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疫苗
灰楼负三层。
许无看着他们缓缓说道。“今天的训练是对决，两个人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抽签吧。”
“宋，你是几号？”玛格丽塔抽完立刻紧张地跑了过来。
“7号。”
“还好我们不是一组。”玛格丽塔这才松了口气。
“你是7号？”红发少年走了过来，眼底满是挑衅。“我一定会赢你的。”
“居然是西蒙，宋你一会一定要小心啊，西蒙的最擅长近身格斗了。”玛格丽塔不安地说道。
宋念丝毫没有被影响闭上眼冥思。
过了大半个小时，开始叫到7号。
宋念睁开眼，场上早已鲜血淋漓。
西蒙活动一下脖子手中的匕首紧紧握着，瞬间就朝她冲去，宋念抬手挡住他的手腕，脚下二人又是一番争斗，宋念推开他的瞬间臂上被划开一道，鲜血瞬间红了衣服。还未等她喘息西蒙又冲了上来，招招致命，宋念只好以退为守一次又一次拉开与他的距离。
玛格丽塔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眼底浮动着紧张和焦急。
宋念仔细地看着西蒙一招一式，他的进攻和防守可以说近乎没有破展，要想赢他确实需要一番时间，只可惜他太心急了，人一旦乱了节奏就会有机可乘。
就是现在！
宋念一个转身跳到西蒙的左侧控制住他的右手，在他手中匕首坠落的瞬间反手接过在他左腕一划。就这样西蒙的手筋和脚筋被挑断躺在地上挣扎。
许无走上台看着宋念，“杀了他。”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许无一笑，举起手中的□□指向宋念，“规则是用来遵守的，你们只能活下来一个。”
宋念直视着他面不改色。
许无眼底阴沉，扣动了扳机，啪得一声西蒙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不遵守规则的人就要接受惩罚。”话音刚落两个人带宋念去了惩戒室。
许无放下枪回到位子上，“其他人继续。”
玛格丽塔收回目光，深呼一口气调整注意力。
惩戒室。
许无走了进来看着惩戒椅上的宋念笑了笑，“老板一心想把你培养成最厉害的杀手，可你却连个废人都下不去手，还真是莫大的讽刺呢。”
宋念默不作声。
许无冷哼一声，“执行。”
断崖下。
“你在那边怎么样？”阿未看着宋念苍白的脸色关心道。
“嗯。”
阿未看到她有些闪躲的目光，视线落在她的胳膊上，伸手拉开她的袖子，白皙无瑕的肌肤衬得红点格外刺眼，不由睁大了眼对上她平静的双眸。“他们给你注射了什么？”
“没事……”
阿未愤怒地浑身发抖，“他们想用药物控制你！不行，阿念我们逃吧，我不能看着你被他们毁了。”
宋念伸手轻轻安抚着她的背，“不用担心，那些药物对我并没有用。”
“嗯？”
“刚开始的时候我的身体确实有反应，但是到后来身体已经适应了，所以每次他们给我注射完我的反应是演出来的。”
“难道你体内已经产生了抗体？如果是这样你的处境会更危险的。”
“相信我的演技，不过我需要一些药，预防他们进行血检。”
“嗯，我明白，明天我带来给你。”
“新夜怎么样？”宋念看向一旁专心玩枪的少年。
“他恢复的很快，新陈代谢是常人的数倍。而且身体温度，心率等都与常人不同，不确定是后遗症还是改造的结果。”
宋念沉思片刻，“新夜。”
新夜听到立刻组装好枪走了过去，把枪递给她。
宋念接过枪放到一旁，“把手伸出来。”说完手指按住他的脉搏闭上了眼，暗中运起一丝微弱的内力随着新夜的脉络蔓延到心脏，过了一分钟睁开眼，缓缓开口。“新夜的体征和许无一样。”
阿未眼底一惊，“这么说他们成功了！”
“嗯。”
“那我们接下来要尽快找到其他改造人。否则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随时都有危险。”阿未皱起眉。
宋念点了点头。
分别前，阿未叫住了宋念，目光满是担忧。“阿念，你一定要好好的，没有你我也坚持不下去的。”
宋念点点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阿未看着宋念消失在漆黑夜色中，眼底变得冰冷。
实验室。
“疫苗开始起作用了，他们身体的腐烂已经开始好转。”阿未拿着报告说道。
老鬼接过看了几眼，“嗯，继续观察。”
“第一阶段的成果是不是也要汇报给lvan。”阿未趁他没走前开口道。
“不用，等疫苗成功他自然会回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池，知道吗？”
“嗯！我一定会仔细记录的。”见老鬼走后阿未穿上防护服戴上口罩来到生化室。
实验台上放着各式各样的试管，阿未将疫苗原液注入试管后放入了上层的冻干柜，并取出已经冻好的疫苗来到实验室负一楼。
一个个封闭透明的隔离房中有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试验者被困在里面，只见他们神色苍白无神，仿佛行尸走肉般麻木。
阿未来到一间隔离房中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虽然他看起来瘦如枯槁，但眼底满是求生欲。“这是我提取的抗体，但还没有进行活体试验，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愿意尝试吗？”
男人声音嘶哑地说道，“愿……意。”
阿未点点头取出注射器注入他体内，“接下来七十二小时我都会在这里，有什么异样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嗯……”
阿未在他身上插好仪器，开始记录他的体征。
训练场。
宋念正在和玛格丽塔切磋柔术，“你听说了吗，老板今天回来了。”玛格丽塔说道。
宋念没说话扳起她的腿压到身后。
“啊，痛痛痛……”玛格丽塔立刻皱起了脸。
宋念没有松手反而右手擒住她的胳膊往后压，痛得玛格丽塔满头大汗。
“l。”
宋念回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k，眼底一暗，松开了手站起来低头看着玛格丽塔。“专心训练。”起身朝k走去。
玛格丽塔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想到什么停住了脚步，目光随着宋念远去轻喃道。“好……”
绿洲顶层。
lvan看到走进来的宋念淡淡一笑。“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什么吗？”
“我合格了。”宋念淡淡开口。
“不错，以后k就是你的队友。”lvan说完看向k，“l仅用半年的时间就合格了，可是打破了你的记录，你可要好好带她，别让我失望。”
“是。”k冷漠应道。
lvan一笑，“说起来你能提前合格还要感谢你的姐姐。”
宋念眼底划过一抹疑惑。
五小时前，实验室。
“这些血清是你研制成功的？”lvan看着试管中的血清说道。
“是。”阿未点头。
“你做的很好，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提。”
阿未咬了咬唇抬眸道，“可以让我妹妹离开许无的训练吗？她身体不好，许无已经威胁到她的健康了。”
lvan一笑，“这个我早就决定让她离开了，至于奖励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送给你。”
阿未疑惑地看向他。
停机场，宋念看到直升飞机愣了一下。
“上来。”k淡淡开口。
宋念走上去戴上耳机，瞬间直升飞机起飞了。透过窗户看着呆了半年的岛越来越遥远，心中涌上一股异样。
直升飞机越飞越高，宋念收回视线打量着正在开直升机的k，半年以来她只见过k两次，身为lvan身边最顶尖的杀手之一关于她的消息少之又少，仿佛一个完全没有感情和欲望机器一样，或者她也是改造人？
两个小时后，北爱尔兰。
直升机降落在大厦顶层，宋念随k来到30层。
“这次任务的内容。”走上前的性感火爆的亚洲美女将手里的资料递给k，说完看向宋念。“你好l，我是老板的助理冷冬青，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宋念微微点头。
“你们先休息一下吧，任务两天后到达。”冷冬青掏出一张卡递给k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走吧。”k开口道。
宋念跟上她的脚步进了电梯。“去哪？”
“吃饭。”
电梯直达车库，k开着一辆跑车载着宋念出了大厦。外面耀眼的阳光使宋念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过了一会才适应，看到路上悠闲的行人和建筑仿若隔世。
“这里是北爱尔兰？”宋念看到街上的国旗说道。
“嗯。”
没多久k开车来到当地的一家高级餐厅，在落地窗旁的位置坐下。
菜上来后，k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刀叉，拿起一杯冰水看着对面慢条斯理切牛排的宋念，窗外阳光照在她瘦弱的身上，帽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剩下精致的下巴一动一动地嚼着肉吃得格外专心，却又格外吸引人。k看了片刻慢慢将目光移向窗外某处。
宋念吃完抬起头见她专注的样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是几个大人和孩子正在路上喂鸽子的寻常画面。
“走吧。”k收回目光起身结账。
街上，两人并排走着。
k伸手摘掉她的帽子，“晒晒太阳长个儿。”
“……”
“你知道作为一个杀手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普通。”宋念淡淡开口。
“那是一般的杀手，最顶级的杀手是让人心甘情愿地为你而死。”
宋念看向她，“你是吗？”
“我所知道的有两人能做到，一是迦蓝，一是珊瑚，不过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他们是怎么死的？”
k直直对上她的眼睛，“因情而死。”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知道了。”宋念沉默片刻抬头看向她。“k，代表什么吗？”
“不过是个代号，很重要吗？”
宋念眨了眨眼不再说话跟上她的脚步。
k，第十一个英文字母，lvan说这是他们相遇的日子，十一月十一日，后来她才知道这是她忘记一切成为lvan武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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