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开始工作

早上九儿刚出房门，看见师姐正在准备早点，是自己做的肉包，师兄和纪江在一起练武。岁月静好，她打算一会就去善仁堂面试，看接不接收女大夫。还没有走到街上，就看到很多人聚集在一起讨论。“我不相信，徐大夫不是那样的人。”“真的，药铺没有搜到，在他家里的仓库，有好多的罂粟。”“这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要杀头的。”“昨晚镇长亲自带兵去搜的，徐大夫当场自尽了。”九儿听了一会，大概明白怎么回事，朝着徐大夫的府邸跑去。没想到，竟然在这碰到高大夫。此刻的高大夫有点落寞，高高的徐府，此刻没有人流。九儿站在门口，考虑了一下，觉得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一旁的高大夫也紧随其后。

        徐府占地面积并不大，从前厅进入不远，就看到一个大大的仓储间，据说就是在这发现罂粟。再往里走，就是平时居住的地方，此时赫然有两具尸体，应该就是徐大夫和夫人。不远处一男孩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一女孩。男孩目光呆滞，看着前方一动不动。女孩的眼角有泪水，此时昏迷在男孩的怀中。如果徐大夫私藏罂粟，不应该是被官兵带走关押再做处理，怎么现在就死了？九儿有点想不通。

        她走向尸体，发现徐夫人的衣着破烂，似乎被人为的撕破了，内衣也裸露出来，致命的一伤是脖子处的剑伤。徐大夫在死前被多人揍了，多处骨折，致命的是胸口的刀伤。这陆镇的官员太过分了，枉顾人命。可能这就是现在的官员，九儿来到这个世上就发现和现代文明的差距，有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走进男孩，从怀里拿出一个肉包，这是早上师姐特意多给她准备的。徐轩棋看着九儿，面庞清瘦，但五官端正，不知她是否是好人，也没有伸手接她的包子。“徐小子，拿着吧，这姑娘应该也是学医的，有可能是寻你父亲找一份工作的。”“不用了，我们家已经这样了，你们都走吧。”“爹，爹，哥哥哥哥”怀中的徐菲翎醒了，看见眼前的爹娘，又哭晕过去了。

        看着他俩，想到初次遇到纪江的情形。昨天还是温馨的家庭，今天就家破人亡了。“徐小子，你们跟着我吧，有我老头子一口吃得，绝不会饿着你俩。”徐轩棋楞了一会只有点点头，叫醒了妹妹，打算去济世堂。“高大夫，你也收留我吧，我原来是打算去百姓堂的，现在百姓堂不在了，我只能找您了，我要找份坐诊的活，不然我也要饿肚子了。”高奕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古灵精怪，颇有眼缘。“你会坐诊？你师从何人？会号脉问诊还是？”“小女子慕容九儿，师从家父，原来生活在外地，后父亲身亡，来陆镇投靠朋友，就在西街的豆腐铺旁，和朋友还有弟弟住在一起。我会号脉问诊以及简易的针灸，求高大夫赏口饭吃。”“我就是座小庙，如果你求发展，最好去善仁堂，那”“不用，我觉得自己和高大夫有缘，再看您收留了徐家兄妹，您是大大的好人，我决定跟随您学医。”听着九儿的吹捧，高奕不得不收下九儿做看诊大夫。“你先坐诊几天，我看看你的医术，具体怎么分成再与你商量。”

        第二天早上，九儿开心地到济世堂报到。一进门，就看见徐轩棋也在，他站在药柜旁，手里拿着药方。“你来了，今天你坐在我身后。虽然老夫的门诊人不多，但我也不放心你。你先跟着我几天，我再看看。”“原来是不放心我的医术呀。”整个上午下来，来看病的人不多，但高大夫每个都花很长的时间问诊。有些病人来过几次，高大夫依旧认认真真号脉，根据病情，调整用药。

        “你今天看了一上午，感觉怎么样？”“第二个病人，那位腿肿的妇人，我觉得在她的药方里增加一剂江篱，效果会更好。”“怎么说？”“该妇人不仅腿肿，她的眼睛肿大，脖子前倾，身体不利。增加江篱，化痰软坚，可以加速康复。”“有点道理。”“今天的第六位老人，他的身体不仅是要靠老参滋补，他还需要适当的行动。老年人如果一直静卧修养，阳气不足，接下来的并发症会很多。”“什么是并发症？”“就是以后还会有小毛病，他现在身体不利，更不能赖着不动。适当行动，促进身体里的血液循环，更有利于他康复。”“这个人还是我的棋友，年前摔了一跤，现在不敢有大动作。幸亏儿子孝顺，他就在家休息休息，什么活也不做。下次再见他，我和他说说。”虽然九儿的一些就医理念和自己不一致，但有些道理，高大夫也愿意去试一试。

        “徐轩棋和徐菲翎就住在这了？他们不是还有徐府吗？”“你别提这个了，我都要气死了。昨天县令的师爷说，徐府要被收了，说徐大夫是有罪之人，其家产要充公。”“都没有个说法吗？县令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怎么服众，难道老百姓都没有意见。”“有什么意见，这里最大的就是县令，其次就是镇长。很多人都猜测是徐大夫得罪了谁。”“那你怎么收留徐家的两个小子，你不怕县令他们报复。”“我都这么大的年龄了，还有几年可以活。能拉一把是一把，再说徐大夫是位医德俱佳的人，我不信他会做违法的事。那毕竟是两条人命，没人敢救，我再不出手，难道看着两个孩子死吗？”

        “这两孩子也得到徐大夫的一些指点，徐小子他对药材很有研究，抓药识药都很有见地，徐丫头虽然小，但她观察很仔细，我相信将来这两人会重振百姓堂的。”不知为什么，九儿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高大夫这么无私，愿意收留他们。徐轩棋和徐菲翎关于双亲的死肯定知道什么，但三人都不愿意说，她也不想去追问，心想这只是一份糊口的活，先走一步是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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