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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渐明


霍凌游目光炯然,如鹰如炬,厉声道:“是这样吧。晓亦。”他顿了顿,“不对,应该是叶岫岩叶大哥才对!”

        怀伊心下大骇。

        韩伯霭也脸色骤变,哆哆嗦嗦地道:“叶叶岫岩!”

        晓亦脸上大惊失色,泪水几欲滑出,“大人冤枉啊,小人绝没有杀人,更不知道什么叶岫岩啊。”

        霍凌游上前一步,“晓亦,你说你是冤枉的,能否给我们看看你手臂上的纹身?”

        晓亦仍然踌躇不前。

        怀伊急道:“晓亦,你还藏什么,拿出来给他们瞧瞧,看谁还敢冤枉了你!”

        说着,他三步并两步上前,撸起晓亦的袖子。

        一只傲然展翅、神采奕奕的麻雀赫然出现在他的手臂上。

        韩伯霭吓得站了起来,指着晓亦道:“仙首村的图腾!”他又瞪着双眼,仔细瞧了他一番,声音仿若自牙缝中挤出来的,“你当真是叶岫岩!”

        霍凌游轩眉倒竖,“晓亦,你还不肯承认,你与仙首村有关吗?”

        晓亦沉吟片刻,脸上的怯懦褪去,换上一幅冷漠厌世的表情。

        “没错,我承认我是仙首村人,那又如何?难道是仙首村人就该是凶手吗?”

        霍凌游摇摇头,“身为仙首村人,应该对荀草的用法了如指掌吧。纵然不知如何用量,也知一旦服用荀草粉末过量,便会令人毒发身亡。”

        怀伊失声叫道:“什么!”

        “当日你斟酒于徐大人和怀伊,事先算上双倍荀草的致死量,趁他二人不备之际,混入酒中。”霍凌游朗声陈述,“当日怀伊身体虚弱,意志散漫,而徐大人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对你毫不留心,你下毒也是轻而易举。你知道,若他与徐大人一人一杯如此饮法,两人必定正好平均服下荀草的致死量,那么只要他少喝一杯,或徐大人多喝一杯,便会使他安然而徐大人毒发。所以你故意弄洒了一杯他的酒,这样他一定不会毒发。果然,徐大人按照你设计的剂量全部服下,因此在行房事之刻,气血上涌,毒发身亡。”

        晓亦睨笑一声,“大人的想象力如此丰富,小人佩服。只是小人天生胆小体弱,大人所说的杀人之责小人可万万承受不起。”

        “你当然承受得起!你不仅杀了徐大人,还杀了于湖和章纪,乃至阮明!”

        晓亦斜眼瞥着他,“大人如此逼问小人,看来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了?”

        霍凌游见他心思缜密,心理素质极佳,面对自己的质问临危不乱,看来是颇有几分胆识。但人命关天,可不是欣赏的时候,当即问道:“于湖死时,你在哪里?”

        晓亦唇角勾起一抹混沌的笑意,“大人此问多此一举,我日日陪伴我家相公,那一日也不例外。”

        怀伊急忙点头,“是,三公子,当日晓亦确实陪着我,我可以作证!”

        听白皱着眉头,使劲摇了摇头,“怀伊,你可记得那日都发生了什么吗?”

        怀伊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接待良人,然后休息,有什么不同?”

        “那日你没有接待任何良人!”

        怀伊心里七上八下,说实话,距离于湖的死时间隔太久,他根本记不起当日发生了什么,他所说的为晓亦作证,也只是基于他往日的行径才脱口而出,此时听白居然提出他那日并非接待良人,着实仿若一记重拳击在他的脸上。

        他支支吾吾地道:“听白我那日我”

        听白将手轻轻搭在怀伊的肩头,“你不记得不要紧,我来帮你回忆。那一日非我出堂之日,但异土突然来临,说三公子身受重伤,请我去瞧他。”

        怀伊努力回想当时情景,猛地叫道:“啊,我记起来了!”

        霍凌游心中一喜,并非是对怀伊重启记忆而开心,而是回想起当日听白夜访素荆苑,两人相谈甚欢的情景而欢欣鼓舞。可又想到此时两人十分尴尬的关系,又不禁伤感起来。

        听白未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继续对怀伊道:“你当时正在我房中做客,起初劝我不要前往,谁知一向沉默寡言的晓亦突然劝我前去。我只道他审时度势,如今想来,他那日见我有心要走,顺势煽风点火一番,便可无所顾虑地作案了。”

        怀伊惊讶地看着晓亦,晓亦冷言旁观,不言不语,似乎他们所说之事与他毫无干系一般。

        听白续道:“我走后并不知你们做过什么,但我子时末返回岚蒸台,却听得二楼有相公争论不休,声音之响亮,吵得我无法入睡。但你对于此事,却毫无察觉。”

        怀伊终于想起那日情景,果然如此!

        自己当夜睡得太熟,并未听到半点吵闹之声,还是第二日听白告知于他的。他本以为是近日太过劳累以致熟睡不醒,却不曾怀疑过其他。

        怀伊幽幽地对晓亦道:“我记得那日听白走后不久,我的头昏昏沉沉,身体也乏得紧,你极力劝我不要接待良人,我只当你担心我的身体,没想到你”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晓亦,那一夜,你究竟做了什么?”

        晓亦长叹一声,仍不开口。

        “我替他讲吧。”听白眸光凌厉,“当夜他下药迷晕了你,然后便出门去杀人。”

        怀伊几欲晕倒,幸而新儿在旁搀扶。

        晓亦冷冷地道:“听白相公,小人素来敬重你,为何你也要与我为难?”

        霍凌游接口道:“听白并非与你为难,而是陈述事实。于湖死于亥时之间,听白离开岚蒸台是在酉时左右,也就是说,怀伊在酉时后便被你下药迷晕,直到翌日清晨才醒转。所以在于湖死时,你并没有不在场证据。”

        “荒谬!”

        霍凌游不紧不慢地道:“只可惜你百密一疏。或者是老天爷想要教你留下破绽。”

        晓亦轩眉一挑,“破绽?”

        “当日细雨蒙蒙,雨水从酉时初一直下到了戊时末,而在于湖夜宿的破庙外有几串成形的脚印,于湖死时,雨已停歇,那么产生脚印的时间应当是泥土泥泞之时,也就是在酉时末之后。倘若你在酉时中离开岚蒸台去往破庙,期间往返不过半个时辰。”霍凌游停了片刻,观察晓亦的神态,续道,“想来你也并非一人独自前往破庙,而是牵着那只早已被你驯养已久的野狗一同前往。”

        怀伊低声抽泣,“原来那野狗也是你精心设计的”

        霍凌游接着道:“你到达破庙,见于湖不在其中,便将事先准备好的掺有荀草的饭食放于庙中。那刻的你只需守在破庙后门,计划待于湖吃下食物后,放出野狗,教他奋力奔跑,气血上涌,以致毒发而死。

        “岂料你还未来得及放出野狗,日夜浮的人便来找于湖追债,你怕暴露行踪,只得不等亲眼见到于湖死亡便匆忙离开了破庙,却没想到在破庙后门,留下了脚印。破庙后门的脚印之中,有一对显然是腿跛之人留下的,于湖是右腿不便,而后门的跛脚印却是左腿有疾,所以不可能是于湖留下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留下的。且那野狗也因误食于湖剩下的食物,而毒发身亡。”

        晓亦脸色开始微微发白,“我是患有腿疾不假,但也不代表患有腿疾的人皆为杀人凶手!”

        霍凌游见还他毫不松口,不耐烦地摇摇头,“你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异土受他命令,拿出一双鞋子。

        “晓亦,这双鞋子可是你的?这上面还刺有你的名字。”

        岚蒸台的相公、小唱乃至小厮,所用物品皆标有自己的印记,这是为了避免有人用错他人之物。

        晓亦见无法否认,只得道:“是我的又如何?”

        “此鞋尚新,为何丢弃?”

        晓亦不以为然地道:“不喜欢了,丢弃有何稀奇。”

        “不喜欢便丢弃,是不稀奇,但这鞋子之上所沾有的泥土,你又如何解释!”

        晓亦下意识地反驳:“我明明已经洗干净了!”他心思缜密,立刻反应过来,叫道,“你诈我!”

        霍凌游冷呵一声,“我没有诈你,你的鞋子确实已洗净了,但我们还是从缝隙中找到了一点泥土的痕迹,只是那点痕迹不足以证明你曾经去过破庙罢了。不过你刚才兀自承认此鞋有异,倒也不用我再费尽心思寻找其他铁证了。”

        晓亦瞪了他一眼,“霍大人,你若要拿我,恐怕这些微证据太过不足了吧。我适才失口所讲之话,也无法完全证明我就是凶手。”

        他意志坚定,口齿伶俐,丝毫看不到之前晓亦那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样子。

        “你还在狡辩!”霍凌游握紧拳头,“那章纪呢,他死的时候,可有人亲眼见到了你行凶的全过程。”他忽地转头对韩伯霭,“对不对,韩大人?”

        韩大人一直惊魂未定,他料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似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竟是当年的叶岫岩,此刻被霍凌游一问,只是不住点头,“对,对,我看到了!”

        晓亦狞笑:“韩大人,你当真见到我杀人了?那为何不直接报案教霍大人捉拿于我?”

        韩伯霭似乎很怕晓亦,畏畏缩缩地道:“我我也不敢肯定”

        晓亦笑得更加猖狂,“听到了吗,霍大人,韩大人说他不——敢——肯——定——”说完,又放声大笑起来。

        听白道:“章纪死的那日,本应是岚蒸台所有相公、小唱和小厮前去云旗寺上香才对,你因身体不适,便留在了岚蒸台,也就有了作案的时间。”

        晓亦口若悬河,“我身体一直不好,听白相公你又不是不知,云旗寺位临云旗山,山路险阻,我腿脚不便,不去又有何稀奇!”

        霍凌游转攻为守,嘴角含笑,眼神冰冷,“晓亦,我此次邀你前来,并非是逼你认罪,而是相反”他顿了顿,指着韩伯霭,“我来助你杀他!”

        韩伯霭和晓亦皆是一冷怔。

        韩伯霭大叫:“霍凌游,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助纣为虐,你若敢动我一根汗毛,岳父大人定不会轻饶于你!”

        霍凌游笑道:“韩大人,你如今已然入瓮,没有资格威胁我。”又对晓亦道,“怎么样,叶岫岩,韩伯霭我也帮你抓来了,你是如今动手,还是想一会与韩大人独处时再动手?哦,对了,你已经动手了,是不是?”

        晓亦脸上白斑渐重,眼角似乎也横生出些许皱纹,他后退半步,双手握拳,指尖发白,牙关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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