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雪山
英语老师过来，先拿起闻屿的卷子从后往前把每一道题都看了一遍，然后又拿起成衍的卷子，把每一道题都看了一遍。
把卷子还给他们。
继续在班里边转边说：“刚刚看了一下闻屿和成衍的卷子，都已经做到第三页了，做的很快，也没有错题，一看就是认真做了的。”
“因为他们俩卷子做的不错，我高兴。你们吃东西这件事我暂时先不追究，下次再被我抓到我以后晚自习就守在你们班。”
全班同学：“……”
英语老师出去之后，成衍顿时松了口气，“幸亏我之前做题从来不画题干的关键词。”
要不然今天就完了。
闻屿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带着笑意。
成衍前桌项予墨往后面倚了一下：“牛啊成哥，一边吃饭一边做题？”
成衍也不藏着掖着：“都抄我同桌的。”
下一秒，项予墨突然转过头：“给我抄抄呗。”
闻屿：“……”
成衍：“……滚。”
项予墨：“得咧。”
期末考试前一天下午，开始整理考场。
简柠把考号座号那些都发给成衍，让他把桌子按照8877排好之后，把考号座号那些都贴好。
多余的桌子和每个同学的书都要搬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里。
成衍本来打算和闻屿还有项予墨一起排桌子贴考号座号的。
结果有几个女生过来，说：“班长，我们帮你贴这个，你们帮我们搬书吧。”
项予墨没有丝毫迟疑：“不行！”
那几个女生微微蹙眉：“为什么啊？”
成衍和闻屿对视一眼，闻屿点头，成衍开口：“行，你们贴吧。”
项予墨搬着那些女生的书箱，说：“这些人都在书箱里放什么啊？怎么比我箱子重那么多？！”
成衍搬了个箱子，差点当场扔地上，真的比他们的箱子重很多。
成衍：“……他们是比我们多领了套书？”
闻屿：“有没有可能藏着个哑铃？”
成衍和项予墨不约而同的笑了。
他们三个人搬完了书，成衍安排了两个值日小组打扫卫生，就和闻屿还有项予墨吃饭去了。
简柠进教室的时候，只见了几个贴座号女生和两个打扫卫生的小组。
“成衍呢？”
“吃饭去了。”
简柠也没多说什么：“哦。”
简柠就一直在教室里等成衍回来。
成衍还没进门就听到简柠的声音：“成衍，你跟我来。”
成衍抬头往前门望去，点头：“知道了！”
成衍跟着简柠进了办公室，简柠递给他一摞让他回去发下去给班里同学签字。
成衍准备走的时候，简柠问他：“下午排考场的时候你去吃饭了？”
他一个班长，其他同学都在干活的时候他跑去吃饭？
成衍：“不是，本来是我和闻屿、项予墨三个人排座位贴考号座号的，班里那些女生让我们帮忙搬书，就自己抢着去排座位贴考号座号。我们搬完书才去吃饭。”
简柠没说什么，点点头：“你回去吧。”
期末考试，第一考场。
这次闻屿就坐在成衍后面。
第一科考语文，成衍又是掐点来的。
卷子发下来，成衍翻了翻，做了五个选择题和一道诗词填空。
做完了二话不说趴下睡觉。
因为有条形码，他甚至连个名字都懒得写。
后面的每一科都是这样，闻屿做完题抬头，成衍永远是趴在桌子上睡觉。
一开始闻屿还会以为他是在趴着思考问题，但是能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一个半小时的，真的难见。
三天考完试，他们依然不敢疯，还是得老老实实回教室搬书、把桌子拖回原位。
毕竟还有六天才放寒假。
在这期间，老师要讲卷子，还要出成绩，老师找你算账。
自习课，项予墨转头问成衍：“成哥，年级第一稳不稳？”
成衍很果断的摇头：“不稳。”
项予墨意外：“这次卷子很难吗？”
成衍把各科的期末卷子都从桌洞里翻出来，堆在桌面上等着老师讲，说：“难不难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会。”
旁边正在看物理卷子的闻屿眼眸略动。
项予墨也看到了闻屿手中的卷子，吐槽：“卧槽这次物理的最后一道大题疯了吧，难得要死，我他妈根本看都看不懂。”
成衍没说话，毕竟他没做。
闻屿转头看了一眼成衍，眉微蹙。
“竞赛题。”
闻屿突然开口，项予墨吓了一跳：“啥？！”
闻屿又重复了一遍：“竞赛题。”
项予墨：“卧槽！竞赛题放在期末考试里面？这次物理平均分估计得降个十分。”
“那些习惯从最后一题开始做的同学心态直接崩了啊。”
“那屿哥你做出来了吗？”
闻屿点头：“嗯。”
项予墨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不死心又去问成衍：“那成哥你做出来了吗？”
成衍掀了掀眼皮，摇头：“没有。”
项予墨一下就舒心了，笑着转过头去，“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闻屿转头盯着成衍。
成衍动作顿了一下，转头笑着问闻屿：“怎么了？”
闻屿眸间没什么温度，问：“那套竞赛卷你不是也做了？”
成衍眉心一跳，“呃……忘了。”
闻屿盯了他几秒钟，没说话，继续看自己的物理卷子去了。
第二天，因为各科老师要统一去计算机教室网上阅卷，所以就一天都上自习。
而成衍直接没来。
尽管他没来，班里也都安安静静的，每个同学都是提心吊胆的在过这一天。
生怕哪节课老师突然回来了，他们考得不好就完蛋了。
这次其实不只有物理有难题，其他科也都有难题，只是除了那一两道难题之外其他题都很平，所以总体来说也不算太难。
简柠是下午自习前回来的，来教室转了一圈，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怒容。
这就导致全班同学更是屏息静气，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吵到她。
简柠在教室里转了一圈之后，在闻屿桌子旁边停下了，问闻屿：“成衍呢？”
闻屿抬头，如实回答：“不知道。”
简柠又问：“一天没来？”
闻屿没说话。
简柠也没再说什么，绕着教室继续转。
等他回了办公室，历史老师突然问了句：“你们有没有批到一考场的卷子呀？”
物理老师：“物理我批到了。”
英语老师：“英语也批到了。”
简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很生气，但是还是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开口：“语文也批到了。”
历史老师：“那个成衍的各科卷子都没做还是只有历史没做啊，我看他主观题只做了一道，就一分。”
物理老师：“物理组的成绩是我上传的，成衍物理16分。虽然这次有道竞赛题在里面，他也不至于考这些啊，况且那道题他还做过。”
英语老师没说话，物理老师和历史老师一个是上传整个成绩的，一个是统算主观题成绩的。
她就只负责批作文，她只知道成衍25分的作文没写。
历史老师见简柠没说话，又问：“简老师，成衍语文考的怎么样？”
简柠：“作文没写。”
60分没了。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了。
各个老师都在自己位置上好好坐着，原来不只有他们生气。
第二天，成衍来了。
非常平静的坐在座位上，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第一节课是化学，化学老师手里只拿了卷子没有拿成绩单。
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好看，但是还是平静的说：“期末成绩昨天晚上已经出来了，成绩单也都已经发放到各位老师的手里了。”
班里各位同学翘首以盼，但是化学老师说：“你们班主任让我们先不要说这个成绩，她统一来说，等她说完了我们再单独来找你们谈。”
班里同学心都凉了，完了呀……
“但是还是有几个同学要表扬一下的，这次期末考试有一道竞赛题，确实是挺难的。”化学老师目光落到闻屿身上，“全校只有一个满分，就是我们班的闻屿同学！”
班里同学一阵惊叹之后，响起了一阵掌声。
化学老师继续说：“课代表92分、周子琪90，其他就没有90分以上的了。但是还是不错，毕竟最后一题10分。”
所有同学都注意到，化学老师没提成衍。
第二节课物理，物理老师也是说了竞赛题这个事，“我们班物理最高分闻屿，96分，多选题12题答案abd，他选了acd。”
“有点可惜，但是还不错，学校里最高分是99，二班的蒋舒阳，最后一题一个公式漏写了一个字母，扣了一分。其次就是闻屿。”
“课代表考了88，最后一题做了一个小问，还不错。”
物理老师也没有提成衍。
第三节是历史，历史倒是没有竞赛题，满分的同学一抓一大把。
光他们班就有七个。
历史老师：“考得不错，值得表扬。下次继续努力。好了现在我们开始讲卷子。”
“就是有些同学拿着自己的卷子，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是怎么回事。”
成衍默默地把自己的卷子往书下面塞了塞。
闻屿转头看到了他一片空白的卷子，蹙眉。
成衍虽然没有画关键词汇的习惯，但是他会把答案写在卷子上，就算是主观题也会写个最后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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