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求教
她虽不是林家人，可是皇长女于自个有恩，
更不需说韩倾歌只是是个小妮子而已，可偏偏她没忍住自个，
这才招致对方昏倒的。
于教导韩倾歌，她并不抱多大指望，毕竟底子太差。
倘如果能把罗兰调教好放到韩倾歌的身旁，也算作一种变相的补偿了。
如此心想，柳秀娘便仔细的开始端详起了罗兰。
罗兰被柳秀娘的眼光看的浑身不自在，浑身的鸡皮疙瘩抖了三抖，
最后等她忍不住之时，罗兰出声了：“兀那嬷嬷，老盯着我看作甚？”
嬷嬷？柳秀娘听到这二字忍不住一愣，然后面上的笑意便愈加的明媚了起来。
被那随和明媚的笑意笑的有些心中发毛的罗兰抚了抚手臂，
压下心尖的不安，白了柳秀娘一眼：“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如此盯着人看算什吗？”
柳秀娘挑起眉，没有将自个的眼光移开，启齿求教：“你们家小姐的身子一直都如此差吗？”
不问到这个倒还好，一问到这个罗兰便来气，目中都快要射出刀子了。
她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以前弱也就弱些，
咱们全是捧在手心里的，要不是你这嬷嬷害的，
我们小姐怎么会晕过去？这可是以前从没出现过的事”
想了想，虽然追不上林秋海，也并不知林府里的路，所以她才留下原处等着的。
可现今跟柳秀娘两人站在一起，她心中就总是觉得膈应的慌，
况且总是有一种危机的觉得，如一手刀悬在后颈似的。
罗兰思考来思考去，还是考虑离去这个庭院，
自个摸过去，大概多问些人也能寻到小姐所在的所在了。
就在罗兰考虑抬脚之时，柳秀娘又启齿了。
“你觉得以你们小姐的这个身子，真的能学到什么保命的物品吗？”
罗兰把此话放于脑中转了转，转过头来望向她：“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此差的底子，原先我是不乐意收她的，只是被秋海求的没手段罢了。
可是我老实说，以你小姐这样的底子，哪怕作现今年岁小，可是日后纵是用心了也很难有所成的。
”
柳秀娘的面上摆出了十分诚恳又纯良的神态，就连她自个都觉得自个诚挚非常了。
她可没有说谎话，如果韩倾歌体内的那毒没有去除，哪怕习了武是没关系用的。
武术可不是解药，治不了毒的。
就在罗兰被她这些话说的着急了起来之时，
柳秀娘语音一转：“可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手段，不过这个手段么…”
她长长的顿住了，没有把下文说罢。
“你还不过什吗？快说啊”
这般吊胃口的行径可算作把罗兰这急个性的人给急死了，瞧她这样，柳秀娘忍不住微微一笑。
“你这妮子倒是忠诚怎么，你那小姐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
没等罗兰骂过来，柳秀娘便转到了原先的话题上：“手段我是有，不过我怕你不赞成啊。
”
这样明显的陷阱让罗兰迟疑了，她的直觉告知自个，如果跳进去了可就麻烦了。
可是另一边，对自家小姐的担心又占了上风。
她迟疑了未到一下子，终是忍不住启齿。
“你这嬷嬷怎么讲话磨磨唧唧的，有什么手段讲出来不就成了”
柳秀娘见胃口吊足了，这才慢悠悠地继续说了下去。
“你家小姐自个儿学不成，可是这并不替代她日后就要任人宰割了。
如果她的身旁有个忠诚的婢女练武，
日日陪伴身旁，遇到了什么事也能替她挡一挡的。
正如秋海一般，秋海身旁的那几个婢女可全是高手，
练武之时比她更长，有什么事都能替她去做。”
她瞥了瞥罗兰：
“只是以你这妮子的年龄练武倒是大了些，
况且如此目无尊长，这即是求我呢，我是不愿教的。
只是你家小姐我倒是觉得很好，
如果她能多带给一些别的婢女，
大概我能替她调教出几个好手来。”
被她如此一说
，罗兰那原先想启齿的话尽数给吞到了腹部里去，
面上的神态一时其中扭曲的很。
罗兰纠结了很久，还是启齿求教：
“练武年龄越小越好吗？就没有年龄稍大有所成的？”
听到她这样拐弯抹角的问话，
看到罗兰的眉心都快扭成了麻花，
柳秀娘愈加的笑的明媚了起来，
心中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嬷嬷？那这个嬷嬷可要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姜还是老的辣。
柳秀娘果断的点头：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你说的的那些状况是有的，可是那全是刻苦之辈。”
她上上下下的端详了罗兰一番，
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可照我看来，你似乎并不能吃苦。”
没等罗兰回驳，她又答道：
“但凡大户人家的婢女，吃的穿的都比外面的平头平民要好得多，个个都娇惯得很。
我也见的多了，如你这般泼辣又目无尊长的当然是有的。
我这把年龄了，也不至于同你这个小妮子过不去，
可是摸着良心说，你看上去也并不就像吃过苦的人。”
听到此话，罗兰的心中有些不忿，可也没话回驳。
正如柳秀娘所言，她的确是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的。
粗活重活自有粗使婢女们去做，
哪里轮得到她这个嫡出小姐身旁的大婢女呢？
她有些扭捏，开始她于柳秀娘的立场实在是有些不佳，
现今渴望启齿却也不佳意思再讲话了。
见她不佳意思，柳秀娘也就顺势给了她一个台阶。
“只是瞧你如此忠诚为主的样子，
如果你觉得自个儿能吃得了这个苦，我倒是也不介意帮你一手的。”
她慢悠悠地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倘如果你吃不了这个苦，
那就切休要找我，
到那时恐怕我又得被你骂了呢你瞧我这一手年龄的，哪里还受得住这个？”
看到柳秀娘如此善解人意又大度谅解的样子，
罗兰的脸忍不住红了起来，
她低头去轻生道歉：“对不停…先前我误解你了…”
柳秀娘眯入眼笑着，嘴里答道：
“没关联没关联，日久才能见人心嘛。”
两人在院里站了如此些时辰，便有小妮子过来了。
那小妮子在离她们有些远的地点站定，恭敬的启齿：“皇长女请二位过去。”
罗兰心中牵挂，连忙求教：“我们家小姐是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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