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这才是真正的系统
等到晚上九点过，董长久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准备去斗兽场。
他们住的酒店离斗兽场不远，步行只需要十分钟。董长久悠闲漫步在通向斗兽场的周年纪念日大道上，发现路上游客还是熙熙攘攘，心想我是不是出来早了？
到了斗兽场，更是一惊，那叫一个灯火通明。茫茫多的本地人和游客挤在外面的环形广场上，和白日里并无区别。要说董长久怎么分辨得出里面还有本地人，很简单，游客不会跳广场舞。
没错，和国内一样，这里也有广场舞爱好者。不过和国内有所不同的是，这里跳广场舞的多半是些年轻人，跳的也都是节奏感强烈的街舞。想着到都到了，就这里等吧，董长久也挤在人群里围观，看到精彩处，一起为舞者们热烈鼓掌。
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掏自己工装裤右腿下面那个裤兜，董长久低头斜瞥一眼，不动声色，一边想象粘鼠板上那种超级黏的胶，一边在自己裤兜里具现了起码二两出来，直接把人家小偷的手牢牢粘在里面。
这小偷人高马大，平日里专挑晚上在这个广场找东方人下手，因为东方人一般怕事，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声张，自己可以从容离开。而且白天巡逻的军警晚上也都按时下班了，工作环境相当安全。
他注意到董长久是独自一人，右腿下面那个裤兜略鼓，于是悄悄靠过去，趁他抬手鼓掌的时候，弯腰伸手探兜，然后心里埋怨这个穷鬼，这塑料外皮的手感，应该是一包湿纸巾吧。
正想抽回手，却忽感不对，这口袋里有如突然爆浆，一大团黏糊糊的东西把自己的手掌整个包裹住了。下意识猛地一抽手，手没抽出来，倒把董长久扯得一个趔趄。
董长久向右低头，和小偷目光交接，礼貌问道：“What are you doing？”
小偷心知这下栽了，此人兜里这玩意儿恐怕不是什么湿纸巾，应该是个自己从未见识过的新型防盗工具。也不言语，又猛地一抽手，还是扯不出来。话说穿过工装裤的应该都知道，如果是上面的裤兜，还能把整个口袋都翻扯出来；但下面的裤兜是和裤腿缝在一起的，口袋翻不动。
董长久又被扯得一个趔趄，不开心了：“Can I help you?！”
周围的观众也察觉不对，纷纷转头一看，咦？这个场面有点离奇，这貌似小偷的人把左手插在人家裤兜里不拿出来，还和人家勇敢对视。
小偷依然不开腔，只管连连扯动左手，却始终拿不出来，直把董长久的裤腿扯得奇形怪状。
董长久终于毛了，他本想戏弄这家伙一下，如果对方惭愧道歉，这事儿也就算了。结果遇到个浑人，完全把自己当成空气。心说MD，老子只有给你来个物理惩戒了，只见他右手抓住小偷的头发，左手一拳头砸在他鼻子上。
小偷被砸得蹲在地上，鼻子酸痛眼泪迸出，当然，左手依然插在董长久裤兜里。他心中一发狠，也出手了。
这下董长久栽了。
只见小偷猛地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董长久的......小雀雀。
万幸的是，董长久前几天思考过，自己以后如果和人动手，一定要先给自己加上半个伤害反弹的BUFF，也就是先把感同身受链接上。为何说是半个？因为反弹之前，自己还是要受伤，所以只能算是半个BUFF。
所以他出拳之前，已经给小偷来了个链接。
此时，周围观众就有幸目睹了以下稀奇场面：小偷抓住董长久的小雀雀死命一捏，董长久不禁腰一躬，双眼圆瞪，发出变调的鸡叫：“喔喔喔~~~”；同时小偷也脸色一变双眼圆瞪，同样发出鸡叫：“喔喔喔~~~~”，然后下意识松开右手，捂住自己的裤裆，跪在地上。
实在是太精彩了！围观群众们开始掏手机，准备记录这个难忘瞬间。
董长久余光瞟到，心说千万不可以被拍下，不然老子以后再也无脸见人。于是强忍蛋痛，以下操作一气呵成：
第一步，伸手环指周围观众，声嘶力竭的大喝一声：“Don’t do it！！！！！”围观群众被吓得微微一呆，手中动作略停；
第二步，取消具现，右腿后退一步，小偷的左手从裤兜里滑出；
第三步，双手抓住小偷的头发，右腿屈膝向前一顶，啪！直接怼在小偷脸上；
第四步，抬起右掌捂住自己的脸，转身就跑。先是步履蹒跚，然后越跑越快，直至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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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满脸鼻血，晕倒在地。周围的群众见他如此之惨，当事人也跑了，倒是无人报警。
数十秒后，小偷悠悠醒来，抬头环视了一下周围，对自己的遭遇感到惊疑莫名，挣扎起身，默默离去。
之后他再来此地作案时，面对东方游客，就变得慎之又慎，一是以为东方国度开始流行新型防窃道具，二是知道了华夏功夫果然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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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长久狂奔一百多米，慢慢停下，见周围已无人注意自己，方才放下心来。
心说今天打猎的让鹰给啄了眼，一定要总结经验教训，以后万万不可轻敌。
找了个台阶坐下，心想得等人少一些才好翻墙进去。又想找个法子消磨时间，于是掏出手机给拉斐尔发微信。
“小拉，睡没？”
片刻后拉斐尔回话了：“没，我一般不睡，有事？”
“没事，找你聊会儿天。”
拉斐尔没什么朋友，平时位高权重，也不会有谁来找他聊微信，董长久突然找他瞎扯，这种感觉颇为新奇，又有一丝丝莫名的温暖。
他慢慢打字：“聊什么？”
“我刚才打了一架。”
“啊？和谁？现在欧洲这边就只有我和你啊。”
“一个小偷，他掏我包，被我发现了。”
“那你把他打死了？”
“怎么可能随便杀人。”董长久想了想又打字补充：“不过我一膝盖顶他脸上，把他秒昏了，厉不厉害？”
拉斐尔心说我一般都是用光剑砍死，又或者用圣光惩戒烧成灰灰，倒没想过打架还能用上膝盖，于是佩服道：“确实厉害！”
董长久愈发得意：“这是我结合了华夏功夫和泰拳的精髓，我和你说，以前我在我们学校，知名度可是相当的高。”
拉斐尔本想说我在天主教知名度也是相当的高，但又不想破坏董长久的心情，于是继续捧哏：“赛文哥，我佩服你！”
“以后我教你啊。”
“好的，我对华夏功夫也是神往已久。”
董长久忽然换了话题：“小拉，我拜托你件事行不？”
“你尽管说。”
“明天我和七七去梵蒂冈，你帮她画幅像行不行？她崇拜你得很。”
拉斐尔心感得意：“没问题，我一定好生给她画一幅。”
“我再拜托你一件事行不？”
“你说。”
“谢谢你今天送我们的礼物，你再送我一个东西如何？”
“可以，你要啥？”
“要不你拔一根你翅膀的毛给我，以后我可以拿出来炫耀，看，这是天使的毛！”
拉斐尔这边脸皮一僵，面色忽青忽白，突然把手机狠狠扔在对面墙上摔得粉碎：“特么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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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拉斐尔再无反应，董长久暗自撇嘴，不愿意就直说嘛。
为了继续混时间，又开始骚扰天罚：“天罚哥，出来聊天吧。”
“滚！”天罚心说老子又不是Siri 。
“我真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董长久认真道。
“说！”
“我就直说了哈，你听了千万别生气，有个问题，困扰我几天了。”董长久道：“作为教导我的系统，你的培养方式好像有点问题啊。”
“有什么问题？！”
“你和我想象中的系统完全不一样，”董长久组织语言道：“似乎太过随意了，我有点找不到进步的方向啊。话说我应该怎么做才能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呢？”
“战斗！和其他天君一样，不断去战斗！然后根据战斗过程进行针对性的提升。”天罚毫不犹豫。
董长久脸色发苦：“哥，我只是个普通人，和别的天君不一样啊，只怕战斗不了几次，我就挂掉了……”
咦？好像是这么回事儿，这厮是地球土著，确实不能一概而论。其他天君的成长过程可以概括为：征战、调整、再征战、再调整，现在地球也没有这个条件。想到这里，天罚有点反应过来了：“嗯……有道理，这事儿确实比较头疼，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
“你不是系统吗？会没办法？”
“为什么我必须要有办法？！和位面镇压模块一样，我也是天庭武装的基础单元之一，全称是天罚战斗辅助系统！老子又不是幼儿教育系统！”
董长久循循善诱：“要不这样，你把全部能力一次性都教给我得了。”
天罚果断拒绝：“那不可能，你的身体和神念支撑不了，肯定会挂掉，现在承载的能力已经到了你的上限。”
“那你先提升一下我的基本素质嘛。”董长久锲而不舍。
“我的能量不够。”
“要不，咱们坐天梭去太阳给你充个电先？”
“那也要充好几年。”
董长久万分郁闷，心说玄幻小说里的系统才不像你这样讲逻辑讲科学，人家随便布置点作业，完成了就给奖励，哪有什么能量问题……
听着董长久的心声，天罚突然有想法了，对啊，能量这个事情，确实要讲一点逻辑，但如果只是先提升神念的话，我雷部似乎有一条理论上的捷径。
且让我翻一下数据库，应该是在因果论文件夹里面，然后……荒谬之言文件夹，再然后，可笑至极文件夹……有了！《朽木锻神篇》！幸好老子没删掉。
“咳咳！有办法了。”天罚胸有成竹的开口了：“我雷部以前有个奇葩神将，偏爱搞学术研究，他写过一篇可…嗯...可行性十足的论文，叫做朽…叫做凡体锻神篇，能让类似你这样的凡人，在战斗辅助系统的帮助下有效增长神念。”
我有救了！董长久喜出望外。
“咱们先把你的神念搞起来，那么你至少就可以掌握一大半的能力，至于身体素质，那确实只有等我攒够了能量再来给你淬个体。”
天罚继续道：“这是因果律体系下的理论成果，简单说，作为代天罚恶的雷部天君，只要你能让某个人作恶之后表示忏悔，那么他日后的恶行可能就会因此减少，甚至转而行善；而我可以帮你拦截一部分‘果’，转化提升你的神念。”
董长久抱怨道：“哥，既然有办法，之前你怎会想不起来？”
“通常情况下，我雷部天君不接受什么忏悔，都是直接弄死。”天罚从容回答：“所以一时想不到这个法子也是很正常的。”
“每一个忏悔，其诚意可能各不相同，你从中得到的神念强度也会有所差别，总而言之，你不停的去让人悔过就对了。”天罚又继续道。说罢，熟悉的浮隐窜再一次出现。
董长久脑中浮显提示：已恒定《朽木锻神篇》修炼效果，可借助战斗辅助系统，截取部分惩戒之果，转化提升自身神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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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部的同事们对低能生物的歧视真是无处不在，特妹的朽木......
“天罚哥，”董长久悠悠问道：“你有没有因为之前耽误了我的成长，而感到有些许的抱歉呢？”
“嗯……”天罚想了想，诚实的回答：“是有那么一点点。”
“那你能不能忏个悔？”董长久趁热打铁。
天罚眼角抽搐：“我特么……好好好，对不起，我忏悔！”
董长久脑海中如奏天籁：神念强度+1；再获得9点可学习或提升因果律、念力系初级技能；再获得49点可学习或提升元素系、念力系中级技能。
这才是真正的系统啊，董长久默默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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