都扮过了,现今做这般有志气的样子作甚?

她一边如此嘲讽着自个,一边扬起下巴,

望向那祠堂之间总总复杂的眼光,吐出了一句话。

“无论如何,我不会认这个子虚乌有的罪我不服”

在韩倾歌讲出“我不服”

那句话之时,洛老爷忍不住了,启齿答道:

“罚你在祠堂内反思十日已经是十分轻的惩罚了,

你就磕个头认个错又有何难?何必要一直同好心待你的尊者做对?”

韩倾歌扬起头,冷冷的盯着他。

“好心待我?在十日反省之后,

就该把我送进族里的佛堂了吧?

开始说是去清修一些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慢慢的让那佛堂里的道长说服我,让我剃发修行。

到最后,我韩倾歌这个人从此就隐没在了韩府,

而韩府的颜面也可以保住了。”

被韩倾歌口讲出他们的主意,

洛老爷固然是十分难堪的说不出话来,而那尊者亦是恼羞成怒了。

他手里的手杖重重地捶着青石板的地面,一下又一下:

“你这孽障看来真的是执迷不悟了你就在祖宗们面前自省一些时间也好,

等十日之后,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反省出来什么”

韩倾歌这时重重的朝祖宗们的牌位磕了一个响头,径自站了起来。

她双眼十分冷静的望向那尊者,启齿答道:

“我韩倾歌自问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己心,

没有什么好反省的如果被人伤害被人轻视是一种罪过,

那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认下这般的罪过。”

她冷冷一笑:“今日我师姐还替我在百安居摆了筵席替我压惊,

不曾想会去家里迎接我的竟是这般的场景。

只是既然我师姐在等着,我当然不佳继续拖延下去,很抱歉诸位,失陪了”

她回身,跨步,尽管背上伤痕累累,却有一种不折不弯的气势。

“孽障真是孽障”

那尊者摇头,高声吼道:“韩倾歌你若再跨出一步,我就将你逐出韩府”

听到此话,韩倾歌侧过身来,朝他微微的羞涩的微微一笑,

那浅笑好似随和,实为十足的挑衅。

她挑眉求教:“你敢么?”

“老朽为何不敢?”

“因为你没有那个胆子,敢于承担天下人的轻视,

也没有那个胆子,敢于承受皇上的质问。”

韩倾歌歪头,似是不经意的提到:

“这一件事已经闹到了皇上的面前,更加闹到了太后的面前,

如果她老人家知道你们把我逐出了韩府,会如何去想?更不需说,

奶奶现今虽然昏厥不醒,可毕竟还在,你,真的有这个胆子?”

这般明目张胆的忤逆,确确实实不符合韩倾歌向来的做派,

可也确确实实是她现今在做的事。

盯着那尊者一片扭曲的脸,韩倾歌的心中生出了一份实真的在的爽快。

可是面临韩倾歌的忤逆和质问,他原来是嗫嚅着嘴唇,

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韩倾歌扬眉,朝那祠堂中瞠目结舌的大家浅浅施了一礼:

“几名尊者还需保重身子,倾歌就先告退了。”

韩倾歌一步步的走了出去,可是两手却牢牢地握了起来。

她今日这般的嚣张,所倚仗的只是就是韩家人最是看重的颜面二字。

这颜面二字将她逼入绝境,是这颜面二字让她有能跟那尊者叫板的资本。

她今日所做好似酣畅淋漓,实为步步屈辱。

韩倾歌很深的吐出了口气,会去自个的院里,考虑换一身衣衫。

在她会去庭院之后,便瞅见满屋子的婢女都在院门前等着她。

她们只是是一帮婢女,在韩倾歌面临那群尊者之时,

她们就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只好缩在这院里暗自担心。

直到此刻看到了韩倾歌,她们的心才算作落了下来。

罗兰一瞅见韩倾歌,便重重的跪了下来,扑到了她的怀中,

长叫了一声:“小姐啊我苦命的小姐!”

她如此一跪下,院里所有的婢女也都跪了下来。

眼眶全是红红的,一个劲儿的掉泪。

被她们这般瞅着,韩倾歌也忍不住眼眶发酸。

她强忍着这股子酸意,朝满庭院的婢女们微微一笑:

“你们这是在作甚?我这不是很好的吗?你们再这般哭下去,

不明情的还以为你们小姐我快死了呢”

韩倾歌如此一调侃,那些婢女都有些不佳意思了起来。

罗兰含嗔的眼光瞅了韩倾歌一眼:“小姐您不要一回来就咒自个儿多不吉利”

她抱着韩倾歌的手也收了回来,这时才发觉,自个的手里竟然满是鲜血

她忍不住有些结巴了起来,抬头望向韩倾歌:“姑…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盯着韩倾歌那般轻描淡写的浅笑,罗兰沉下了脸,

转到了韩倾歌的身后,看到那一条条骇人的血痕。

她伸过手,掀开那其中一道的已经破碎了的衣衫,

盯着里面那很深的伤痕,泪水忍不住一下子掉了出来。

风岸和侍者几个婢女也都默默地来到了她的后边,

盯着那些横六竖七的血痕,都忍不住沉静了起来。

“小姐,这是…那些族中的尊者打的吗?”

问此话的,是侍者,显然她看到那些血痕的第1眼,

便猜到了能够鞭打韩倾歌的人到底会是谁。

韩倾歌侧过身去,朝她们微微一笑:

“那些尊者哪里有力气打我?分明是嬷嬷打的”

韩倾歌有心说的轻松,可是听在这些婢女的耳中,原来是愈加的沉重了起来。

“小姐是下人的错当时若是下人随着过去,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风岸一下子跪了下来,这个婢女是到目前为止体现的最为冷静的一个,

韩倾歌不曾想她却是最钻牛角尖的一个。

风岸重重的在自个的面上打起了巴掌,一下又一下的似乎要把自个打死,

每打一下就要说一句,“全是下人贪生怕死全是下人思虑不周”

看到风岸这样,罗兰也随着跪了下去,学起了风岸,开始自责了起来。

韩倾歌十分郁闷,没好气的答道:“你们当时去了,

至多现今也只是就多了俩声名被毁的更不需说,

你们如果去了我还要分心照顾你们,还不知能不能逃得出来”

她一只手拉住一个,缓声答道:“你们如果为了这个去死,

那我这些年就白教你们了我更需要的是能够在我身旁能帮我懂我的婢女,

能够在事出现之后替我解决问题,而不是为了一些已经过去了的事自责欲死,

把自个给葬送也把我的左膀右臂给葬送了的婢女”

听到韩倾歌的话,风岸和罗兰两人神色通红,咬着唇点了点头。

韩倾歌将她们拉了起来,舒了口气:“现今我可是要痛死了,

你们急忙给我烧些热水,还有记着去拿好点儿的膏药来。



原先都呆愣愣的立在原处的婢女们听到韩倾歌的话之后,开始忙碌了起来。

韩倾歌则拉着罗兰、风岸和侍者3个进了屋子,

一边趴下一边启齿求教:“李姨太这些时间怎么样了?”

听到韩倾歌的问话,几个婢女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侍者开了口:

“在您被捆走了之后,老太君原先还醒着之时李姨太一直陪在老太君的身旁,

可是老太君后来晕倒了,那些族中的尊者便把李姨太给关了禁闭,

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放出来。”

以李姨太那个个性,竟然会被那些尊者给管制住,乖乖的听话关禁闭?

于这一点,韩倾歌甚是猜测。

只是转念一想,那李姨太大概也其缘由内疚,

所以才会如此罢?一思及此,韩倾歌便觉得自个罪孽深重。

只是在几个婢女正帮着韩倾歌上药之时,屋子里突然多出来了一个人。

韩倾歌虽然趴着,原来是第1个察觉的,

她侧过头去看,李姨太正坐到她的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看她。

看到这般嚣张的李姨太,韩倾歌却放了心,

对她嘲讽道:“周镜璇,你难道不明羞耻二字如何写吗?这般大大咧咧的过来我屋子里面”

李姨太却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启齿求教:“你是从锦州的西门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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