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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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并不是很急着回去，哥谭离纽约也不远，我们就慢慢悠悠地晃荡着，顺路去逛了逛街，买了几件好看的衣服包包，中间悟酱在手机上找到一家饱受好评的蛋糕店，又绕路去唐人街那边逛了逛，在店里吃完又买了几块外带才回去。
哥谭还是那个哥谭，明明隔壁大都会晴空万里，这边的天空就像sai2选区后单独把这里涂了一层灰色一样，阴沉沉的，咒灵比美国别的地方要多很多，走两步就能看到一条我家爹咪的新闻。
《布鲁斯·韦恩再次为超人一掷千金赔偿大都会损失！莱克斯·卢瑟表示拒绝并做出回复：我自己会修！有本事别拆我的楼！》
……这个标题。
撰稿人胆子挺大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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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来的消息似乎没有惊动除了还在疑惑的电脑以外的人，院子里安安静静的，连天天遛弯的赫克托都没出来。
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杰酱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外面为什么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只见一只大鹅耀武扬威地站在大厅中央，史蒂芬妮面朝下倒在地上，食指沾着番茄酱写了一句‘凶手是……’，最后的‘s’还拖出来一条长长的尾巴，给我们留下了武侠小说最喜欢用的遗言只说一半的悬疑感。
芭芭拉倒在了离boss大鹅最近的地方，挂在旁边的一只三条腿的椅子上，因为看不到脸所以判断不出她怎么样。
不过那把椅子我怎么看怎么眼熟。
悟酱：“眼熟吗？”
我点头。
悟酱：“那就是那天你从杰森店里薅回来的椅子哦！”
呃。
我试图以不看那把椅子的方式忽视自己的发疯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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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大鹅本身就代表了一些东西。
我纵观全局，发现全场再起还能的人居然只剩卡珊。
她就像少年漫里和反派战斗到力竭的主角，倔强地用一根孤零零的椅子腿支撑自己——那椅子腿也很眼熟，我仔细一看，发现果然是从芭芭拉身下压着的那把椅子上掰下来的——不甘地对我们喊“快跑”。
同时大鹅也发现了我们，扑扇着翅膀冲了过来。
我和杰酱当机立断躲到了悟酱身后，看着它撞到无下限上，无论如何都无法达到咬到我们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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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无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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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酱看了看躲在他身后的我和杰酱，问我：“怕什么？这东西不是你带回来的吗？”
我：“昨日之我非今日之我，今日之我非明日之我，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我曾……”
杰酱：“说人话。”
“……你知道我当时喝醉了吧？”
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正常状态和醉酒状态自然也不能，鬼知道我是怎么从一群大鹅里挑到这只最凶的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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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靠着悟酱的无下限躲过大鹅的全力一叨，把它抓了起来。
大鹅被咒灵咬住脑袋，身子和翅膀在下面扑腾，鹅毛飞了一地，躺尸的女孩们总算爬了起来，拍拍身上沾到的鹅毛过来围观大鹅的丑样。
“布鲁斯被它折腾得不轻，提姆说他这两天居然恨不得住在公司，我就好奇回来看看。”史蒂芬妮啧啧称奇，“这个也是达米安带回来的？”
“不是。”我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是我在烧鹅店买的。”
话一出口我就发现姐妹们看我的眼神突然带上了某种意义上尊敬，于是连忙补救：“但是是送给达米安的！所以也不能算我的东西……”
芭芭拉拍拍我的肩膀，一脸你不用说我都懂的表情：“不用解释了，我们明白。”
我：？
你明白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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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阿福知道我们把房子弄的这么乱，恐怕小甜饼不保，所以我们抓完鹅就准备收拾残局，手上拎着扫把抹布，开始一块块的把这里打扫干净，发现大鹅警报解除的赫克托从自己的小房间缓缓移出来，给我们打下手。
“对了，其他人呢？还有潘尼沃斯先生，我以为有他在应该不至于会变成……这样？”杰酱扫着地问道。
“迪克在布鲁德海文，杰森这几天都没回来，提姆在加班，达米安在上学，布鲁斯跑到公司躲清净，阿福觉得这个鹅或许有让布鲁斯主动上班的潜力，所以没管。”史蒂芬妮把插在墙上的蝙蝠镖挨个薅下来，摸着上面的痕迹问我这个能不能修。
我单手撑墙，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歪嘴一笑：“交给我吧。”
“噫。”悟酱发出嫌弃的声音，“好油啊你。”
我笑着拿扫把打他：“谢谢夸奖，没有你油，バイオ～リ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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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在大扫除时从各个角落找到自己遗失已久的物品的经验，平时掉到地上就立马消失不见的东西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回来给你一拳。
卡珊从沙发下面找到了今天的第七卷带血绷带，做出了上述结论。
她嫌弃地把血迹已经干涸成黑色的发黄绷带用扫把勾出来，顺便也带出了沙发下的鹅毛。
“我现在敢确定，”她把绷带扫到我们之前找到的六卷带血绷带三双袜子两盒子弹八件黑色背心旁边，“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他们‘无意间’掉在地上找不到的。”
芭芭拉又从柜子后面掏出一只袜子，用扫把挑着扔进那一堆里：“肯定不止这些，反正也是扫除，要不要……”
我心领神会：“比赛吗？”
几人围过来，问比什么。
我和芭芭拉对视一眼：“看谁找到的东西最多？”
芭芭拉点头，对着墙上的赫克托勾勾手，看起来像一株由红色肉块组成的植物的赫克托安安静静地从墙上挪了下来。
芭芭拉搓搓赫克托的脑袋，让它来做裁判，谁敢作弊把自己的袜子绷带往找到的垃圾里塞，就用触手抓他们。
赫克托懵懵懂懂的，似乎没有听懂。
史蒂芬妮拍了拍芭芭拉，说：“我来。”
她走到赫克托身边，手臂搭到它肩膀上：“事成之后，给你这个。”
她做了一个我们之间用来表示阿福做的提拉米苏的手势。
赫克托立马贴到天花板上充当监控，红色的触手还对我们比了个‘ok’。
史蒂芬妮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甜党，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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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比赛，那肯定要分头行动，我们决定等一个小时以后再带着找到的东西回到这里，比谁找的更多。
悟酱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墨镜往下一划，宣称没有人比他更会找。
杰酱跟他较劲，找出一只长的就很适合寻物的狗型咒灵——虽然只有形状像狗，但勉强能算——让它在房子里闻来闻去，不过缺点是这让裁判非常伤心，可能导致后续计分出现问题。。
我搓着它的狗头安慰它：“没关系没关系，你还是我们最爱的修狗勾。”
赫克托似乎不太相信，“呜嘤”一声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触手堆里，史蒂芬妮看了杰酱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一行字：「你完啦，你被家里唯一粘人的狗勾讨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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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珊过来戳了戳我。
“小贝。”她小声问道，“咒术是可以那么用的吗？”
我顺着卡珊的手指看向那个用六眼找垃圾的男人，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回答。
“悟酱的眼睛被叫做「六眼」。”我说道，“其实和隔壁的「六神」差不多，一个sixeyes一个sixgod，反正都是six，他的眼睛可以很方便的找到脏东西在哪，平时也会用来消消毒杀杀菌之类的，这么用也很正常。”
平时就消消毒（猴子）杀杀菌（猴子），多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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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比赛在一共找到二十七卷旧绷带三十三只没有另一半的袜子和四十件黑背心后不了了之，因为提姆和爹咪回来了。
芭芭拉看着两个在公司躲了好几天，现在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回来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音量，对我说道：“你信不信他们两个是看了监控以后才回来的？”
我点点头：“说不定还是看我们收拾干净了以后才往回走呢。”
卡珊：“大胆点，把说不定去掉。”
爹咪：……
他清清嗓子，表示自己听见了，暗示我们收敛一点。
芭芭拉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爹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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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咪朝我走过来了，那个表情，那个气势，那个氛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要开始训我了。
来者不善。
这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回忆起了我们之前搞的那些事情，包括并不限于把爹咪送到乐高世界呆了半天然后逃避现实跑出去被杰森带着喝酒balabala。
我深感不妙，因为那些事情的主谋都有我一份。
爹咪走到我面前，我们之间仅仅隔了半臂距离，长度刚刚好，是可以拿到各大中小学操场上给体育课的孩子们当示范的……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清醒一点！！你要挨骂了啊米拉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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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我在爹咪走过来到停下那短短几秒内脑内风暴的过程。
“米拉，你这次……”爹咪眉间紧蹙，嘴唇轻启，眼看那36度的嘴里就要吐出冰冷的话语，我一个激灵打断他。
“爸爸！”我说，“你看我！我有话要说！”
爹咪的嘴又闭上了，他看着我，等我开口。
我往他跟前凑，手抓着他的袖子，眼睛布灵布灵的看着他，如果有特效的话那我的脸周围应该会加上一大片闪光：“你看你看！我的脸是不是特别好看？特别漂亮？又漂亮女性可爱？”
爹咪：？
他的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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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接再厉，接着说：“看着这么好看的脸，你真的忍心骂我吗？”
爹咪：“忍心。”
我：？
“这几天加训，什么时候结束等我决定，还有三千字检讨。”爹咪无情道，嘴里的话语比那些人在大润发杀了三十年鱼的心都要冰冷。
“用英语写。”
我宣布这句用英语写就是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整个人像被石化了一样愣住，三个女孩挨个上来拍了拍我，欲言又止，什么都不说，用怜悯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摇摇头，转身离开。
杰酱悟酱在旁边大声嘲笑，只有卡珊留给我一丝温情。
“布鲁斯的加训……”她面色复杂，叹了口气，“……你加油。”
说完她就离开了。
这时爹咪又加了一句：“五条和夏油也一起。”
旁边的嘲笑声戛然而止。
……呵，让你们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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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完一场好戏，提姆心满意足的收起手里的迷你摄像头，准备回去多备份几份，结果转身就看到四双眼睛紧盯着他。
提姆冷静地说：“回去给你们发一份。”
四双眼睛的目光从他身上移走，布鲁斯，芭芭拉，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心满意足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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