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课 回国
“你说啥？”我一愣神，猛地窜到了赫尤拉身边，“打神鞭又不会长翅膀，哪儿可能说没就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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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如此。”
她让开监视屏，指着我看不懂的雷达图像说道：“你看，从遗留的痕迹来看，它原本应该握在一截人类男性——也是就是你——的断臂之中，顺着水流飘到了基地深处。然而周围检测到了死去魔女的残余反应，高能战斗的余波，唯独没发现对神武装的影子。”
赫尤拉收回手指，面朝我沉声道：“除了天朝帝都避难所、魔女、阴阳师、妖族与‘圣徒信条’之外，或许还存在第六个势力。它们不会是美军，否则这台五十一区最新科技结晶的多功能雷达绝对会检测出什么。”
“这个人或群体隐藏在幕后，一直紧紧地跟着你们，或是长时间对东京湾水下基地保持着高度关注。至于目标……可能性太多，我们得知的信息太少了。光从目前已知的线索来看，我就推测出了‘不同的妖族势力’、‘帝式阴阳师残党’、‘与圣徒信条和魔女呈半对立态势的组织’、‘属于其他国家的隐秘组织’等等可能性。”
“也就是说，我的胳膊和打神鞭都找不回来了？”
“请节哀。”
“妈蛋，别让我逮着你们这群小偷！”
事已至此，我再怎么暴跳如雷也没个卵用，唯有认清现实。那货小偷就和袭击者一样，做事没留下丝毫破绽，就算我这个钦定的joker加上蝙蝠侠也找不出线索。
“既然没有对神武装作为底牌，我们的战略就要变一变了。”
赫尤拉倒是没着恼，迅速就调整好了心态。
“无论如何，我先送你们回天朝再说……在天津滨海新区登岸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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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
夜色下，黑沉沉的潜艇缓缓上浮，掀起了细密的水花。没过片刻，舱盖便被人用力掀了开来，露出蝙蝠侠那标志性的头盔耳朵。接着我们三人一狗也钻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塞西莉亚，等我的消息。”赫尤拉持着沙哑的声线，无喜无悲地说道，“潜入‘圣徒信条’的大本营并非易事，我得好好谋划一番。这段时间你最好联络下以前的熟人，仅凭咱们几个只是送死而已。”
“……行。”塞西莉亚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我这边大概知道艾琳的线索，或许能得到她的援助。实在不行，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能找出几个和‘圣徒信条’有仇的修士。不过别抱太大期望，到时候陪我们去送死的很可能还是面前这几个人。”
“尽力而为。”
赫尤拉沉重地点点头，转头面向我道：“小子，你的逻辑推理能力还算不错，或可与我一战。但论起实打实的硬本事，你还差得远。送你的蝙蝠装备需得妥善使用，最好别让我听见‘某个飞檐走壁的超级罪犯横空出世’的新闻，否则阿克汉姆疯人院里必然会多出joker的单间。”
“……还没放弃让我划腮帮子呢？”
“你能听懂我的意思。”
“劝我离开是吧？”我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准备好适合我穿的蝙蝠装备，这浑水我趟定了。”
“如你所愿。”
说完之后，这位现实社会的魔女蝙蝠侠就钻进了蝙蝠潜艇，迅速沉进水中。空荡荡的水面上仅剩下我们几个人，脚下踩着小犬娘的妖风。
“哈，丢了打神鞭，顺回个蝙蝠腰带，不赚不赔吧。”我故作轻松地伸了个懒腰，冲着小犬娘说道，“穆听南，架起妖风，咱们回京！”
在潜艇里时，赫尤拉实在架不住我和塞西莉亚的软磨硬泡，不情不愿地改造出一条蝙蝠腰带。这条高科技装备整体呈现出稳固的流线型，可随着使用者腰围的变化自动改变大小，相当符合人体力学。两侧的隐藏暗袋里分别放着蝙蝠回旋镖、蝙蝠炸弹和蝙蝠凝胶喷射器，后侧还挂着蝙蝠爪勾枪，正中间的黑色蝙蝠型标志则是个内藏了音波护盾功能的强大装置，可谓武装到了牙齿。
……不过谁都知道，再多蝙蝠装备也弥补不了打神鞭的损失。
“老师，请容我说声抱歉。”
塞西莉亚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脑袋险些贴上胸口。
“你的损失……”
“少说这些没用的，以后好好学习才是正经事。”我拍了拍金发少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教导道，“别以为高一就能随便玩了，底子要是打不好，妥妥跟不上高三的复习进度。”
塞西莉亚嘴角抽了抽，虚着眼瞪着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学习的事？！”
我讶异地看着她，不由指了指自己。
“我，是你的老师。”
手指轻移，换了方向。
“你们，都是我的学生。不说学习的事儿，咱们难道还要讨论今天晚上去哪儿撸串吗？嘶，说起撸串，我这肚子突然饿起来了啊……穆听南，先找个地方停停，咱们吃顿夜宵再回家！”
家养犬果然是最听话的，当场就压下了妖云落进市区。可惜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左右，还在营业的饭店一个都没剩，只有昼夜不关门的肯的鸡还有东西可吃。
……最后每人肚子里各自塞了三四个汉堡，就这样回到了帝都的家。在我的插科打诨之下，塞西莉亚的情绪也稳定下来，分别时已看不出丝毫异样，变回了原本落落大方举止得体的英伦贵族范天真子道长——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没错。
“呼，终于到家了。”
我推开宿舍的门，毫无形象地把自己丢进了摇椅。窗外明月洒下皎洁银辉，透过落地窗照在我脸上，映出了难掩的疲惫。断臂之痛早已麻木，可一开始真的很疼……疼到想哭。
在学生面前，我不能露出丝毫气馁的样子。别看她们一个个儿都是续命大师，真遇到事情后却都冲动得很，没个主心骨很难成事……这里面还要包括伤势发作后的八重道雪。
“又是一波难办的‘因果’，怎么解决好呢。”我靠在椅背上，仅剩的胳膊搭着扶手，轻轻地晃动着椅子。
“璇妹子，给个提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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