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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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窗户，下了两夜的雪终于停了，露易丝穿上厚厚的棉鞋，拖着伤腿走出了小小的草药店。
天空的蓝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鲜艳，露易丝朝天大大吸了一口气，要不是伤还没好，她真想在雪堆上转两个圈。
昨夜她拆了一夜的礼物，勤劳的猫头鹰们即使放假也要工作，朋友们送来的礼物堆满了房间，露易丝开始了她忙碌的拆封工作。
没有急着看其他礼物，露易丝首先翻找出她最期待的几个名字。
玛格丽特送了一本老旧的巫师草药大全，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书籍，露易丝爱不释手地翻了几页就小心放在一旁。莉莉送了支好看的麻瓜用钢笔，还有一小瓶墨绿色的墨水。
露易丝很开心地查看礼物，甚至连波特那几名男孩子都送了一些不错的小礼品。
但当所有的东西翻完，她也没找到她想找的那份礼物。虽然在意料之中，但露易丝还是有些失落，这让她睡觉时觉得腿上的伤更难受了。
“哼，下次不给他带吃的了。”
露易丝踢了一脚路边的雪堆，然后就因为腿伤蹲坐在地上。
正当她默默腹诽某人时，一阵扑腾声响起，有只花斑猫头鹰抓着一只盒子丢进了露易丝的怀里。
露易丝认出那是霍格沃兹的公用猫头鹰，急忙拿起怀里的礼物盒仔细查看。
这个礼物盒简陋得可以称得上寒碜，只有一个纸盒上贴着一张纸，上边的字迹利落地写着致露易丝·琼斯。
露易丝觉得心跳有些加速，她蹦跳着冲进店里，差点撞上端着早餐的玛利亚。
“噢!宝贝该吃早餐了，有你最爱的培根三明治和蜂蜜松饼。”
“等会儿，我现在有急事!”
眼看着女儿单腿跳上了楼，玛利亚给自己塞了一口松饼：“小心点，别摔了。”
跳进房间的露易丝将手中单调的礼盒小心拆开，里面装了两支小瓶子和一封信。
霍格沃兹统一发放的信纸上写着漂亮的英文，上边还散发着些许魔药的气味，并不难闻，不如说带着熟悉的感觉。
当然信件的语气也是那么的熟悉。
“致尊敬的露易丝·琼斯小姐，已收到您送来的蝎齿草，它们的处理非常完美，想必可以做成高品质的魔药，而这个魔药正是我目前所需要的，在此对您表示感谢。”
看到自己费劲千辛万苦弄来的礼物能帮上忙，露易丝高兴得一个人在房间笑出了声。
“不用怀疑，您一定是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去校长开学时就明令禁止进入的禁林，采摘蝎齿草并被毒钳蝎蛰伤，这种行为我以为只有格兰芬多那群巨怪才有，没想到赫奇帕奇的精英份子也会犯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会犯的错误，对此我深感遗憾。”
真是有斯内普风格的节日问候，露易丝的笑容僵在脸上。
“为了防止您直到上课还必须单腿走路，我寄去了两瓶药剂，蓝色瓶子外敷，白色瓶子服用，相信以您不惧扣分风险与被魔法生物打伤的睿智应该能分得清。
ps您花里胡哨的魔法实在是用对了地方，我差些直接把贺卡扔进火炉里，您的包装品味也有待加强。
您忠诚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露易丝看向手上的两支小瓶子，仿佛能看见黑发少年通宵熬制魔药的身影。
“真别扭。”
露易丝将信纸放进床头的宝石箱中，她觉得这是她十一年来最开心的圣诞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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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该回家参加聚餐，姑妈的嗓门快比上烧开的开水了，这真是我过得最糟的圣诞。”刚回到宿舍玛格丽特一脸不耐烦，看来她的假日并不愉快。
“明年到我家怎样？我们可以去伦敦逛街。”
“麻瓜的街道吗？比待在吵闹的家里有意思，本小姐的行程就预定给你好了。”
露易丝和玛格丽特瘫在床上，他们刚收拾好回校的行李。玛格丽特家里给她塞了一叠厚厚的书本，解除缩小咒时差些把在围观的露易丝脑门砸了。玛利亚则是给露易丝塞了许多伦敦百货店买来的零食，托马斯细心地帮她包了起来缩小放到皮箱里。
麻瓜的零食意外地符合玛格丽特小姐的胃口，她快要爱上可乐在嘴里跳跃的口感，毫不客气地霸占了露易丝仅有的两瓶饮料。
“你的贺卡真有意思，我在客厅打开时飞出的圣诞树和麋鹿车把姑妈吓了一跳，解气极了。”
“其实这个魔法并不是这个用途……”
露易丝开始反思自己的小魔法是不是真的用错了地方。
假后的第一堂课是麦格教授的变形术课，露易丝几乎把魔杖戳折了才把老鼠的尾巴变成一支茶壶柄。虽然成绩不好，但也不算很差，对于露易丝而言，平平常常就是最好的。
赫奇帕奇们早已习惯被在每节课上被其他学院的人成绩碾压，经过几个月的洗礼，他们都已经是颗完美的南瓜。
课后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在走廊上，裹紧了袍子和围巾，寒冷的天气让他们不再去室外，而是寻找有温暖火炉的地方钻。除了一颗从黄色围巾里探出的棕色脑袋，正逆着人潮朝外挤。
健康的身体真舒服。
如果不是太多人，露易丝甚至想在走廊上跳个舞。
正思绪飞舞，露易丝的鼻子“咚”地撞上一堵黑色的“墙”，疼得她差些挤出眼泪。
“西、西弗勒斯？”
杵在眼前的黑色高墙正是斯内普，他一声不响，不知何时站在这里。
“看来你的腿恢复得很好，已经迫不及待再摔伤一次了。”
“多亏了你的魔药，不愧是西弗勒斯，比对角巷卖的有效太多了!”直接忽略了对方的冷嘲热讽，露易丝对一段时间没见的斯内普倒是热情非常。
“……”
没料到女孩与普通人完全不一样的反应，斯内普有一瞬间停顿，生硬地伸出手。
“这是去疤的药，每天晚上敷十分钟。”
露易丝接过少年递来的药瓶，心里的暖意几乎漫上喉咙，让她差些说不出话。
“谢谢，西弗勒斯。”
她从未想过这样冷淡的少年会这么关心自己。
眼前的女孩捧着手上的小药瓶，一双眼睛正对上视线，玻璃镜片后的银灰色瞳孔就好像泛起了星光，女孩的脸颊微微泛红，如同白里透红的脆桃。
“只是谢谢你的圣诞礼物。”
斯内普转开了脸，没有继续看向露易丝。
“西弗勒斯，你要去看书吗？我带了好吃的，你一定喜欢。”
露易丝想起要去的地方，从兜里掏出了母亲准备的麻瓜零食。
“不，今天我要熬制魔药，而且现在天气寒冷，暂时不会去了。”
“这样吗？好吧……那，那你要加油。”露易丝有些失落，但很快便打起精神，“如果你需要温室的草药可以和我说，我可以帮采摘最好的。”
“我会的。”
斯内普利落地转身，快步离开了走廊，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敢看向露易丝的脸，也许是因为习惯了隐藏阴暗，就会畏惧袒露于阳光。
不过这样的波动很快平复了下来，他还需要考虑如何熬制那锅难度极高的魔药，以用它来取悦那位高贵的大人。
乌黑的眼睛没有迷茫，他依旧是一名追求力量的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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