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正式接触
夜晚的禾椽，被各种各样的光亮照明，望眼看去一片明亮。
尤其是禾椽还靠江，靠江的城市，夜晚的景色都很宜人。
夜晚也是最能体现生机的，街道上、小店里……几乎是人山人海，声音也好不热闹。
这些热闹，都不属于言栖。
拉上窗帘，关上窗，四周寂静，唯一的光是书桌前的小台灯发出的。
在这安静孤独里出现一束暖黄的光，倒也不觉得安静和孤独了。
至少言栖不觉得，她很满意。
此时的言栖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手上拿着钢笔，左手边有一大堆紫色的纸，她在每张纸上写她的签名。
配眼镜中途被叫走有一半的原因是拿这些纸，还有一半是言栖作为签约作者的一些合同没有弄好。
这合同刚弄好，出版社的人又来了，就这么忙了一天。
出版社那边还将写亲签的时间缩短了一半，而且后天就要开学了。
明天还要配眼镜，作业一个字都没有碰，亲签还有3/4没有写。
想到这，言栖都快烦死了。
原本因为第一次出版书的激动和拿到自己赚的钱的高兴一下子没有了，现在只有烦！烦！！烦！！！
越签下去越烦躁，最后言栖直接将钢笔“啪”的一声扔在桌上，自己往椅背上靠去，双膝屈起，脚后跟搭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手背盖在眼睛上，头是向上仰着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烦什么，反正现在的心情就是烦躁，郁闷，不爽，各种负面情绪都上来了。
言栖就保持这种姿势和心情，直到过了十分钟，她有点平静了。
她将右边抽屉打开，里面全是书，她闭着眼睛感受着手上的动作。
她摸到了抽屉最下面，她打算再往里摸，有人在敲门。
敲门声将言栖惊醒了，她睁开眼，立马从抽屉中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惊恐的看着打开的抽屉，喘着粗气。
她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在打开这个抽屉了，至少已经很久没有到最下面去拿那个东西了。
“言栖（qi）？”等了半天没等来人开门，雨璇着急了，“我进来了？”雨璇握上了门把手。
不到一般时候，雨璇很少喊她qi。
言栖小心的关上抽屉，不让有声音发出，期间还对着门回答道，“马上，等会儿。”
雨璇往下按了门把手，又听到言栖这样说，松了口气，“行，那你快点。”
只要我在家门没反锁，只要她说话了，那就没事了。雨璇心里这样想着。
言栖呼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这才起去开门。
“怎么了？”开门就问
雨璇看到门开了，直接将言栖往旁边推，“我上厕所。”然后直奔厕所去了。
“……”言栖无奈一笑，径直往前面走，走到小书桌前。
言栖的房间很小，进门就可以看到被白色蕾丝蚊帐遮住的床。
言栖的房间整个配色是很复古的，用的都是暗沉色。
床的床头有窗户，被白色窗帘遮着。
床头旁边是小书柜，背对着床头，小书柜和书桌连在一块。
书桌上的东西都是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
书桌上方还有悬挂的书柜，立马放的是小说。
刚刚言栖就是坐在那的。
书桌旁边还有化妆台，化妆台是可以关上的。
书桌后面有一个黄色的全身镜。
床的末尾隔开了一个道，道旁边是衣柜，顺着道走有一扇门。
打开门，右边是被隔开的，下面是白色的墙，上面是玻璃。
按顺序右边第一个是一个小型的厕所，立马就只有一个马桶。
可能为了防止有味，还安了玻璃门。
厕所旁边是洗漱台，还有一个高脚凳。
左边是小小的沐浴地，有一个推拉门。
进去，醒目的是尽头的窗户，窗户下面是浴缸，用来泡澡。
浴缸旁就是淋浴的地盘。
言栖打开书柜，拿了一本书出来，一边看一边说，“你就为了上个厕所以来我这？”
“不是。”雨璇没有关紧门，她里面能听到说话声，“你拿本书给我。”
听到这话，言栖翻书的手顿了顿，“你有病吧在厕所。”
言栖永远记得有次也是上厕所，雨璇一个不小心将书扔在地上，全沾了水，还一不小心撕破了。
况且她书柜里的书雨璇都看过了，而且也没有雨璇想看的那种画面。
“哎呀，这次我保证不给你弄烂。”雨璇撒娇似的说。
“你不可信。”言栖说着还在摇头，不过说完这句话就向身后转去，打开书柜。
“……”雨璇认命低头，然后想起了她来这儿的真正目的。
言栖翻了翻，问：“你要哪本？”
正准备开口的雨璇及时刹车，“不用了。”
“你就说你是不是有病？”言栖无奈关上书柜，重新拿起自己刚才看的书。
“滚。”雨璇笑骂着，“收拾收拾，等会儿出去。”
言栖边看书边问：“去干嘛？”
“有人请客吃饭。”雨璇特意没有说明那个人是谁。
听雨璇这样一说，言栖理解了，“又是哪个冤种？”
言栖以为雨璇又要坑人了。
“不重要。”雨璇说，并向后抽出纸，“你去吃就是了。”
言栖关上书，放在桌上，“行吧。”然后往衣帽间走去。
在家言栖穿的衣服都过于露了，在外面这样穿过于招蜂引蝶了。
言栖穿了一件粉色碎花吊带长裙，外面搭了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雨璇则是一件蓝t和白色的阔腿裤。
是去吃火锅，去的路上还买了一箱酸奶。
没到火锅店之前言栖一直以为是和雨璇闺蜜寒桐吃饭，毕竟雨璇出门不打扮只会给最熟的人看。
结果一到地方，是她想多了。
有四个男生，其中有一个她认识，是傅铭，其他的可能见过，只是没有印象。
或者是因为她现在没有戴眼镜，看不太清。
“和他们一起？”言栖不知道雨璇什么时候和傅铭好到可以一起吃饭了。
她也不觉得雨璇会故意和傅铭搭上关系。
“啊。”雨璇回答，“你不喜欢吗？”
跟谁吃都一样，只要雨璇在身边就行，“我能说不喜欢吗？”
这样说是为了转移雨璇的注意力，因为雨璇现在一心玩着手机，连和自己搭话都是漫不经心的。
“那不能。”雨璇笑着说，发了个信息出去关上手机，“走吧。”挽上言栖的手臂往包间走。
到了包间，雨璇直接坐在傅铭旁边，顺带把言栖也拉过来。
“你们点的什么？”雨璇一边把包取下来一边问。
坐对面的闭速回答道，“鸳鸯锅。”
雨璇笑着点头，取下的包给了傅铭，傅铭乖乖的拿着包。
在一旁看着的言栖属实惊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看起来又野又傲还拽的傅铭，此刻因为雨璇将包给他而开心。
她觉得雨璇喜欢傅铭，但雨璇不会爱傅铭。
与其这样说，不如直接说她认为傅铭和雨璇根本就配。
雨璇，傅铭，两个世界的人。
傅铭要的雨璇给不了。
对于傅铭，言栖也很矛盾。
一方面她认为傅铭是养“鱼”的人，一方面又认为傅铭和谈恋爱搭不上边。
不应该说谈恋爱，应该是喜欢。
但是她现在发现这个和喜欢搭不上边的傅铭，好像喜欢雨璇，不过雨璇对傅铭的喜欢表现的不甚在意。
这下把言栖给整不明白了，如果是以前雨璇在追到自己喜欢的人后一定会表现的和那个人如胶似漆。
除非雨璇想分手了。
“等会儿你跟着顾煜去配底料。”雨璇对着言栖耳朵轻声说。
这家火锅店的底料需要自己去配，说是为了找乐趣。
言栖点了头，又突然看向雨璇，问道，“顾煜？”
不是言栖记不住，是言栖的脑容量不允许她记住。
听到言栖这样说，对面的顾煜立马抬头看着雨璇，好像再说这就是你说的助攻？
雨璇看到了，对顾煜使了眼神，让他放心。
“你对面那个。”雨璇轻声说。
言栖往自己对面看，这下看清了，只是自己刚看过去他就低下了脑袋，但好像有点印象了。
“我知道。”言栖在雨璇耳边小声说，“他长的挺好看的。”
“嗯？！”雨璇立马看着明栖，慢慢笑了起来，“是挺好看的。”
言栖是一个颜控，她都以为好看了，那顾煜可以在她这里被她纵容。
雨璇将手搭在言栖肩上，叫顾煜了一声，“你带她去配底料。”说完还拍了拍言栖的肩。
顾煜过了会才说：“行吧。”
有多勉为其难就有多勉为其难。
坐在一旁的雨璇是满意了，她可知道除了天天在言栖面前晃让言栖记住以外，还有一个更快办法，那就是让言栖觉得亏欠你。
雨璇就是抓住这一点，让顾煜和言栖搭上话，让言栖觉得顾煜不想带她却又不得不。
看似一件小事，却能让言栖心里有愧疚感，雨璇是真的了解言栖。
雨璇目送两人出去，感觉自己的衣袖在动，“干嘛？”雨璇看着傅铭问。
“你为什么要和他……”傅铭想了想，把眉来眼去吞下了，“聊那么久，还对他笑，你都没有对我这样。”
“……”
雨璇慢慢的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内侧，一直在憋笑，她知道傅铭是吃醋了。
傅铭等了几秒也没见雨璇要解释，“你不解释吗？”不是要雨璇解释，是要雨璇哄。
雨璇装不懂，“少闹。”雨璇捏着傅铭的耳垂说。
坐在对面的两个人终于坐不住了，“嫂子，需要我找个隐蔽的地方不？？”
“滚。”雨璇笑骂道。
越亲的人越是能拿捏住自己，言栖走在顾煜身边，很想对顾煜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不过好像顾煜不会搭理自己，所以她闭嘴了，什么都不敢说了。
在这种时候不要搭理言栖也是雨璇告诉顾煜的，雨璇只告诉怎么做却不说为什么。
顾煜选择相信雨璇主要是言栖只听雨璇的话。
雨璇是告诉顾煜现在不要搭理，但也说了可以适当的关心言栖。
“你要加芝麻吗？”顾煜心里非常紧张，他的余光里一直看着言栖。
“啊？”言栖听到顾煜在说话，但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你说什么？”
言栖回答了自己，顾煜就有了信心。
顾煜转向言栖，低头和她对视，“我说，你要加芝麻吗？”
言栖往佐料台看了看，“哪呢？”
“需要我帮你吗？”顾煜问，芝麻放的比较远，言栖可能会拿不到。
“嗯？”言栖皱眉想了想，“可以吗？”言栖现在她确实想加点芝麻。
顾煜笑着回答，“可以。”然后和言栖交换了碗，他自己的已经调好了。
言栖捧着碗，安静的待在顾煜身旁，在心里一直给顾煜发好人卡。
被迫带自己，还帮自己调佐料，关键长的还帅，怎么有那么好的人啊。
有了第一次说话，言栖就没有很隔阂了，至少在她心里不觉得尴尬了。
“你知道璇璇和傅铭是什么关系啊？”言栖总觉得雨璇有事瞒着自己。
“你不知道吗？”顾煜问，雨璇的闺密都知道，言栖还和雨璇住一起，怎么会不知道。
言栖不理解顾煜为什么这样说，“我应该知道吗？”
“她没和你说？”顾煜很疑惑。
听顾煜这样说，言栖猜出来了，“他俩在，谈恋爱？”言栖不确定的问。
顾煜缓慢的点了两下头，“应该是。”
确实把言栖给惊讶住了，傅铭和雨璇，两个世界的人，毫无相干的人，怎么碰撞在一起的？
“不是，她为什么不跟我说？”言栖问，虽然她知道她得不到答案，但就是下意识的问。
顾煜也不知道，“可能你和我哥，傅铭，有仇？”
这么一说那她就知道了，“我以前看上过傅铭，你……”她还想接着问“你和傅铭是兄弟啊”但被顾煜打断了。
“看上谁？”顾煜可真是吃到了大瓜，看来和傅铭的塑料兄弟情该断了。
言栖莫名感觉顾煜现在很阴戾。
言栖好脾气的说：“傅铭啊。”
“为什么？”虽然是有点不爽，但顾煜还是想听一下言栖看上傅铭哪了，万一这些他也有呢？
就算没有他可以试着去学啊。
言栖不明白这是什么问题，“他帅啊。”
“……”真耿直。
“我长的……”顾煜想推荐自己，但又怕言栖一眼看出来后躲他，轻咳两声，“你觉得我长的怎么样？”
顾煜长的很有少年感，脸上有婴儿肥，下巴也不是很尖，眼角下垂，笑起来很甜。
顾煜还怕言栖看不清，弓下身子，和言栖对视。
言栖还真观察起来了，“好看的啊。”让她莫名有了一种保护欲。
“那我和傅铭呢？”顾煜还有点别扭，虽然已经消下去了很多。
“不同的帅啊。”言栖认真的说，“傅铭比较桀骜不驯，你就比较乖。”
最后言栖还添了句，“我喜欢乖的。”
顾煜长的乖，她喜欢乖的。
所以四舍五入言栖喜欢顾煜。
顾煜不好意思了，低下了脑袋，嘴角挂着笑，压都压不住。
耳朵真的变红了。
此刻的言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就能让顾煜心砰砰跳。
小鹿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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