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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112 谋划


鸡太多了,担心鸡跑到前院,整个后院都用篱笆围了起来,尽管早晚都会清扫,鸡屎仍然随处可见,云巧站在檐廊上,“那,鸡都在这儿了。”

        老唐氏买的老母鸡也在。

        这会儿正扑着翅膀啄小鸡的脑袋,她捡起角落的长竹竿拍了拍,鼓起眼训斥,“不准欺负小鸡。”

        “”鸡哪儿听得懂人话,沈秋娥心下摇头,怀疑她听得懂自己的话吗?弄巧成拙就不好了,几经思量,沈秋娥委婉开口,“清晨唐钝起床的心情怎么样?”

        心情好,唐钝累得乐意,她便不用多管。

        “不知道呀。”云巧收起竹竿,搬凳子给她坐,“他没说。”

        “”沈秋娥眼角跳了两下,语气低沉,“你看不出来?”

        “有时看得出来,有时看不出来。”

        “”

        就她这没心没肺的性子,真能和唐钝长久过下去吗?忍着走人的冲动,沈秋娥问她,“你有没有哪儿不适?”

        “没有呀。”她拍拍胳膊,眉眼弯弯,“我好着呢。”

        没法聊下去了,沈秋娥深吸口气,攥紧拳头,决定速战速决,“有些事你娘没来得及教你,我做姑姑的就与你说说,墩哥儿是读书人,禁不住累,你做媳妇要体贴,用别的方式伺候他”

        沈秋娥语气平静,但脸烫得慌,这些事是她怀孕时曹氏教的,唐耀精神好,曹氏怕他出去偷腥,特意将她叫进屋说的这事。

        时隔多年,她仍禁不住脸红心跳。

        云巧看她眼神闪烁,神色娇羞,满脸懵住,“姑,你怎么了?”

        “我和你说正事呢。”沈秋娥举起手,“懂了吧。”

        云巧眨眨眼,认真摇头,随后道,“我娘没教我什么?”

        “”简直对牛弹琴,沈秋娥脸色渐沉,眉梢浮起几丝厉色,“我是和你说这事吗?”

        云巧恍然,“懂了懂了。”

        唐钝累了,她要端茶倒水照顾他。

        沈秋娥看她眼,心里存疑,“你懂什么了?”

        “唐钝累了,我要多照顾他,姑你不说我也懂的,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倒。”她爹就是这么形容她娘的,有时黄氏回家晚,沈来安会给黄氏端洗脚水,亲自给她洗脚,黄氏坐久了腰酸,沈来安还会给她揉,她笑笑,“姑,我爹教我了的。”

        “”沈秋娥浑身僵住,“你爹教你了?”

        “对啊,我娘累了,他就这么照顾我娘的。”

        沈秋娥瞠目,她回娘家的时候不多,不太了解兄嫂相处的情况,但虽说疼媳妇的汉子会纡尊降贵满足媳妇,可沈来安教云巧这个,是不是太奇怪了。

        哪家正经的爹会和女儿说这些啊。

        沈秋娥说不下去了,佯装镇定道,“你爹教你了就好好做。”

        “嗯。”

        走出唐家,沈秋娥重重吐出口浊气,羞赧道,“往后别让我管这种事了。”

        实在没法想象沉默寡言的三哥私下如此不正经,得亏他们离开沈家,将来不用见面,否则多尴尬啊,她挥手扇风,“咱快回去吧。”

        发现唐耀步伐缓慢,蹙眉,“怎么了?”

        “咱误会了,他们昨晚没圆房,墩哥儿和我说了。”

        “啥?”沈秋娥如遭雷击,“巧姐儿不是说”

        “她恐怕连什么是圆房都不知,你得从头开始教她。”

        “”沈秋娥眉头紧锁,苦恼不已,“怎么会有这种事。”

        唐耀愁眉不展,“巧姐儿不开窍啊。”

        沈秋娥没正眼瞧过云巧,眼下领了这么份差事,烦闷不已,出主意道,“墩哥儿读的书多,他搬去巧姐儿房里不就成事了?”

        “悬。”唐耀说,“我看他心思都在科举上,对那事并不热衷。”

        世上还有这种男子?沈秋娥说,“他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唐耀斜眼,脸上不愉,“四祖爷把过脉,他没毛病,估计思虑太重,没想过其他。”

        “他不想,你瞎起什么劲儿?”

        “我这着急吗?”

        “”沈秋娥觉得他太闲了,掀了掀眼皮,“你能比久爷久奶急?”

        唐耀不说话了。

        老两口宠溺唐钝,事事由着他,退亲是这样,成亲也是这样,在他们眼里,唐钝活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否则不会接纳云巧,要他们为唐钝子嗣着急,这辈子怕是看不到了。

        唐耀倒掉桶里的水,感慨,“罢了,咱不管了。”

        村里起哄的人特别多,云巧察觉他们没有恶意,也跟着乐,唐钝去县学后,好多人开玩笑,“巧姐儿,墩哥儿走了你夜里睡得着吗?”

        云巧傻乎乎的回,“睡得着啊。”

        “不会想墩哥儿吗?”

        “不会。”

        口是心非。村里人想。

        清明前后下了几场雨,地里的杂草又长了出来,云巧整日待在地里割草,其他人则盯着她的肚子,像盯什么稀罕物件似的。

        云巧觉得怪,回家问老唐氏。

        老唐氏仍是那句,“别管她们。”

        云巧就由着她们去了,老唐氏请人看的日子在中旬,李善派了人来,那人曾在修路时教过村里人做木工,手艺高超,动工这日,村里会木匠的都来凑热闹。

        老唐氏爱显摆,早将修坟的事儿传开,年轻人觉得太折腾,老人们则羡慕,人上了年纪就格外注重身后事,谁不希望百年有块风水宝地,清明中元享子孙后代的香蜡纸钱,因此,衙役们拿着图纸比划地形时,老人们齐齐涌上前,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坟还有别的花样吗?”

        “图纸画的是不是太复杂了呀。”

        “修这样的坟要多少钱,会不会有遭人惦记啊。”

        许久未出门的老爷子都露了面,站在自己坟前,嘴角微微上扬,看得出心情极好,老唐氏笑他,“之前不感兴趣,这会儿是不是偷着乐?”

        她看不懂图纸,但看材料就极为奢华,而且土比普通坟挖得深,挖得宽,气派太多了。

        四祖爷捋着胡须站在旁边,和老爷子絮叨,“你辛苦一辈子,是该给自己修个舒服的地,你的坟若修得好看,到时我照着你的修。”

        他的坟修过好几回了,不缺这一次。

        “行,待会我让巧姐儿问问,能否要一份图纸过来。”

        图纸不复杂,匠人给云巧画了好几张,各不相同,村里人大开眼界,“坟还有这么多讲究啊。”

        匠人们修坟,唐家管饭,家里养着几十只鸡,老唐氏有些乏力,请了族里几个媳妇帮忙煮饭,云巧没其他事,买肉就落到她头上,她速度快,隔两天就去镇上,偶尔经过夏雷门前,回来时便回多几样野味。

        她经常经过绿水村,村民们看她身量长高,身形圆润,有意无意酸曹氏,“巧姐儿今个儿又去集市买肉了吧,她有出息了,据说去年采草药卖了钱,请人替唐钝爷奶修坟呢。”

        “曹婆子,你说你当初待她好点,她哪儿会去孝敬别人哪。”

        曹氏面上不当回事,心里堵得慌,老大去涟水县至今没回来,老头子身子又不好,地里少了人,她起早贪黑累得不行,讥讽道,“秦婆子,你何必挖苦我,谁不知道我想让巧姐儿给你家大牛做媳妇,奈何你眼光高,瞧不起巧姐儿,你说你当初应下这门亲事,受孝敬的就是你。”

        论吵架,曹氏没输过。

        村里谁不知道秦家那点事啊。

        秦大牛休了春花又反悔,跑到刘家做牛做马,虽说春花有了身孕,孩子的爹是谁不知道呢。

        春花被秦大牛寒了心,夜里出去偷汉子整村的人都知道,就秦家蒙在鼓里。

        活该。

        想看她笑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她家云山娶的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不像秦家乌烟瘴气呢。

        秦婆子反唇相讥,“巧姐儿要是嫁给大牛,大牛怕就是你家长工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春花脸上有胎记怎么了,也比巧姐儿好看,就巧姐儿那傻子,生的孩子不定怎么傻呢。”

        她可不想孙子是傻的。

        曹氏噎住,“巧姐儿生下来又不傻。”

        生的孩子自然会是正常人。

        秦婆子冷笑,“巧姐儿生来不傻,那她成这副样子岂不是你造成的?”

        曹氏自知说错话,剜了眼秦婆子,“左右她不是沈家的人了,傻不傻与我何干。”

        云巧生个傻子被唐家抛弃才好呢。

        秦婆子看出她的心思,嗤鼻,“难怪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曹婆子:“”

        两村离得说远不远,云巧和唐钝圆房的消息自然传到了这边,这天,秦婆子在地里干活,云巧经过时,她直起腰,故意喊住云巧,“巧姐儿,你如今是小妇人了,怎么还梳男子髻啊。”

        云巧看是她,没搭理。

        秦婆子不知秦大牛和春花谋划的那些事,笑着道,“咱巧姐儿如今攀上高枝,都不认我这个婶子了。”

        云巧连个眼神都不给她了。

        郑家媳妇整理着衣衫从山里下来,含着莹莹眼眸道,“巧姐儿是秀才娘子,你是谁呀?”

        秦婆子一看她脖子就知她又和郑家小子钻树林了,这夫妻俩没皮没臊,白天也做那事,秦婆子啐了口痰,“恬不知耻。”

        郑家媳妇扭着腰肢,笑吟吟道,“婶子是不是羡慕了?你说叔也走了几年了,怎么不再找个呢?省得整日盯着我们这种刚成亲的。”

        秦婆子怒视她,“你说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郑家媳妇扶了扶散乱的发髻,眼神扫向云巧,“瞧巧姐儿嫁了人气色多红润,婶子,学着点吧。”

        云巧跟郑家媳妇不熟,仍未理会,只经过郑家媳妇身边时,隐隐闻到股奇怪的味道,她嗅了嗅鼻子,快速跳开,郑家媳妇好笑,“有什么好害臊的。”

        云巧抬头看她,眼神清明澄澈,脸上无羞无怒。

        郑家媳妇多利的眼,一眼看出她没闻出她身上是什么味儿,勾唇轻笑,“你和唐秀才没圆房?”

        尝过男人滋味不该是她这副表情。

        云巧转过身,欲走。

        郑家媳妇来了兴趣,轻轻拉住她,“你娘没教你吧。”

        她一副大发善心的口吻,“小嫂子和你说说如何?”

        云巧看向她拉着自己的手,皱眉,“我要回去了。”

        “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旁边就是麦地,差不多膝盖高了,地里长满了杂草,郑家媳妇曲腿往草上一坐,“想不想给唐秀才生孩子?”

        云巧直勾勾盯着她,然后指了指她嘴唇,“你嘴唇流血了。”

        郑家媳妇轻轻擦了擦,嘴角笑意不减,“不碍事,你郑家小哥咬的。”

        “哦。”云巧看她笑容明媚,眼里像荡着光,“你笑什么呀?”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郑家媳妇目光落到她胸前,笑得耐人寻味,“唐秀才摸过吗?”

        云巧垂眸,眉头皱了皱,双手护在胸前,“不害臊。”

        郑家媳妇笑出了声,“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呢,看来你没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来,小嫂子教你怎么生孩子。”

        不管云巧乐不乐意,她嘴唇翻动,语速极快,不过怕其他人听到,刻意压着声儿,云巧眉头没有舒展过,脸上更是疑惑重重,郑家媳妇观察着她表情,暗道,唐家得后大半得是她的功劳。

        男女之事极为简单,三言两语就说明白了。

        念她摆脱沈家不容易,郑家媳妇善解人意教了其他招数,想在唐家站稳脚跟,孩子是关键,她就说得多了些。

        最末,提醒她,“先苦后甜,刚开始会疼,忍过去就好了,咱做媳妇的不容易,小嫂子教你这些不求你记着小嫂子的好,小嫂子看你投缘,乐意教你的。”

        “谢谢。”

        郑家媳妇笑得合不拢嘴,“回家吧。”

        她也得干活了。

        秦婆子大声呸了句,“也不知哪儿来的□□。”

        郑家媳妇轻笑,“婶子嘴里的酸味快飘到隔壁村了。”

        “”

        郑家怎么会娶这种厚颜无耻的婆娘,简直有伤风化,秦婆子受不了她的德行,去找郑家婆子,要她好好管管自己的儿媳,郑家婆子抱着孙子,没心思应付她,“年轻人不都这样吗?你这把岁数,怎么还和她较劲啊。”

        “”

        有伤风化。

        秦婆子受了一肚子气,晌午回家,见灶房没动烟火,顿时火冒三丈。

        春花的月份浅,她怕肚子有个闪失,让春花留在家里洗衣煮饭,眼下锅灶冷冰冰的,她冲进屋,一顿骂。

        自打重新回到秦家,春花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色,稍不顺心就嚷嚷肚子疼,这不,秦婆子刚开始骂,她就捂着肚子喊疼,秦婆子有气没处撒,又去了地里。

        秦大牛砸桌椅,“等你生了儿子再跟你算账。”

        春花垂着眼,安安静静的。

        秦大牛怒吼,“就你这模样还想嫁进唐家,你配吗?云巧长得不好看,至少脸上没脏东西,小秀才乐得碰她,就她的福气,早晚会替唐家生个儿子。”

        要不是他提起,春花都不知多久没听到云巧的消息了,她被唐家捧在掌心,日子简单美好,而她则陷入了淤泥,爬不起来了。

        而唐钝,更不是她能肖想的人。

        她没有和秦大牛吵过架,此时心里烧着一团火,不吐出来会死似的,她看着秦大牛,一字一字道,“她既这么有福,你怎么就不娶她呢?”

        呵。

        秦大牛额头青筋直跳,没娶云巧是他最后悔的事儿,眼下被她拿来笑话自己,秦大牛忍不可忍,抬起手,巴掌就扇了下去,“久了没揍你皮痒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

        两日后,云巧又去镇上买肉,村里人告诉她春花小产了,春花娘坐在地埂上嚎啕大哭,“巧姐儿,你和春花好,你要给她撑腰啊。”

        秦家嫌春花丑,处处压她们一头,看在荒地的份上,她多番忍让,谁知秦大牛打得春花去掉半条命,叫嚣着休妻,还要她们归还荒地,否则就杀了她们。

        春花娘除了求云巧,没有其他办法了。

        “春花不是我朋友了。”云巧平静的说,“我赶集呢。”

        春花娘捶地,声泪俱下,“巧姐儿,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云巧绕过她,脚底生风跑得飞快,生怕春花娘追她似的,曹氏在地里瞧着,骂了句白眼狼,和身边云山媳妇说,“那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春花待她多好啊,说翻脸就翻脸,老大的事儿找她没用。”

        沈来财离家快半个月了,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曹氏不担心是假的,但要她低声下气求云巧,她做不到。

        “我随口说说,据说山里有土匪,公爹”

        “老大什么场面没见过,不会有事的。”曹氏不知道这番话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儿媳妇有心让老二去趟县里,她怕老二跟着出事,坚持不同意,和孙媳妇说,“你娘心情不好,你多宽慰宽慰她。”

        “好。”

        她们嘴里的沈来财此刻灰头土脸的站在粗壮的树旁挖树,脚上拴着链子,链子上还拴着其他鼻青脸肿的汉子。

        “动作快点。”几步外,一个虎背熊腰的士兵挥着鞭子,凶神恶煞道,“不砍完这片的树不准吃饭。”

        沈来安擦擦额头的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当做山匪抓起来,不坐牢,反而被赶来砍树修路。

        夜以继日的劳作,手心磨起的泡破了皮,一用力就疼。

        他不死心,再次拖着链子挤到士兵前,“大人,我不是山匪,你放我回去吧。”

        语声未落,长鞭呼的扬起落下,后背火辣辣的疼,他呜咽出声,“我是绿水村村民,真不是山匪。”

        又是一鞭子。

        沈来财受不住了,忙退回去,求饶道,“我砍树,我这就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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