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课 死去的世界
就在我面前，另一团火光悄然浮现，与心火交融在一起，难分彼此。光的中心站着一男三女，男的是“我”，女的是“苏弈秋”、“苏冬菱”和……“塞西莉亚”。他们身上穿着西服正装，看着就跟mib（黑衣人）似地，此时正四脸懵逼地盯着我们。
当然，我特么也是懵逼的。
“老师，怎么停下了？”苏弈秋疑惑地问道，“对了，我现在能睁开眼睛了吗？”
“嗯……最好还是别睁，我怕你受惊。”
“哦，那我就继续闭着眼睛好啦。”
苏冬菱却不像自己姐姐那样对我言听计从，出了教室门后她就已经睁开了眼睛。不过这位四中原生jk虽然擅长搞事情，但心智却相当成熟，见到另一个自己后竟也能做到不言不语。
……也有可能是惊呆了。
“哥们，你怎么穿着女装呢？”另一个莫枫挠挠头，长刀上的心火飘扬而起，于空中形成数行文字，“这不是败坏我名声么！”
我苦笑一声，索性直入正题。他会的技巧我自然也会，毕竟都是同一个人么。
“大家都冷的很，废话就别多说了，先回答我两个问题——第几次，第几层？”
“这么说，你才刚看过教室里的尸体。”对面的莫枫叹了口气，“我们这是第四十九次重返废楼，目前上过一次楼梯，不是二楼就是三楼。哥们，废楼的变换机制并非以正门为准，每间教室的门都连通着复数世界线。从正门、窗户、墙壁之类的地方出去，只会进到其他世界线而已。另外也别想顺着楼梯直接到三楼这种事了，台阶的数量是无穷大的。想要找到‘核心’，必须搜遍整层才行。”
他面上露出苦涩的愁容，用文字续道：“从我身体力行测出来的数据来看，每层楼的长度也是不固定的。短的时候只有一间教室和楼梯，长的时候……走多久都到不了头。哥们，你是我碰到的第十九个‘自己’，祝好运吧。”
说完之后，四人便与我们错身而过，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我能理解他的想法，换成是我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一起走绝不是最好的选择，恰恰相反，这只是将两个“可能性”合并成了一个，变相扼杀找出所谓“核心”的机会。
“……四十九次吗。”我咬着嘴唇，心中渐渐升起了绝望之感，“和我不同，他知道三层有个‘核心’，破坏掉应该就能终结废楼这怪谈。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他们仍旧在徘徊。这四个人可能是重复次数最多的，也可能不是……”
真的……还有机会离开吗。
“老师？”苏弈秋呼出口白雾，哆哆嗦嗦地道，“还走么？”
“走！”
我咬着牙，扭身转向另一边。
“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们活着带出去！”
没过多久，楼梯便出现在心火照耀范围内。从外观上看，它一边连着下层，一边连着上层，和正常的楼梯没什么区别。然而在旁边却落了一滩灰烬，已成废铁的赝作鸣鸿刀静静地躺在角落。
八重道雪说过，这刀和我的阳寿相连，威力也与氪命的数量成正比。想要变成这幅凡铁的样子，无疑要抽干全部寿数。
“……最大威力的一刀也撕不破废楼么。”我从灰烬上收回目光，拉着jk们冲进上层。按理来说，此处应该就是第三层了，但楼梯却仍旧有通往上层的台阶，就好像……
永无尽头。
“女装变态，我，我有点撑不住了。”苏冬菱晃晃脑袋，小脸被冻得发青，眼神都有些涣散。
我还能说什么呢？
“……走吧，找间教室。”我叹了口气，随手拉开扇门，牵着二人走了进去，“也别在这儿继续磨时间了，去对面的世界线修整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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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爆鸣奏响，窗户上的砖头瞬间便被巨力轰飞，间或夹杂着淡淡的火星。穿着女装和睡衣的一男二女从洞口钻了出来，贪婪地呼吸着此方世界的空气。脱离了时空连接点的极度低温后，心火便散发出了温暖的热度，悄然驱散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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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什么怪味！”
我咳嗽两声，手搭凉棚望向四周。废楼之外是大晴天，艳阳高悬于空中，播撒着无尽的光与热。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气味，就像有人把排骨放在太阳下暴晒了十几天似地，尽是腐烂的臭味，令人闻之欲呕。
很快，我们三人就找到了气味的源头——尸体。
还是会动，会“嗬嗬”怪叫，会伸着胳膊朝你扑的那种，而且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活人的气息惊醒了这群家伙，让它们一个个儿从地上爬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化作了如浪似涛的狂潮。
“淦爆，这什么鬼世界？！”
“是生化危机吧。”苏冬菱向后退了退，一手搭着破洞的边，口中迅速说道，“女装变态，这世界线似乎不太适合咱们的样子……不跑还等什么呢？”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一团黑影便从远处飞来，速度快若闪电。凄厉的风声呼啸而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变大，包住我们三人绰绰有余，投下的阴影就跟乌云似地。
……那特么是楼板！
“蹲下！”
“轰——”
楼板狠狠撞击在废楼之上，牢牢地嵌进了墙壁之内。得亏我提醒得及时，不然两个jk就得变成jk酱了。
莫名飞来的楼板堵死了来路，想进废楼就得再切出个洞口才行。然而丧尸却不想放过久违的鲜肉，这么一耽搁的功夫就已近在眼前。一张张腐烂的脸不停在眼前晃悠，许多地方都已烂得只剩骨头，有些胸腔开洞的甚至连内脏都不见了，也不知道究竟靠什么活动起来的。
“妈蛋，到底什么鬼！”
我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掌中长刀萦绕起炽热的烈火。凌厉无匹的刀意冲霄而上，锋锐之气化作刃锋，无声无息地切向敌人。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动作，仅凭这区区意念……
群尸当即授首，无数个脑袋“扑通扑通”地滚落在地，百米之内霎时间便风平浪静、……代价就是一年阳寿。
“不是吧，干掉一波又来一波？这世界难道被丧尸占领……等等，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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