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海水
晚饭时间。
宋念来到食堂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玛格丽塔的身影，眼底一闪反手抓住一个男生的胳膊按在桌子上，“玛丽呢？”
“我，我……不知道。”
宋念又加重了几分力气，“说。”
“我只看到他们去了废工厂。”
宋念松开他立刻跑向废工厂，一口气上了三楼便看到朗日和四五个人谈笑。
“这不是无人能敌的宋吗，找我们有什么事？”朗日笑着说道。
“玛丽呢？”宋念冷冷开口。
“玛丽？哦，那个德国人啊，我们只是和她切磋了一下而已，输的人呢要接受惩罚，最后是她输了，自然是在被惩罚了。”朗日笑得格外灿烂。
宋念走近逼问他，“她人呢？”
“就在下面啊。”
宋念侧过脸往下看去的瞬间被朗日一推从三楼坠落，只见宋念空中一翻安全落地，站了起来看着被吊在楼上遍体鳞伤的玛格丽塔惊恐的眼神，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转身上了楼。
看着围上来的人，宋念冷冷一笑，伸出腿就是一脚，片刻四五个人就已倒地哀嚎，只剩下正在交手的宋念和朗日。
宋念拉住朗日的胳膊转身别在腰后，朝他腿腕一跺瞬间跪在地上，低声在他耳边冰冷无情道，“放心，三楼死不了，只会让你终身残废。”
“住手。”许无带领着一群人上了三楼，“先放了他，我来处理。”
宋念看了他一眼，面无神色地松开了手，只听见一声尖叫声朗日从三楼摔在了地上，鲜血淋漓。
许无眯起眼盯了她片刻，“带他们走，宋，你跟我来。”
宋念看到被救上来的玛格丽塔才跟许无来到了一间废弃的操作间。
关上门的瞬间许无的手扼上她的脖子拖到桌子旁边，宋念瞬间涨红了脸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许无另一只手反手控制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声音极为温柔阴森。“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嗯？”闻着她的体香深吸一口气，“还真是诱人呢……”
“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会十倍奉还。”宋念咬着牙说道。
许无一笑，“是吗，那我等着。”扯下她身上的衣服亲吻着她的肩。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了，一个长发少女走了进来。“许无。”
许无抬起头冷冷看去。
“老板让你过去。”
“知道了。”许无说着手下仍没有松开宋念。
“现在。”少女冷淡而命令道。
许无松开手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少女面前似笑非笑道。“k，你别忘了谁才是老大。”
k直视他的眼睛，“我只是在传达老板的话。”
许无一笑，“很好。”回眸看了一眼宋念眼底兴趣更浓了。
k脱下外套走上前遮住宋念。“换身衣服，老板要见你。”
绿洲顶层。
lvan靠在沙发上翘着腿，神色慵懒。“我只说过把她的灵魂堕入深渊，没有说把她的身体变脏吧。”
“……是。”许无颔首道。
“以后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等基础训练结束后就由k负责吧。”
许无皱起眉，“老板！k……”看到lvan的眼神不由噤了声。“是。”
“下去吧。”
许无走后没多久宋念走了进来。
昏暗的光线下，lvan品着红酒，宛如妖精般魅惑人心。
“过来。”
宋念缓缓走了过去，lvan看到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乌青的掐痕伸手轻轻抚摸，“疼吗？”
宋念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lvan没有在意她的冷漠，温声道。“你的容貌是你最大的危险也是你最好的武器，所以你既要拥有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也要学会利用武器，这样你才是无敌的，知道吗？”
宋念微微点头。
lvan松开手靠在沙发上，“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表现的很好，所以给你带回来了一份礼物。”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礼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个紫色钻石项链，低调而又高贵。
lvan取出亲自给她戴上，嘴角不由一笑，“果然，我就觉得这条项链最适合你不过。”
宋念看着项链，紫色水晶在光线下散发着璀璨光芒，在它上面还刻着一个字母。
“从今天起你的代号就是l，记住，你就是上帝之神。”lvan笑得格外漂亮，“去吧，回去好好休息。”
宋念默默走出了房间。
lvan一口喝下杯中的红酒抬头看着天上的月光，眼底迷离。“l，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医院。
玛格丽塔看到宋念挣扎着坐了起来，“宋，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的脖子！”正在料理玛格丽塔的阿未立刻走上前，“我帮你上药。”
“你们？”玛格丽塔疑惑地看着亲近的二人。
“我是她姐姐，阿未。”
玛格丽塔了然，“许无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为什么这么问？”阿未紧张地看向玛格丽塔。
“我听说他是个恋童的人渣，肯定对宋垂涎已久。”玛格丽塔愤愤说道。
阿未听后眼底闪过一抹杀气，很快被她隐藏起来。
“我没事，lvan回来了。”宋念从口袋里拿出项链，“给了我这个，我检查过只是一条普通的项链。”
床上的玛格丽塔眼底一亮，“华世？”
宋念和阿未看向她，“华世是什么？”阿未问道。
“这颗钻石的名字。”玛格丽塔说道，“你看，这颗钻石在灯光下不同的角度会有红色的光，这个就是非常稀少的supremepurpleheart，几十年前德国国王有幸得到了十克拉，其中四克拉镶嵌在了王冠上，六克拉制作成了项链，让查尔文王子送给了邻国公主求婚，后来这条项链被邻国王族拍卖，听说被一个收藏家珍藏，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这么珍贵啊。”阿未不由一惊。
“是啊，这条项链现在应该价值几千万美金吧。”玛格丽塔说道。
“你怎么知道？”宋念问道。
玛格丽塔一笑，脸上的伤口一痛瞬间又皱成了包子。“我是德国人啊，这个故事我早就听说很多遍了。不过话说回来，lvan怎么给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啊。”
“难道……”阿未皱起眉，“他对你也有不好的想法！”
“不会的，你看这里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她们每个人都想爬到lvan的床上，可是没有一个成功。”
“难道他喜欢男人？”阿未眉头更深了。
“凭老板的样貌男女通吃，不过听说他从来不近女色和男色，所以更令人着迷。”玛格丽塔花痴道。
阿未看着她的样子不由摇摇头，“她这样迟早会栽在男色上。好好休息吧，我们出去了。”
医院外。
“阿念，许无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阿未不安道。
“没有，不过我不会放过他的。”宋念眼底如冰刺骨。
阿未握住她的手，“嗯！lvan……是不是还对你说了什么？”
“从今天起我的代号就是l了。”宋念淡淡说道。
阿未看着她低落的样子心里一痛，“阿念……你不会成为他们那样的人，更不会成为一个没有思想的杀人工具。”
宋念抬起头看着阴沉的天空，“我只是怕，最后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不会的，还有我在呢，我一定会拦住你的。”
宋念看着努力微笑的阿未，缓缓点点头。
再次回到训练场，迎接宋念的是更为严苛的训练。但没有了朗日的处处挑衅宋念反而觉得更加轻松。
半个月后，医院。
宋念看着晒着太阳的玛格丽塔走到她身边坐下。
“宋，你知道吗，我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还没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样放松下来。”玛格丽塔歪头一笑。
宋念看着她灿烂的笑容淡淡开口。“你还真是个乐观的人。”
玛格丽塔眼底黯了几分。“我知道，我哥哥也这么说过，他总是笑我傻人有傻福，虽然我不是非常聪明却总能让自己开开心心，他说这是上帝赐予我最好的礼物，让我好好珍藏，因为他说我是上帝赐予他的最好的礼物。他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我有一个爱我的哥哥，所以即便我被他的母亲卖到了这里，我也狠不下心去报复。”
宋念看着近乎耀眼的阳光微微眯起眼，“我也有个哥哥……曾经。”
“他爱你吗？”
“……或许吧。”
“如果你有机会再见到他，你想对他说什么？”玛格丽塔见她沉默开口道，“我会对哥哥说，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傻笑的小孩子了，我也可以保护哥哥了。”
宋念垂下眼帘，五味杂陈。
海边，一行人正在训练水性。
许无走上前说道，“这里有一个棒球，十分钟后这个球在谁手里谁就可以享有一个特权，现在开始。”说完把球往人群中一扔，瞬间所有人开始抢夺。
很快处于中心位置的玛格丽塔抢到了球，众人开始追逐围抢。“宋！接着！”奋力一扔便另一边跑去。
此时正在边缘的宋念伸手接住后在众人没反应过来又朝玛格丽塔扔去，但不知哪个的一双手狠狠推了她一把，瞬间倒下了。
宋念睁开眼，看着漫无边际的大海和越来越远的众人内心一种无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全身仿佛失重般不停地坠向海洋深处，缓缓闭上了眼失去了所有意识。
十分钟后一行人上了岸，抢到球的玛格丽塔开心地张望，“宋呢？”看了一圈仍没有心中隐隐不安，抓住一个人问道，“见到宋了吗？”
少年摇摇头。
“说，她人呢？”许无突然上前扼住少年的脖子说道。
“她……我看到她被撞倒了，然后……再没见到……”
话还没说完只见玛格丽塔跑向海边跳了下去。
病房。
宋念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恍惚许久。
“阿念，你怎么样？”
宋念神情动了动看到一脸担忧的阿未才回过神来。“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在海里一直坠落直到周围漆黑一片，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但我却清醒的知道，我在流泪……”
阿未握住宋念冰凉的手，“没事了，不要怕。”
“你知道吗，梦里我并不是害怕而是难过。”
阿未看着她脆弱无助的一面心里不由一酸。“只是梦而已，别想太多。”
宋念看着她说，“你还记得我说过我没有九岁前的记忆，爸爸说我当时生了一场大病所以不记得了，可是就在刚刚我突然想起来，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大海，但是那种感觉绝对不是第一次。”
“也许是难过的事所以潜意识里才会选择忘记，你爸爸没有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再受到伤害。”
“或许吧。”宋念内心对这种莫名的情绪耿耿于怀。
“好好休息一下，玛丽用她赢得的特权为你争取到三天的休息时间。”
宋念闭上眼仿佛格外疲惫，很快进入了梦乡。
夜。
床上的宋念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握着被子，过了片刻猛地睁开了眼。又开始了，那个噩梦，什么都想不起来却又可怕的浑身颤抖……
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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