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妈的！千手吃枣药丸！我说的！
“喂！那边的小子，看什么呢！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嗯？”户间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看着宇智波的小孩儿们发呆的，看着对面宇智波那凶悍的眼神，户间也不怕，“看美人。”
本来想怼回去的千手险些被户间这一句话噎死，而宇智波的也一下就被户间整不会了。
之前凶户间的宇智波勉强维持住凶脸，“小子你说什么？！”
“看美人啊。”户间叹了口气，看着那又气恼又有些害羞的宇智波直接死鱼眼，“哎——你们宇智波怎么比我们千手还呆？”
“喂！户间，咱们才是一伙的啊！”
户间抬头看了说话的族人一眼，神色复杂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叹了口气移开了目光，背着手迈着小短腿，转身离开，“我和你们出来逛街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千手们自然是跟上，还不忘和户间理论他们根本不呆，宇智波才呆
户间：……你们他妈能一本正经和我讨论这个问题还有脸说自己不呆？！
你妈的！千手吃枣药丸！我说的！
而被留在原地的宇智波们互相看看，最后揶揄的捅捅憋得满脸通红的同伴，“至少那小子还不算瞎，是吧？”
“……”是个屁！
没了老对头吵架又失去购物兴致的宇智波们也决定回家，并且打算和族人们分享一下这个小千手——至少以后在战场上遇见可以给这有眼光的小子一个痛快！
……
佛间今天在收到战场捷报之后就一只维持着笑脸，但户间显然不想让佛间保持一晚的好心情，在吃过饭之后，就开口问了出来，“父亲大人，我有些事不明白。”
“问吧，只要是爸爸知道的。”佛间嘴角依旧带着笑意，只是这笑意已经开始僵硬。
要问为什么……这个儿子早慧的过头了，问的都是些关于两族发展的大问题。
“为什么千手和宇智波都两看生厌了还要住在这么近的地方？搬走不就好了吗？至少不用成天因为在城镇逛街遇见宇智波直接在街上骂起来。而且……反正说来说去也只是那几句，有这种时间还不如回来锻炼吧？”
“……”佛间稍作沉默，表情看上去有些惊讶，又看了看旁边目光忧愁的小山惠与迷茫的柱间扉间板间三小只，示意小山惠先带着其他孩子出去。
等小山惠把另外三小只都带出去后，佛间示意户间坐到他的对面，“告诉爸爸，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些？”
户间就尽力以一种小孩子看事情的角度说出了他在族卷里查到的敌对原因和两族这么多年那种莫名其妙的默契——以及今天看到的小学鸡掐架现场——这个是重点，并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虽然确实有不理解的成分在内，但更多的是想要试探一下自家便宜老弟作为族长对死对头宇智波的态度问题。
而佛间这次沉默了更久，他作为一族之长，这些问题他不会没想过，甚至那种小学鸡掐架他也不止一次见过，但是很多事并不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户间，你知道这世界上绵延最久的情绪是什么吗？”
户间微微摇头。
“是仇恨。”佛间面色严肃，“这世界上只有仇恨会一代又一代的流传下来，不可磨灭。”
户间微微沉默，确实，便宜老爹这一点没有说错，再没有什么感情能比仇恨传承的更加久远。
“并非是不想终结这种场面，而是没有办法，没人能和自己的仇人一起愉快生活。
而不能离开的原因也很简单，火之国是千手的根，千手不能离开火之国，而宇智波虽然是外来的，但只是他们敢和千手作对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在火之国立足。
哪怕一开始只是碰巧住在这里，但在他们与千手抵抗之后就无法主动离开了，这种行为无异于示弱，而示弱的后果对于我们这种以战争为生的忍者家族来说毫无疑问只有灭亡。
哪怕一开始真的没有恩怨，到现在这般纠缠起来也有着化不开的仇恨了。
生在这种时代，我们能做的，只有不断地变强，不让自己被淘汰——哪怕很多年轻人不理解这种仇恨，但我们彼此的仇恨已经刻进了我们的血脉，它已经成为了我们生存方式的一部分。
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争斗。”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打仗。”户间在佛间疑惑的目光中继续说，“严格来讲我们修炼的各种忍术去种地也很厉害，所以我们很难灭亡，除非突然天降陨石精准打击每一个忍者。”
佛间：……又来了又来了！刁钻的解决思路！
佛间张了张嘴，却发现户间说的也没什么毛病，神色顿时扭曲起来，“……总之，户间，你想要去做什么改变我们两族的现状我不会阻拦你，但也绝对不会去帮助你，你能明白这一点吗？”
户间点点头，对自己得到的答案还算满意，“父亲大人能和我解释这么多已经足够了。我会按照自己的意志去改变两族的。”
佛间显得有些惆怅的拍拍户间的头，“如果你是长男，那么我就可以放心家族的未来了。”
户间摇摇头，“我会好好辅助大哥的。虽然行为总是很无厘头，但是大哥很有亲和力，比我更适合成为族长。”
“哎……”佛间收回手，惆怅的神情中多了一丝赞赏，“户间，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如果有什么不懂得以后可以随时来问我，或者去家族的书库查。”
“好的，父亲大人，那我就先告辞了。”户间站了起来。
“去吧。”
而在户间离开不久后，小山惠就从另一边的门后绕了出来，她的眉目见满是担忧，“这么早就和户间讲这些吗？我记得你之前还因为柱间在对待他族问题上不开窍把柱间狠狠打了一顿呢。”
“户间和柱间不一样，柱间太过心慈手软，但却有很高的天赋，好好引导就能成为出色的领导者。”佛间伸手捏着眉心，“但户间是天生的忍者，换句话说，他是天生的武器，而面对他这种满是锋锐的人，有疑问就要及时解答，哪怕他当时想不懂也一样。
虽然这样说自己的儿子不是很好，但是，户间不论是个性还是行为，比起一个千手来讲要更像一个宇智波，他有着宇智波的敏感，与极端的性子，这也就导致在目的无法达成，或者你不能解答他的疑惑之后，他就会从一把顺手的刀变成一把双刃的剑。
但如果你给了他答案，把一切说清楚，那么哪怕他没能达成期望也会和你建立一种信任关系，而愿意信任……虽然安静的摸回来并且找到不错的藏身处让我很想夸奖你，但要知道，偷听父母的谈话可不对，你说是吗？户间。”
“咳。”偷偷绕回来被发现的户间干脆的从门口的房梁上跳下来，“我发誓我对宇智波只是单纯的好奇，父亲大人。”
“最好如此，你要记得未来是你们的天下，我们终究是要被时代淘汰的老东西，但不管你怎么做我希望你都要先考虑自己的身份。”佛间面色严肃，“你先是一名千手，其次才是一位忍者，最次才是他人眼中的友人又或是什么，明白了吗？”
“是的，父亲大人。”
“明白了就快去睡觉吧，不要再偷偷绕回来了。再被我发现……你看到柱间拿不及格回来我是怎么对他的了吗？”
“……哦。”
看着户间不情不愿的离去，小山惠露出一点笑意，“至少户间这一点很像你。”
“哎，这孩子也不学好的。”佛间摇摇头，但面上的笑意却真实了不少，“千手的优点一个没有，缺点倒是学了个遍。
今天他问这件事明显就是在试探我对宇智波的态度，所以哪怕我真的恨死了宇智波也要维持一种表面和平，不然这小子非要背着我搞出大事来。”
“所以我才说户间很像你。”小山惠笑着，“柱间也一样，你们三个都是执拗的人，认定了就不会再轻易改变思想，只不过你的经验能让你更多面的去考虑，找出对族人影响最少的，柱间只能看到表面，而户间会借助一切只要达成目的就行，这些孩子里也就只有扉间心思太过细腻处处顾虑，到是没什么咱们千手的感觉。而瓦间虽然还小，却已经有了柱间当初闹腾的样子……”
“还是惠你看的清楚啊。”
“我自己的孩子，我怎么会不懂？”小山惠摇了摇头，“我不指望他们将来有什么成就，我只希望他们都能平安长大……”
“抱歉，惠……户间！”
佛间突然提高的嗓门让户间直接从房子上掉了下来，听到那满是怒气的开门声，户间连头都没敢回，跑得飞快。
佛间看着那一小只迅速远去的身影没忍住笑骂了一句，“这皮小子！”
只是笑的同时脸上却也带了忧虑，“……希望都能长大成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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