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四章命中注定
“如果按概率来算的话，是接近于零。”
“但如果用命运来描述的话，却是命中注定。”
——
木叶医院重症科。
“血样提取后，会开始着手研发抗病毒相关药物。但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将沾血的手套换掉，我对面前的特上说道。
“没关系。治疗能有这样的进展，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他咳了两声，起来告辞，“那就先这样了。能活下来也是拖您的福，再次感谢。”
特上瞬身消失，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思绪回到今早。
在我猜测鼬的卧底身份后，三代目便坚持顺路到医院。
本以为一路上他会说些什么，譬如验证我的猜测或是让我闭口。
然而走到最后，医院的大门就在面前。
我刚松了口气，他就轻飘飘的落下一句：
“那个种族，他与老夫都会帮忙。”
…
姜还是老的辣。
我迅速道谢，头也不回的步入大门。
这是句一语双关。
暗示了鼬的确是卧底，并且我与这位“叛忍”背着木叶的交易，也被作为三代目的他知晓。
虽只是想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这里，但既然选择与木叶忍者交往，就不该与所谓“木叶叛忍”有所交集。
心里有些慌。
银发上忍才离开两天，我就开始想他了。
他现在人在哪？
有没有受伤？
任务顺利吗？
一定要安全啊。
因为是复工第一天，没有手术。
坐班到晚八点，我关灯锁门，走上医院天台。
四下空旷，干脆躺了下来。
今夜月明，前段时间又是各种意外，好久没这么空闲。
“还不打算出来吗？”
脚步声传来。
还是那套宇智波的族服，他也跟着躺下。
我俩就这样沉默的看着夜空。
“你来自哪颗星？”少年人开口。
“地球。”
“这里也是地球。”
“来自天鹅座星系团的那个地球。”
“天鹅座星系团在哪？”
“在拉尼亚凯亚超星系团。”
“…”他陷入沉默。
这些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忍者没有精力去探索地球以外的未知。
他们的生活围绕着村子和家族。
明明星际有数不清的资源和生存空间。
但被“命运”锁定的忍者忙着明争暗斗，忙着获得力量，忙着在有限的空间里，压榨内卷。
我岔开话题，“听说你和鸣人在这打过一架？把医院的两个储水器都给干坏了。”
“哼。”
提起那阳光开朗的孩子，他似乎很不服气。
侧头看来，写轮眼的勾玉开始转动。
“我要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才能杀死那个男人。”
“那么在复仇完以后呢？”
我跟着侧过身问他，胳膊垫着头。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会儿。
“复兴宇智波。让宇智波的名号重新响彻忍者大陆。”
“我们是忍界最强的一族。如果不是他…”
话到这便止住。
恨意随着杀气弥漫开来。
他有些失控。
我听着他后续计划，将信息素铺开。
空气中的荔枝味夹带着玫瑰香环绕四周。
“那么你打算如何重振宇智波？”顺着他的话题，我继续。
“他死了后，这世界上的宇智波就只剩你一个人。”
“只需要对忍界展示写轮眼的力量就可以了。足够强大的力量能够主宰一切。”
“你不考虑其他吗？”我看回夜空。
“什么？”他有些奇怪。
“比如形单影只的生活里加入新的人。让宇智波繁衍下去。”
说这句话时，漆黑中显现出那个银发上忍的脸。
这是今天的第无数次想起他。
好像不管是永久标记还是暂时标记，或者更是没有标记。
没有那堪比信息素的查克拉影响。
这个男人总能在我出神的时候，占据我的心。
“你是说你和卡卡西这样的关系？我听说旗木家就他一个人。”
佐助的语气有些变了。
没了之前说复仇时的杀气，反而多了些好奇。
这孩子还会八卦别人？
着实是有些新奇。
八卦果然是人之天性啊。
听卡卡西的描述，还以为他心里只剩复仇。
“嗯。怎么？以后他有了孩子，你收来当学生？”
“教他个宇智波手里剑之术什么的，四舍五入也算复兴宇智波了。”
我说的有些起劲儿。
还没带卡卡西见爸妈，怎么就能想这么远？
要是他们知道我在失踪的这段时间解决了终身大事，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对于我的提议，佐助应了下来。
他看起来心情好了些。
“所以你今晚特意等我，是听说了什么？”
我问起正事。
“有人说你离村的那段时间，遇见了那个男人。”
再次提起鼬，他反而冷静不少。
“嗯。他实力很强。想杀死他的话，你得加把劲儿。”
精神力混在信息素中蔓延，开始洞察他的查克拉。
我接着问，“现在怎么不愤怒了？”
他面无表情，看着星夜。
“因为…”声音顿了顿，竟有些寂寥。
“那天和鸣人没打成，被卡卡西阻止了。”
“然后了？”
“然后他追了上来。劝我放弃复仇。”
“这听起来很难，但…他是过来人。”
我接着话。
他语气淡了下来，像是在讨论日常生活。
“我问他，‘如果把你重要的人都杀了，你会如何。’”
“他怎么说？”我沉默了会儿。
“他说‘对我而言，重要的人都死了。’”
…
这是什么答案。
令人烦躁。
“你的信息素起伏了。昭昭。”
“那又怎样，还有。”
我隔着一人的距离，拍了拍他的头，“要叫我姐姐。宇智波弟弟。”
他有些不满，拽拽的哼了一身。
宇智波家的装逼基因是显形遗传。
“你想说什么？我与他本就没交往多久。”
“形单影只的生活里加入新的人，那又能怎样？都是多余的。”
“你和卡卡西都住在一起了。你真的走进他心里了吗？”
他话多了起来，接连发问。
“佐助。”
放在他头顶的手揉了揉，他没避开。
我看着天上的星：
“你知道天鹅座星系团的地球，距离我们身下的地球有多远吗？”
没等到回复。
我继续，“两者之间可能隔了几光年到几千光年，或者根本就不在一个位面。”
“按联邦现有的技术，要跨越这样的距离，需要先定位坐标，再借用星级航母进行跳跃才能抵达。”
“联邦人类的祖先就是倚仗了这样的技术，才从遥远的母星，抵达地球繁衍生息。”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多颗星星。宇宙这么大，人类如尘埃。”
“但有一粒尘埃，从联邦的地球，穿越空间隧道，来到他的面前。”
“如果按概率来算的话，是接近百分之零。”
“但如果用命运来描述的话，却是命中注定。”
他摆脱了我的手，站了起来。
“你是说，你与他是天定的？”他语气质疑。
“我是说，你也有这样的人。”我语气肯定。
对上的视线，已不再是血红的眼睛。
他转身，留下这么句话。
“有束光照着我，我决定向前走。”
“这是他后来说的。”
“佐助。”
我叫住他，“对他而言，你们就是。”那束光。
背影停了下，消失。
群星璀璨，但今夜月色更美。
我抿嘴压住笑意，对新修的水箱道，”藏了这么久，不出来是害羞了？”
水箱后走出一人，银灰的头发。
他手中拿着一束白玫瑰，向我走来。
“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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