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相公在想什么？”靖律走后，莫云聪就坐在那儿深思，直到女儿红叫他才回神。
他看着女儿红：“红儿，对于你的亲生父母你有期待过什么吗？”
“没有耶，说真的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心理准备见人那。”充满酒香的嘴儿飘出这句话，感觉自己好像很不孝那。
“你之所以一路慢吞吞也是因为这个对吧？这般调皮，可真恼了你妹妹。”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爱怜的抚上她酡红的脸颊，如果他没猜错，红儿应该是凤月国的储君，细想当年，不应该只是单单的劫匪，安塔那影虽一直没说明，但他莫云聪又不傻。
“呵呵，会痒。”女儿红笑着拍掉他的手：“你说，我们见到人后能不能就回中原？”如果身边没他陪伴，她一定会掉头回去。
“这是当然，你想留在这里？我可不许”无论如何，红儿都必须跟自己回去。
“才不想呢！相公，你怎啥一副苦瓜脸？是不是不舒服？”哎呀想她这妻子当的怪失败的，好像一直都是他关心自己，自己从来没关心他耶。
“什么苦瓜脸？你看错了。”用手弹了下她的额头，这么无忧无虑的她，就应该这样继续保持下去，麻烦还是让他来解决吧：“累了吧，先休息，可能还要再赶几天路才到。”
“你陪我？”他也很累，难得体贴的女儿红拉着他一同上榻。
帐营的另一边。
“你看起来憔悴很多。”抚着她的脸，靖律心疼的道。
“我没事，我叫你私下查的事可有眉目？”她多想抛开一切，离开这让她咖锁的地方，但就算要离开，她也要清君侧，保四皇姐的位子坐得安稳。
“我们先不谈这些。”她一直在苦撑着这些，每次谈及朝政她都一脸疲惫，现在他只想她能好好休息：“你还没有对她说？”
摇摇头，安塔那影才说：“我想回去后，让母皇自己跟她说。”
“别想太多，凡事有我，你看你眼圈都出来了，早点休息吧。”靖律立在一旁。
“你也下去休息。”安塔那影准备上榻，可见他却没有打算离开，疑惑的看着他。
“你离开是绝密，却让人知道了你的行踪，我要留在这儿保护你。”他可不想让她出任何差错，否则他会无法原谅自己。
“你怀疑阿奇予阿奇墨兄弟？”安塔那影不愿去想，因为在看到卡查多时，她也怀疑过他们，但他们可是打进入编队就被靖律挑选密训的人，如果他们是细作，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早在没入编队前就已经是别人的棋子了。
“你累了，好好休息。”靖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把她抱在榻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盹。
看来他是不会告诉自己的，但她知道，不管什么事他都会把自己放在心头的第一位去思考，从三年前母皇密诏他回来时见他的那一面，她便对他倾心，明知道生在皇室，日子就不可能过得自在，但他再难也会跟自己走下去，所以，她要努力，护四皇姐周全，等一切都平稳，他和她就能抛开一切，过一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女儿红真是懒人屎尿多，隔天当大家要继续启程时，她才来开始水土不服，这实在很没说服力，要是水土不服，早在快进入边境就开始了，偏偏她大小姐是几天后才发作，看她吐得胆汁都快没了，又让大家不得不相信。
所以，昏昏沉沉的女儿红，就这样半昏迷的被带回凤月地都。
喝！这是哪里？
惊吓地弹坐起来，环顾充满异国风味的华丽寝室，再摸摸身下柔软的豪华四脚大床，女儿红一脸茫然、努力回想……
对了！她记得大家是要回凤月地都的，然后她却吐得半死，因实在太过疲倦，最后终于体力不支，窝在相公身上沉沉睡着了。谁知一觉醒来，却惊愕地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很像奢华后宫的陌生地方。
不过……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呢？相公又在哪里？
“相公，你在哪里……相公……”轻巧溜下床，做贼似地憋声憋气找人，在偌大房间内东摸西蹭，最后终于蹭到了房门边。
“相公……啊！”才想推开门，没想到手还没伸出，房门就先被外头的人打开了，吓得她往后退了好大一步。
“你醒了！”没料到才打开门，她就站在门板后，而且看起精神恢复正常了，莫云聪高兴地咧嘴而笑。
“相公，你上哪儿去了？我醒来不见你，还以为你丢下我走了”一见是他，女儿红兴奋地扑进他怀里紧抱住，乱七八糟地大叫抱怨，故意指责他竟然丢下她。
“胡说八道！”连忙举高手中盛满食物的餐盘，这才没被撞翻，莫云聪沉笑低斥，一手托着食物，一手揽着她往房内走。
“来！你饿了吧？快吃些东西。”
“不说没感觉，你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随着他来到房内另一端摆放着软式卧垫、低矮桌几的地方，她奇怪笑问：“我睡多久了？”
“两日一夜了。”将餐盘放置矮几上，莫云聪让她慵懒斜躺在卧垫上，惬意而温柔地喂她吃东西。
“这么久，难怪我会觉得饿。”有些惊讶自己睡了如此长的时问，她张口吃下他不断送至唇畔的中东美食：“对了我们出来这么久？莫家堡没问题吗？”她记得他每天都很忙，走了那些事谁做？
“有爹在，莫家堡每个分行都有管事，再说无痕也会帮忙，所以你不用担心。”现在是要解决她的问题才麻烦。
“原来没有你也行啊？”害她以为他离不开莫家堡呢：“讨厌，相公，你为什么不早对我说，我还想到师傅说的江湖走走哩。”
“江湖你还是别涉足为好，要是闷不住，我以后出门都带着你。”他常为了事务四处奔走，如果她不嫌累，他可以走到哪走带着她，那也算跟行走江湖差不多，只是：“这些天你受苦了。”轻抚有些消瘦的粉颊，低沉嗓音有着浓浓的心疼，眸底盈满柔情，水土不服，就算他多心疼也只能看她受罪。
“还、还好啦……”突然觉得他嗓音如醇酒般魅惑醉人，女儿红忍不住浑身轻颤，双颊染上一层嫣红。
完蛋了！她又没喝酒，为何会有醺醺然的醉酒感觉？而且脸上好热喔……讨厌！
莫云聪立刻搂住她，低头便是一个缠绵又热烈的吻。
天，他好想念这种感觉。
这一路为了赶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赶路，途中还有那些小插曲，他们根本没有其他时候可以亲近。
好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娇嫩的唇瓣。
“相公”她软软的叫着。
轻笑身影翻下，带她寻找属于他们之间的欢乐。
空气弥漫着甜甜的恋爱味……
大到可以来回游个两圈的浴池内，被热气给熏得粉颊通红的女儿红，一边舒服地享受泡澡乐趣，一边喝着夜夜醉，甘醇的酒香果然让她喝一辈子都不会腻，放下酒杯，随即整个人潜进浴池里闷了许久，然后又「哗啦啦」地破水而出，如此玩了好几回，简直把这儿当成温水游泳池在看待。
“唉……真舒服……”玩累了，她趴在浴池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可两只纤白玉腿还是不安分地打水嬉戏：“凤月国的后宫还真是不赖……”光一间浴堂就当别人一座宅子面积那么大，醉生梦死啊。
话虽这么调侃，可住了几天下来，相公好像跟靖律正在进行着什么，劳碌命那，到哪都有得忙，张彩蝶比他们还要早到十天，凤月女皇她见过了，但说没几句话就差点翘辫子 ，听说重要的话还没跟她说道，所以她只能暂时留下来。
“唉……这么惬意、糜烂的生活，真是太令人羡慕了……”小脸贴在浴池畔的大理石上，她忍不住轻喃叹气。这几天，彻底体验了皇亲国戚是如何过日子的，真觉得是梦幻一场。
“喜欢吗？”蓦地，一道轻柔音调响起。
“喜欢……”唇畔漾笑，下意识地响应。
“喜欢可以永远住下来啊！”轻柔音调诱着。
“怎么可能！这儿又不是我的家……”霍地警觉不对，她双眼大瞠，惊愕抬头瞪视突然出现在浴池边的人，随即尖叫一声，飞快将光溜溜的身子全沉进池水里，只留下一张爆红的脸蛋：“蝶姐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四公主。”立刻从善如流，张彩蝶轻笑：“在宫里住得可舒坦？如有何需要请尽管说，我会让人帮妳准备。”
“不用了，我很舒坦了！”连忙摇头，女儿红自觉在这儿白吃、白住又白喝，若还有不满足可要遭到天打雷劈了。呜……虽然同为女人，但她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裸露身体啊！
“四公主要叫我多依。”笑呵呵地纠正，张彩蝶保养得当的美丽脸庞满是促狭。
叫什么都可以……如今她只想知道蝶姐姐打算几时离开，好让她能起来穿戴衣服啊！女儿红窘困地缩着泛红的身子，简直想撞墙。
视若无睹她的羞赧，张彩蝶眼泛奸险笑意，惑鼓吹：“想不想久住在这儿？你想想，住在这里好处多多，可以享受着帝王般的生活，做什么都有人服侍得好好的，还有夜夜醉，这儿你就是天，你说好绝没人敢说不好，干脆长住下来，如何？”
“不……不用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太久……”讷讷干笑，不过……很奇怪喔！这些天，蝶姐姐干嘛有意无意就晃来引她长住下来？好客也不是这种好客法啊！就像当初在醉红楼时一样。
“不打扰，你真是太见外了，这儿本就是你的家，皇姐当然可以住下。”安塔那影不知何时出现，接下张彩蝶的话。
“哇……”女儿红尖声大叫，呜……怎么她泡个澡也会引来这么多人「参观」？这地方究竟还有没有隐私啊？
“母皇可能不行了，请四皇姐穿戴好马上过来。”抛下这话，安塔那影快步离开，张彩蝶听后也离开。
呃……不行了？虽不怎么亲，但看安塔那影那张死人脸，也知道情况不妙，当下起身，手忙脚乱的穿好赶过去， 可惜她还是慢了一步。
凤国公主安塔那日，月，星，影早已跪在龙榻前，大家安静的听凤月女皇把话说完。
“遗诣我早已拟好，对于我的决定，任何人都不得有意议，四公主为什么还没有来？”乾哑苍老的声音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
“四公主来了。”门外的人看见后大声说着。
“让她进来，你们几个下去。”
女儿红一进入，那几个公主看她进来都自动退出门外，房里就只剩下她和女皇，这儿她来过，可上次来有许多人在这儿，感觉不像这次这么冷清。
“母皇。”拗口的叫人，她站在龙榻旁。
“知道为什么当年会有人要杀你吗？”多年的高傲与威严，让女皇想像慈母般对她说话都困难。
女儿红摇摇头，拜托当年她才五岁，鬼才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才一出世就已被天神选中为下一任凤月女皇。”仿佛回光返照，凤月女皇连说话都变得顺畅。
“啊？”女儿红一楞，这事安塔那影怎么没有跟自己说过。
“可否代替？”莫云聪不知何时来到女儿红身边。
“不可以，天神选中的储君，凤月历代只出现过三次，我死后你就是凤月国的新皇。”
“我……不想要行不行啊？”皇帝她没做过，不知道怎么做啦。
可 帐内一片沉默，帐外的人等候了许久都没有回应，莫云联迟疑地问了一句：“陛下？”依旧没有回应，于是他走到帐边，掀开帐帘，帐内横躺的那个人已经阖上双眼，悄无声息了。
莫云聪出去，把安塔那影叫入内，看到女皇安静离去，安塔那影才慢慢转身，走出房间，女儿红马上跟着出去，在外面几位公主和许多的大臣都焦急地等待，一见她出来，急忙问道：“公主，陛下怎么样了？”
她的神情严峻而冷肃，平日在众人眼中亲切温柔的她仿佛完全变了样子。拉着女儿红走到众人面前，亮出戴在她右手食指上的一枚绿色宝石戒指，宣告众人：“陛下驾崩，她临终前已传位于四公主安塔那辰。”众人面面相觑了片刻，随即有人急忙跪倒，大家也争先恐后地跪了一片，齐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儿红怎么也没想到，前几日凤月女皇送给她的见面礼，竟然是代表天子的印章，她想开口拒绝，安塔那影仿佛看穿她心思般紧握了她的手一下，让她不得不禁声，莫云聪神情复杂，但他明白一切都得等葬礼结束后再说。
浩淼的烟波上，一小船荡荡悠悠地在湖心中漫无目的地顺水而飘。一只雄壮的苍鹰突然从天边而来，在看到这艘小船之后，收翅直落，唰地一下就落在船篷顶端。
船内有个年轻人走出来，看到苍鹰后笑着说：“将军，宫内有消息来了。”摘下苍鹰脚环上的竹管，展开之后，看信的年轻人一愣，半响没有说话。
“陛下去世了吧？”船内有人淡淡地问。
“是……将军怎么猜到的？”
“她已经病了整整三年，能撑到四公主回来已经是奇迹了。”
“那将军能猜到新女皇是谁吗？”
“四公主安塔那辰。”
“将军怎么知道？。”年轻人将竹管和信一并递到舱内：“是四公主安塔那辰，可女皇明明已经属位给五公主了，为什么还要改呢？”想想主子这些年的用心，达赖就学得不值。
舱内的人陡然沉默下来，他当然知道，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想要的结果，一个女人，能为了他，放下最高的权位，甘心陪他只过普通人的生活，真是傻气，他再度开口。“达赖，十六旗的责任是护新主上位，保凤月太平，谁当天子都跟我们无关，传令十六旗地都待命。”
“是。”
靖律走出舱外，站在船端，双手负背看着前方，他知道达赖在替他和五公主不值，可他并不知道，这才是他和五公主的本意，皇位代表着一切，换作别人没有人不想要，但并不代表人人都想要。
“没想到我盼了那么多年，用心努力，结果还是让别人轻轻松松当了女皇？”大公主在府邸的时候心智几乎癫狂。她处心积虑于这个皇位多少年，和几个妹妹明争暗斗，几乎要姐妹翻脸，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让女儿红最终捡了便宜！
她的亲信臣子劝慰道：“大公主，大局已定，不仅四公主手里握有陛下传与她的传位绿宝石戒指，而且陛下也早已写下遗诏，白纸黑字写明是安塔那辰继位，众多元老都已看到遗诏了，假不了，更何况，四公主从一出生就早已是被天神选中的储君。”
安塔那日听后用手一挥，一个半人高的花瓶倒下碎了一地，玻璃溅得老远：“天神，那个死老太婆说的话你们也信？就凭那死老太婆的一句话？我们这些比她更有能力的姐妹就全被淘汰掉？”
“公主别这么说神巫，小心隔墙有耳。”
安塔那日气得手指甲都捏白：“老二那里呢？有什么动静？”
“二公主那里更生气，听说已经召集人马，近日将有可能发动政变，三公主倒是表现得很平静，倒是五公主，早前听说本来皇位已传给她，没想到四公主回来，就马上发生变动，说不定不用我们行动，五公主就会先除了四公主。”
“真的？”她立刻又振奋起来，咬着朱唇冷笑：“那也好，我们就坐山观虎斗好了，看她们狗咬狗，到底谁能赢？老五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二公主安塔那月府中阴云密布，驸马啊波涛还想再劝劝妻子：“那月，既然事已成定局，我看你还是……”
“没出息的东西！”安塔那月向来是家中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她鄙夷地瞪了丈夫一眼：“难怪我到现在都做不成事，都怪母皇当初把我嫁给你这么没用的东西！此时我们再不采取行动，难道要一辈子向别人称臣吗？”
“可是安塔那辰已经是名义上的女皇了，她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名正言顺？哼！陛下传位给她的时候，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谁知道是不是她杀了陛下，趁势夺取绿宝石戒指？”
“可，是五公主当众向大家宣布，可见五公主也是知道的 ，还有传位遗诏……”
“笨蛋！难道遗诏就不能改写，或者伪造吗？”气疯的安塔那月已经全然不信任何可以摆到她眼前的证据了：“我们养兵千日，不就是为了用在这一时？安塔那影这些年都帮陛下执政，我还以为她会是我最大的威胁，没想到那丫头一回来，她也没被选中！那就干脆撕破脸，摆在明面真刀真枪的斗一斗好了！她在这里没半个亲信，只要我们几人先将那丫头除了，再争皇位也不迟。”
啊波涛小心翼翼地说：“听说安塔多依从中原撒回来的那些人就都归编给安四公主了，而且很多忠于母皇的老臣到时势必也会力挺，不可小瞧啊。”
安塔那月冷笑：“听说老三对那丫头带来的男人很是中意。”以老三的好色性格，她会放过？
“听那边传来消息说，三公主守满百日孝就要到分割地去了，现在我们最该防的是柯波靖律，听说他最近和四公主的附马走得很近。”
安塔那月继续冷笑。“怕什么？靖律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流亡之徒，要不是三年前老五收留，现在也不过是个流浪汉，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御前统领不成，听我的准没有错，登基大典上我们就一起动手，胜败在此一举！”
身穿龙袍，女儿红的手指轻轻摸着身下软垫，这金丝银线织的龙凤图案看起来很美，摸起来很舒服却是那么陌生，就像女皇这个位置，从小她每日里就只会追着师傅的酒喝，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能坐拥四海，成了一国的女皇，为了办女皇的丧葬，可又花费了不少功夫，从被硬拉当女皇后，相公现在整日黑着张脸面对这里的每一人，只除了她，不过她这女皇有做没做感觉没什么区别，因为有什么事相公都会帮他处理，她酒照喝，觉照睡，一点都不受周遭影响。
“陛下，二公主显然是要准备起兵了。从来都是她负责统领先皇近身侍卫，以及皇宫的守备，这京城的守军将领中有一半是她的密友，陛下还是要早做准备。”面对着辅佐她的臣子，女儿红的眼帘低垂，眼睛瞄着坐在一旁的安塔那影。
安塔那影半响后，她问道：“这事陛下自有安排，”她右手一摇，手中原来已经夹着一张字条。“这是今早收到的密函，有确凿消息可以证实，三公主的编队所乘的船只正驶向地都，最快明天清晨就可以赶到了。”
臣子们面面相觑，现在是四面楚歌 ，所以纷争才刚刚开始，从女皇过世后，新女皇整天像无事的人一样，反倒五公主，事事亲力亲为，让他们不得不怀疑，新女皇是个傀儡皇帝。
再看看安塔那影已经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些问题不过是来试探他们臣子反应的？几位大臣又对视一眼。他们认为女儿红庸常无奇，不引人注目，先皇之所以选中她做新任女皇大概是一时糊涂，反观现在的五公主，问答过几次之后，几位臣子都收起了轻慢之心，觉得天神选中并非就真能担任女皇 ，如果是安塔那影坐上女皇的位置绝对是不好惹的角色，这样的人才能带给凤月国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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