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理想
成衍和闻屿到家的时候，成旭升和简辞已经在家里了。
听见开门的声音，简辞在沙发上抬起头，笑着问：“哎？回来了？”
成衍点头：“我爸呢？”
成旭升从厨房里出来，身上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笑着说：“回来了？快去洗澡换衣服，可以准备吃饭了。”
成衍：“好。”
吃饭的时候，简辞问成衍和闻屿：“你们明天几点去学校？”
成衍和闻屿对视一眼，说：“八点半开始上课。”
“明天早上还是让你爸去送你们，”简辞点头，叮嘱成衍：“你给我起早点，自己迟到别带人家闻屿一起迟到。”
成衍撇撇嘴：“知道了。”
简辞和闻屿说：“闻屿啊，你在我们家的这几天，我和成衍爸爸一直在外面出差，也没能好好招待你，希望你不要责怪叔叔和阿姨。”
闻屿摇头：“没有。”
简辞笑着说：“下次有机会，再和成衍一起回来，叔叔和阿姨一定好好招待你。”
闻屿看了一眼成衍，点头：“好。”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成衍就已经被简辞从床上拽起来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起得很早了，结果他下楼的时候，闻屿已经在吃早餐了。
成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吃早餐，闻屿看着他都觉得他好可怜。
闻屿吃饭比成衍快一些，吃完了坐在原处等着成衍吃饭。
成衍困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还是坚持着把早餐吃完了。
他们走的时候，简辞拎着一袋零食出来，直接递到了闻屿手里：“来，拿着，就算是家远，在学校里也不要难为着自己。”
闻屿看了眼成衍，刚想拒绝，简辞又开口：“成衍也有，但是他每天都回家，就不让他带了，你拿着在学校里吃。”
闻屿还是要拒绝，成衍却突然伸手接过来：“给我吧。”
简辞有点不太相信的看着成衍，成衍无语：“我不偷吃。”
简辞无奈笑了：“到学校记得给闻屿啊。”
成衍：“知道了知道了！”
元代假期开学就已经是1月4日，距离他们的期末考试还剩下7天。
所有科目都已经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
海中是有奖学金制度的，海中的学子50都是像成衍那样的富家大少爷。
奖学金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那一点并不多，但是却是一种荣耀的象征。
自习课简柠来教室的时间也多了很多，但是成衍在自习课睡觉这件事还是照睡不误。
简柠让他气死，还是拿他没办法。
杨旭也每天自习课都来揪他一次，笑死，根本没用。
又一次杨旭问他：“你晚上不睡觉都干什么？”
成衍大言不惭的说：“学习啊。”
杨旭突然被年级第一这一句学习噎住：“行，那我就看你这次期末能考多少分。”
那天下午自习快要下课的时候，成衍问闻屿：“放学一起去打球吗？”
闻屿蹙眉：“你不吃晚饭？”
成衍笑着说：“让人给带，我都打了一个星期的球了。”
闻屿了然，难怪每次晚自习第一节上课了他都能看见成衍偷偷吃饼。
成衍拿自己的饭卡拍了拍前面同学的肩膀，“哎，今天下午再帮忙带两份饭呗。”
项予墨先伸手拿过成衍的饭卡，转过头问：“还是掉渣饼吗？两个都加鸡蛋和火腿肠？”
成衍点头：“对。谢了。”
项予墨：“客气。”
放学后，闻屿还是跟成衍一起去了球场。
闻屿吃晚饭的时候路过球场无数次，但是很少过来，也很少驻足观望。
球场上不只有不去吃饭打篮球的男生，还有不去吃饭专门来看帅哥打篮球的女生。
闻屿和成衍来的时候球场上人已经很多了，闻屿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有空着的篮球框，以为今天晚上这个球打不成了。
结果就听到“阿衍！”
成衍看过去，点了下头。
和闻屿说：“走吧。”
等走近了，闻屿才看出来，是成衍最初腿折了那段时间，轮流给成衍带饭的几个人。
成衍给闻屿介绍说：“这几个人都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换句话说是发小。”
然后挨个介绍过去：“蒋舒阳、夏宸一，二班的；蒋煦川五班的，和蒋舒阳是双胞胎兄弟；陈俊泽六班的，明奕辰七班的。”
说完又介绍闻屿：“闻屿，我同桌。就是我和你们说的那个北方来的学霸。”
夏宸一最先开口：“哎我知道，年级第二嘛，光荣榜上还贴着呢。”
挨个打过招呼，开始步入正题。
闻屿知道成衍打球很厉害，但是没想到他的这几个朋友打球也很厉害。
成衍笑着解释：“我们几个人初中都是篮球队的。”
闻屿转头问他：“那为什么军训篮球赛他们没有参加？”
成衍：“明奕辰和夏宸一参加了，只是初赛就被刷下来了，没有碰到我们。”
闻屿点头，没说什么。
几个人在球场上挥汗如雨，肆意挥洒青春最张扬的样子。
在这个最好的年纪里，穿着最珍贵的篮球鞋、投着每一颗最诠释青春的球。
是表现、是张扬、是青春、也是成长。
从烈日当空，到日暮西垂，再到落日余晖，他们用一顿晚饭的时间，见证着这一天的结束。
和他们余生中的这第一天无声告别。
投球的人看着篮球从自己的手里进了篮筐，又落到地上，轻轻地说了句“再见”。
围观的人看着投球的人投出的球和远方渐渐落下的夕阳，融为一体，再迅速分开。
谁都不愿意出声打破这份和谐、这份宁静。
这份，属于他们青春的独家剪影。
中场休息的时候，有女生过来送了两瓶水。
一瓶递到了成衍手中，一瓶递到了闻屿手中。
闻屿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成衍站在一边看着，送水的女生因为闻屿那一句话耳朵上都染上了红霞。
至于吗？？
夏宸一也同样在一旁看着，“卧槽，怎么不给我送水？？”
陈俊泽递给他一瓶他们自己买的水，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没有人家那个脸，就不要去想人家得到的东西。”
夏宸一：“……我长得也不赖啊。”
“一般真的长得好看的人都不会说这句话。”蒋煦川乐了：“你看阿衍和闻屿就不说。”
成衍灌了半瓶水，拧紧瓶盖，笑着说：“我从来不会允许任何人不知道我长得好看。”
说完还往围观人群那边传递了一个wink，问那些姑娘们：“是吧？”
围观人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成衍成衍成衍！！！”
蒋煦川：“他妈的傻逼成衍！”
夏宸一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堪称史上最快打脸现场。”
闻屿坐在旁边的花坛上，脸上带着浅笑看着他们。
一片其乐融融中，不知道那个女生喊了一声：“闻屿！”
闻屿转头去看，成衍那几个人也转头去看。
还没有找到声源的时候，那个女生又喊了一声：“我喜欢成衍！”
闻屿：“……”
成衍：“……我谢谢你。”
闻屿脸上表情微怔，随即转头看着成衍笑。
早就笑的肚子疼的夏宸一用手捂着肚子继续笑：“哈哈哈哈哈哈艹笑死我了。”
明奕辰跳起来投了个球，学着那个女生的语气，说：“闻屿，我喜欢成衍。”
成衍无语的看着他们几个人都笑的直不起腰，低声一句国粹：“艹。”
之后隔壁场地的投手也笑着开口：“闻屿，我喜欢成衍！”
成衍一个球扔过去：“……妈的，给老子闭嘴！”
闻屿坐在一边，弯上去的唇角始终就没有落下来过。
还有不知死活的，“妹妹们，趁着你们成衍哥哥今天心情好，赶快送情书啊。”
是隔壁的隔壁球场的投手。
围观的女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成衍成衍成衍！”
成衍无语：“别喊了！我不聋！”
他们休息完了，再开始打球的时候，成衍和闻屿都没上。
就坐在一边看着。
成衍突然问闻屿，“你还想不想当班长？”
闻屿抬头看着夕阳，笑里全是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气：“想啊。”
成衍点头，什么都没说。
他们回教室没两分钟就上课了，晚自习是所有班一起上，也就是说全校的高一今晚上都上英语。
这样英语老师就要看两个班的晚自习，也不能只在他们班里待着。
于是成衍看着英语老师出去了，从桌洞里拿出掉渣饼吃了一口。
吃完还问在认真写卷子的闻屿：“你不饿吗？”
闻屿转头看了他一眼，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递给他：“下课吃。”
成衍挑眉，接过纸巾。
然后从桌洞里掏出各科课本上带的光盘，当镜子用。
把脸上粘上的甜面酱擦了。
英语老师去隔壁班就待了七分钟，成衍已经把晚饭吃完了。
但是英语老师还是一进教室就嗅到了味道：“谁在教室里吃东西？”
成衍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写着英语卷子。
英语老师又问：“下午班里谁去球场打球了？”
“我知道闻屿和成衍肯定去了，下午球场女生喊的声音那么大，我在办公室都听到了。”
“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他们俩吃的。”
英语老师一边说一边往台下走，趁着英语老师走过来的时间，成衍飞快的用余光瞄着闻屿卷子上的答案往自己卷子上抄。
英语老师走过来的时候，他也刚好抄到闻屿写的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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