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六章火之意志
“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在燃烧。”
——
密室。
“您衣兜里装的是什么？”
“一种药物。”
“正式赛那边怎么样了？”我反问道，有些着急。
“目前比赛照常进行，卡卡西前辈和宇智波佐助还未到场。”
“刘小姐放心。一切自有安排。”
声音从阴影处传出。
是一名代号为“甲”的暗部。
我有些坐立不安。卡卡西还没到场，是不是出意外了？
这几天的生活节奏快的跟二倍速一样。
先前疾风的手术过后，我头痛欲裂，被他带回宿舍。
吃完药倒头就睡，一连三天。
而他作为担当上忍，正式赛在即，本就忙得不可开交。
在确认大蛇丸暂时不会有所动作后，留下帕克陪我，就去抓佐助修行。
紧接着，今早天刚亮，疾风醒了。
我被夕颜从被窝里提了出来，一路公主抱到重症监护室…
随着疾风的清醒，木叶也获得了至关重要的情报。
“摧毁木叶计划”。
由大蛇丸为首的音隐与所谓木叶“同盟”的沙隐联手策划。
…
村子腹背受敌。
大蛇丸隐匿暗处，“同盟”虎视眈眈。
获取情报后，按木叶忍者的效率，此刻村子的防卫布控肯定已经做到完美了。
不论情况多糟糕，这场正式赛都得进行下去。
毕竟，木叶作为火之国的军事单位，各国大名都在盯着。
接到情报，帕克跑去紧急通知卡卡西。
而我在药房取了点东西后，就被带到这间地下密室。
四周暗部严密把控。
…
方才出声的那位代号为“甲”的暗部，便是这次护卫任务的小队长。
似乎是看出我心烦意乱，他现身靠在墙角。
一朵野花从这位暗部的脚边冒出。
风格极其不搭…
…
这不是我干的……吧？
我刚找到信息素操控的方法没多久…
心虚的看了他一眼。
带着面具的青年摘下野花递到我面前。
“我与卡卡西前辈算是挚友，您放心。”
“想杀死他，还是很有难度的。”
…
这番话…再配上暗部那诡异的面具。
到底是什么暗黑发言…
你们忍者之间的奇怪友谊…真是令人窒息啊…
“谢谢。”
“可以请问下…您眼里的‘卡卡西前辈’，是什么样的？”我接过花，问他。
甲似乎没料到我的问题，愣了会儿才开口，“重视同伴。”
这的确是卡卡西的风格。心情好了起来。
我压着嘴角的笑意。
“听闻您与前辈正在交往？”这回轮到甲了。
“嗯。”我点头。
“那就…拜托您了。”
唉？拜托我什么？
没等我问出口，他朝门外看了眼。
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瞬间消失。
发生了什么？
我屏住呼吸。
没过一会儿，门就被推开。
银发上忍笑着向我招了招手。
原来是他来了！
“卡卡西！外面结束了吗？”我激动的站起来。
“差不多了。”他突然变了个表情，有些严肃，“昭昭，leaf在哪？”
“怎么了吗？”我有些奇怪。
leaf在哪他是最清楚的人。
“三代目重伤。挺不了多久了。”他向我走来。
“火影大人自己手上就有两瓶，不是吗？”我笑了笑，朝门边走去。
他站到我面前，双手插兜。
”…另一瓶不在他那。”
…
空气凝固。
他不是卡卡西。
心跳加速，我猛地推开他，向门边跑去。
“呵。幻术免疫还真是麻烦。”
药师兜的声音越靠越近。
没等我跑出几步，一股大力袭来。
意识的最后…
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
…
那天是下午，阳光很好。
“刚才结的是哪几个印？太快了都没看清。”我躺在草坪上问他。
“唉？你不是只对治病救人感兴趣么？今天怎么…”银发上忍嘴上说着，行动却开始示范起来。
我仔细看，原来这么酷的招式只需要三个印。
…
“昭昭。”
有人在叫我。
好像是…三代目？
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忽远忽近。
隐约还传来山崩地裂的巨响。
四周风景逐渐褪去，那个手中闪耀着电光的青年…
最终消散于黑暗之中。
…
“醒了啊。”
…
这嘶哑的声音…
是大蛇丸！
猛地睁开眼，我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入目的是一片狼藉。
大蛇丸站在一旁，巨型结界将四周笼罩。
我低头看向黄色砖瓦，这是正式赛会场的顶部！
可是…明明是屋顶，为什么会出现森林？
没等我想明白，杀气就铺天盖地的袭来，两个肩披盔甲的忍者出现。
…
看清脸后，我愣住了。
不可能…那两位…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你做了什么？”
“秽土转生。”他低笑出声，“用活人的身体作为祭品，将已死之人的灵魂从净土召唤回来。”
他似乎沉醉其中，顶着那张肤色惨白的女人脸。
“别动她！”
三代目的声音从林内传出。
紧接着一阵地动天摇，影级忍者快速交错的身影，声势浩大的忍法铺天盖地。
“怎么样，忍术的奥妙。”一切的罪魁祸首洋洋得意。
下颔被大力抬起，我对上他的视线。
“所以…忍术的奥妙是打扰逝去的先辈吗？”
我疼的双手握紧他的手腕，字一个一个的从嘴里挤出来。
“你能感受到吗？”他答非所问，“伤害曾经称呼为老师之人的喜悦与成就感。”
“你看。”脸被强行掰向三代目，“他在喘气…”
“我有多久没见他这么累了。”
“曾经的忍者之神…也赢不了衰老…”
瘆人的笑声从他嘴里传出。
这人…已经走火入魔了。
他疯了。
彻底的疯了。
…
“昭昭！”
是卡卡西来了！
我心里一个激灵。
他站在结界外，似乎想强行突破，但被赶来的自来也一把拦住。
太危险了刚才好几个暗部企图强闯，都被瞬间烧为灰烬。
想到这，视线控制不住模糊起来。
三代目在前方站定，看了我一眼。
“大蛇丸。你与我之间的恩怨，不该把无辜的人扯进来。”
控制下颔的力度更大了，我双手紧握住他的手腕，吃力的呼吸。
“老师。你根本就不懂…”叛忍扭曲着五官，语气无辜。
他金色的竖瞳对上我的视线，脸色瞬间一变，兴奋道，“刘昭昭，你看他。衰老…真的是空虚啊…”
“但我不同，我已经掌握了转生之术！你仔细看我这张脸。”
“你快看！”
似是要证明什么，他瞪着眼凑近。
冰冷的死气扑面而来。
我胃部一阵翻滚…想吐他脸上…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永生才是正确的路…”
“摆脱基因的束缚，摆脱生死轮回，摆脱这世间的一切规则！”
“…逆天改命！”
他大张着嘴，疯狂的笑。
…
我使劲儿挣扎。
你只说了最后一句…
记忆都混乱了么，变态。
…
“大蛇丸！不要再误入歧途了！”自来也在结界外围大喊。
误入歧途？
自来也大人…你的大蛇丸压根就没觉得这是歧途…
他觉得自己正走着阳光大道啊…
果不其然，这位叛忍嘶哑着嗓子，更疯了，“自来也…老师即将死在这里。”
“而我，我将获得更加美丽年轻的身体！”
…
脸突然被甩向一旁，摆脱控制的我终于能大口喘气。
…
该怎么办。
看了眼卡卡西。
他和自来也企图破坏结界，被突袭的敌人打断。
三代目被秽土转生的两位影纠缠不休…
…
这样可怕的术…再拖下去，即使他是忍者之神…恐怕也会选择同归于尽。
眼下，能做点什么的…
竟然只剩我了…
…
面对强大的忍者，我能做什么？
我只是个医生，擅长治病救人…
心里响起beta导师温柔的声音，他说，
“所谓医者，不能放弃一线希望。”
…
看了眼四周的结界，大蛇丸我是不可能打得过的。
但可以从结界的施术者身上想办法。
四人组成的结界，看起来坚不可摧。
但逆向推论的话，不就说明只需要一个人的失控，结界就会失效么？
…
我只有一次机会，乘着在场的音隐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机会。
出其不意…
只要其中一个人的精神力产生波动…
虽然从未试过…但好歹看妈妈用过很多次…
如果失败的话…
按这个叛忍杀人如麻的秉性…我必死无疑。
…
我颤抖着站了起来。
试一次吧。
我喜欢这个木叶飞舞的村子，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喜欢那个坚强又温暖的银发上忍，喜欢在医院的工作，纵使这不是个完美的地方…但我仍旧是喜欢！
“认同我说的话了么？”大蛇丸举起剑向我走来。
我深呼出一口气。
精神力随着信息素向他和距离最近的结界施术者展开。
“大蛇丸。什么是忍者？”
我对上他的视线，问道，“是很能忍耐的人吗？”
“嘁。不要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剑指向我的心脏。
“不要动她！”是卡卡西的声音。
我定了定神，又继续，“那么…什么是火之意志？”
“是指保护这个村子的强烈意志吗？”
“木叶的忍者为什么执着于此？”
血液溢出。
飞奔而来的三代目被初代和二代拦住。
我稳住自己，紧盯着那双金色竖瞳，“刚到木叶的时候，看着这个落后的村子，我很奇怪。”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木叶忍者这样的存在…”
“他们坚强，忠诚，执着于自己的忍道…执着于…火之意志…”
剑没入胸腔。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的精神频率上下波动，但还不够，频率捕捉不到。
“大蛇丸我是来自联邦的医者。我想说的是”
我继续火上浇油，
“…你个变态…我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胸腔被刺穿。
我咬牙握住剑柄，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
被利刃刺穿的痛感，让我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血液控制不住的从胸腔溢出，顺着双腿，形成脚印。
结界外的银发上忍喊得嗓子都哑了，但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大蛇丸。你觉得我弱小…没有查克拉…不是忍者…不会杀人，你就有胆子…让我靠这么近吗？”
冰凉的查克拉迅速汇聚，闪着电光的右手瞬间捅向他的心脏。
雷切。
被避开了。手只捅穿他的肺。
他随即狂笑起来。
“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轻易杀死我吧。别天真了。”他的脸凑近，大张着口，一条蟒蛇从里面钻出，向我袭来。
频率锁定。
精神链接建立。
…
成功了。
“我天真？”我看着蟒蛇，吐了口血，“这场摧毁木叶的计划，你最大的败笔，就是让我…站在你的面前！”
我一把抽出贯穿他胸膛的手，拽过蟒蛇，与他四目相对。
“精神共振！”
铺天盖地的精神力向他的脑中涌去。
“你做了什么？！”他的瞳孔瞬间放大，一把推开我，双手抱头。
“是幻术！…解！…不是！”
我看着地上翻滚的叛忍，从衣兜中掏出药剂，对准他脖颈间的动脉用力扎下。
两百倍的pcd-9,副作用触发生命体征紊乱，心脏短暂停跳。
能知道这个药的副作用，还是得感谢不遵医嘱的月光疾风特上
大蛇丸大口喘息，挣扎起来。
我朝结界的施术者大笑道，“他要死了！”
精神频率剧烈起伏。
又上钩了一个。
精神力涌入他的大脑。施术者跪倒在地。
攻克他的精神领域比大蛇丸的容易多了。
随着他的崩溃，四紫炎阵的一角…破裂了。
…
我也到极限了。
精神力透支，心脏又被剑贯穿。
我跪倒在地，看着血液顺着剑刃淌下，又顺着倾斜的砖瓦继续往下流动。
再往下…是不是会流到卡卡西那里？
侧头看向不远处向我奔来的男人，我吃力的朝他笑了笑。
意识开始消散。
现在是该失血性休克了吧…
大蛇丸的声音传来，
“你给我去死！”
我闭上双眼。
一切都结束了。
…
什么是火之意志？
那天，三代目轻拍我的头，拿起窗台上的落叶，对我说，
“昭昭，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在燃烧。”
从那时起，
来自联邦的医者，也拥有了火之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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