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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贺礼


中庭之中舞姿翩然的女子,教在场众人移不开眼,看得痴了,既忘了谈笑也忘了赞赏。

        霍曲寄眼中含玉,面露柔情似水,嘴角微微上扬,“予妹的身姿,很久未见了。”

        霍凌游手中托着一颗粉色寿桃,抛向盛浅予,盛浅予跳起接住,寿桃落入她手中的一刹那,瞬间变为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她身姿摇曳,举起莲花旋转,花中水珠四溅开来,映照璀璨烛光,如星般耀眼。

        乐停舞毕,霍家三兄弟上前,齐声道:“恭祝元大人乐享遐龄寿比南山松不老,欣逢盛世福如东海水长流!”

        元怀仁哈哈大笑,看起来想当满意,“多谢霍家贤侄。浅予侄女,老夫也很久未见你起舞了,今日一见,尤胜往日啊!”

        盛浅予体态轻盈,上前半步,躬身道:“元伯伯过奖,浅予献丑了。”

        霍曲寄道:“元伯伯,这幅字画因刚刚浅予起舞而损,且容我再备一份新礼赔罪。”

        元怀仁笑容满面,他见惯了奇珍异宝,对于物件已毫不稀奇,却对今日这新颖的贺礼十分喜爱,连声道:“无妨,无妨。”

        旁边有人喝彩,“今日得见霍少夫人的曼妙舞姿,当真惊喜非常!”

        又有人道:“贺礼纵有千百样,也终究不过是一个物件,可心意却聊胜千百。霍大人真是有心了。”

        还有人道:“不知适才弹奏柳琴者为何人,技艺实在高超,可否出来一见?”

        霍凌游上前一步,朗声道:“多谢各位大人抬爱。那弹琴者不善交际,已在演奏完毕后离场了。”

        元怀仁不无遗憾地道:“可惜了。”

        献礼完毕,霍曲寄一行人返回座位。

        霍曲寄偕盛浅予快步回到霍徊身边,请罪道:“请父亲责罚!”

        霍徊低吟:“想必事出有因,若非你们随机应变,恐怕我霍家要被他秦家比下去了。此番操作,高下立见。不过事后你定要择份更加独特贵重的贺礼,再交于元府。”

        霍曲寄道:“是,父亲。”

        却见在场众人依然回味于适才的贺礼,赞不绝口。唯有秦氏一派,众人神情忿忿,尤其是秦益,眼中冒火,双拳紧握,仿若要将桌面凿穿。而在他身旁的韩伯霭,则坐立不安,汗水直流,唯唯诺诺,显然是事情败露后的惊慌失措之态。

        霍凌游懒得理会旁人,而是趁大家不备,溜出座位,来到暗处的空地,见听白仍怀抱柳琴立在那里,长身玉立,白衣如云,般般入画。

        霍凌游百感交集,他瞧着听白的背影,充满了孤寂之感,愧疚涌上心头,他怎可如此狠心将听白独自留在这里呢?当下鼻子发酸,一滴泪水从他的眼眶流出。

        听白转身回首,望见了霍凌游,虽灯光暗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见他用袖口拭脸,有凄然之态,心中颇为不解。适才献礼险象环生,若非霍凌游急中生智,化腐朽为神奇,表演精彩绝伦,恐怕霍家会失了大面子。

        可为何霍凌游要掩面而泣呢?

        霍凌游也发现听白正盯着自己,赶快收住心绪,轻咳了一声,叫道:“听白,我来接你了。”

        听白见他语气欣然,便也不再深想,笑颜如花,应道:“有劳三公子。”

        霍凌游冲动地跑上前去,张开双臂,几欲将听白拥入怀中。突然一声“三弟”打断了他的行动,他心知声音之人是谁,只得顺即将双臂枕于脑后,故作轻松。

        听白与霍凌游面对面,见霍凌游眼疾手快,变化迅速,不禁掩口一笑。

        霍凌游嗔道:“听白,你还取笑我。”

        听白将食指放于唇上,雅笑地轻语:“嘘”又指指他背后。

        霍凌游意兴阑珊地回头,叫道:“大哥,大嫂。”

        盛浅予知他们坏了霍凌游的雅兴,便笑着赔罪:“对不起三弟,我们不是故意打扰你们,只是特来感谢听白公子相助。”

        听白道:“大公子、少夫人,能帮到大家,我觉得荣幸至极。”

        “听白公子的柳琴技艺真是精湛,恐怕渥丹再无人出你其左。”她轻轻撞了一下霍曲寄,“寄哥,你说对不对?”

        霍曲寄满脸为难,虽说不上阴云密布,但也是愁容不展,顺口道:“对,予妹说得对。”又对霍凌游道:“三弟,你们这”他措辞良久,终究无法说出心中最为忧虑之事,只是道,“你要好好感谢听白公子。”

        盛浅予不动声色地牵起霍曲寄的手,“寄哥。”

        霍曲寄面色稍温,叹气道:“三弟,父亲毕竟有令,你要谨言慎行,免得连累了听白公子。”

        霍凌游慨然道:“大哥放心,那是自然。”又对盛浅予道,“此次贺礼,若不是有大嫂相助,想必无法如愿所偿。大嫂你的舞姿实在教人难忘。”

        盛浅予道:“好了,三弟,你不要恭维我了,若不是你急中生智,快速将那受污的字画用以美人图遮掩,我们霍家恐怕要教旁人笑话了。”

        霍凌游挥手谦虚:“我那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能在短短时间内画完一幅美人图,如真似幻,还是雕虫小技吗?”

        霍凌游伸出手指搓了搓鼻尖,嘿嘿一笑,“这个嘛,唯手熟尔。”说完,便看了一眼听白。

        听白自知那画中人虽为女子样貌,但并非盛浅予,乃是自己,又听得霍凌游言道是“手熟尔”,便猜到他定是时常作画,才会临危不乱。心中一喜,但并无在面上表露。

        霍曲寄和盛浅予也自然看出画的端倪,盛浅予见他二人似有话要聊,便道:“三弟,我和你大哥先走,你留在这里陪陪听白公子吧。”

        霍曲寄无奈地道:“不要停留太久,父亲会起疑。”

        霍凌游谢过兄嫂,眼见他们走入灯火辉煌之中。

        暗淡的烛光照的树影斑驳,霍凌游一直凝望着听白的侧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却异常安心。

        他手伸向背后,取出一朵小花,放到听白面前,“听白,送给你。”

        听白含笑接过小花,“三公子,你还会戏法。”

        霍凌游细声细语地道:“只是哄人玩玩罢了。”

        “三公子是说,刚才的贺礼是哄元大人玩吗?”

        “不,我此生只哄你一人。”

        听白心中如涨潮的海水,澎湃非常,他背过身去,抬眼望天,不教霍凌游看出自己的脸如火烧,可适才对方的只言片语,却似一股暖流流入他的心田。

        他并非胆怯之人,只是他头一次遇到如此炽烈的情感,有些不知所措。就算是对束楚的感情,也非此时这般火热。

        他与束楚,自相识起,便一直形影不离,两人同吃同睡,感情深厚,自己也一直把束楚当做亲弟弟来看待。他年少无知,认为自己与束楚皆为男子,从未怀疑过感情的异样。只是一心希望,能攒够钱财,为束楚置办家业,助他娶妻生子,可每每想到他成年后要与另一女子相拥而眠,心中总会泛起一种酸楚的涟漪。

        可世事难料,束楚死了,是在他送束楚离开小-洞天不到半年的时候死的。

        当天见到束楚的尸体,他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泪水无声地淌着,好似无穷无尽。直至那时,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大错特错,他为何不早些对束楚表白心意?他为何不将束楚一直拴在身边?

        此后,他便永远失去了他。

        情感的堆积不会因一方的消逝而殆尽,反而会越来越深,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警告自己,束楚是弟弟,他只是弟弟。他好似觉得,如果自己否认对束楚的爱情,单纯只是亲情的话,便可将伤痛减少到最小。

        于是他慢慢地一点一滴地说服了自己,不再轻易为此事而无端哭泣,也因此封印了自己的爱情,不要任何人触碰。

        谁知,那解除封印之人竟翩然而至。

        霍凌游的容貌,勾起了听白的痛苦又幸福的回忆;霍凌游的潇洒不羁,将他心中的故人打散;霍凌游的柔情蜜意,彻底钻入了他孤冷的内心,任他如何驱赶,它皆一动不动,只待用自己最炙热的火焰,融化那冰冻的爱情。

        听白自责地想,他怎可允许自己背叛束楚!

        但他又无法控制自己又想,他怎能忍心背叛霍凌游呢!

        旁人皆认为他无欲无求,对感情没有半点企盼,甚至连清樊也一直以为听白忘不了束楚,可无人能懂他的真心。

        听白用原则禁锢自己,不可教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心思,不可对霍凌游有任何关怀的举动,即使这样极力控制自己,有时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真情实感。

        此时,他有种冲动,想要扎入霍凌游的怀中,不去理会世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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