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五章逆天改命
“学医不就是为了逆天改命吗？”
——
“大蛇丸想要佐助的身体？”回想起侧脸上黏腻的触感，我一阵恶寒。
缓下去的头痛又上来了。
“他来接触你，估计是想借助你的能力让下一具身体摆脱基因的束缚。”卡卡西递了杯水过来。
“赶紧把药吃了。都烧三天了。”
我接过温水，将退烧药放入口中吞下。
那天当晚，惊吓过度的我开始发烧，接连几天做着关于过去的梦。
梦到爸妈，梦到联邦的点点滴滴。
我不在的日子，他们会有多难过
面前的男人靠近，腺体被覆盖，冰凉的查克拉与信息素缓慢交汇。
过了会儿，我推开他，“可以了。最近事态不稳定。你别过度消耗查克拉。”
眼前的人总是把一切重担放自己肩上。就连大蛇丸突然出现在重症科，他都认为是自己太大意了。
实际上，这完全不是他的责任。
那天在死亡森林的第七班遭到大蛇丸袭击，佐助被下天之咒印，木叶上忍班紧急集结。
作为担当上忍的他理所应当冲在最前线。
紧接着，木叶医院的重症科被不明幻术笼罩，医务人员全部中招。
面对隐于暗处的强敌和突发情况，卡卡西分身乏术，怎么可能两边都顾及。
我一口气将水杯中的水喝完，顺着身旁人的力，跨♀坐在他腿上，将心底的疑问一股脑全讲了出来。
“卡卡西，大蛇丸这次出现在木叶，他的目的除了我，还有什么？”
“那晚搞出这样的动静，我竟还好端端的坐在这。”
“中忍考试的第三场预选赛已经结束了。他到底在等什么？”
“恐怕与三代目有关。”他搂过我，“大蛇丸是三代目的弟子。当年四代目竞选，他是候选之一。但最终三代目提名了我的老师，黄色闪光。
“后来，他私下进行人体禁术研究的事被三代目发现，紧接着就叛逃了。”
人体禁术？
脑中浮现松本惨白的脸色。
“那次的抓捕行动我也参与了，但以失败告终。”
他侧过视线，看向窗台上的合照。
“封印完佐助后，我碰到了大蛇丸。他留下这样的话…”
“佐助是为了达到目的，不论多么邪恶力量都会去追求的复仇者。”
“他断言佐助会自己去找他…”
卡卡西的肌♂肉♂紧♂绷着发抖，他的心理状况不对劲。
我环抱住面前人的头，轻轻拍着他的背。信息素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他沉浸在那个对峙现场出不来，紧紧搂住我，继续说着话。
“面对传说三忍之一，我竟天真的以为现在的自己可以与他同归于尽”
“但就算是死…我也要保护好他们。”
这个“他们”，是他一直用心对待的第七班，以及同僚们。
在这位银发上忍的心里，同伴活着，比他自己活着更重要。
倘若面对生死抉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掩护同伴。
这是他从赠与他写轮眼的英雄那里所继承的忍道。
“卡卡西。”
我捧起他的脸，亲吻着面颊上的泪痕。
他伸手将我按向他，用力吻住。
空气被掠♂夺，唇♂舌纠缠。
体温在上升。
过了不知多久，我们分开些许，鼻尖触碰着对方的。
他唇瓣湿润，哑着嗓子，
“昭昭…我想…”
…
耳边传来一阵响动。
紫发暗部翻窗而入。
“不好意思打断二位。卡卡西前辈，疾风他…出事了！拜托刘医生马上跟我走一趟！”
…
——
木叶医院急救室。
我带上口罩，消毒双手。
“什么情况？”
“潜伏任务被发现…”
“我是医生，问的是伤者情况。”
“伤者两分钟前抵达，胸口割裂自心脏处延展至右下腹。回村途中心跳突然复苏，运送的暗部用查克拉紧急止血，并注射了肾上腺素维持心跳……糟了！”
心电监护仪警报响起。
血大量溢出。
“出血点再次破裂。”
戴上手套，迅速压住出血口，我仔细观察伤处，另一只手伸向急救员，“止血钳。”
“失血性休克iv级（40以上失血），输全血。”
“氧气开到最大。”
“是！”
血管破口被夹住。我低头开始快速缝合。
然而缝合刚结束，警报声就变了。
看了眼心电监护仪，很糟糕。
“室颤，准备除颤！”
“肾上腺素一毫克静推。”
“是！”
“两百焦耳准备。”
除颤结束，继续心脏按压。
…
一轮急救结束，心率是……零。
“大家再试一次！继续心肺复苏！”
“累了就换下一个。”
“轮番上！”
…
第二轮结束，心率还是零。
…
那么…继续第三轮。
我按压着他的胸腔。喘着气。
先前被压下去的头痛愈演愈烈。
…
我很清楚，这名特上死了。
他本身就有基础病，大失血的前提下，能撑到回村已经是个奇迹。
他的病例我一直在研究。
他在不久前跟我说，为了心爱的人，他想活的更久。
但世事无常，他的未来就在刚才，戛然而止。
独留下那位叫卯月夕颜的暗部跪在急救室外对天祈祷。
是她把疾风给救回来的。
作为暗部，她肯定清楚这样的伤和失血量意味着什么
那么相爱的情侣，被留下的那个人该怎么活？
忍者都要面对突如起来的死亡，医者也一样。
但撇去这些附加着责任的身份，仅仅作为爱人。
倘若有一天，卡卡西他丢下我一个人…
我是否也会无助的像卯月夕颜一样，
跪在地上，祈求神明？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拜托您救救这个男人吧
…
金色的竖瞳在某个阴影处突然睁开。
那位叛忍的声音伴随着嘶嘶的吐信声在我耳边响起，
他低笑着说，
“逆天改命，才是正道。”
那时我怎么说的？我说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
但那不过是为了敷衍他随口扯的。
真实的答案我心里清楚。
医学就是逆天改命。
作为医者，学了这么久的治病救人，自以为的技术精湛。
然而世间的自然法则却如神明般不可动摇，一次又一次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失败，然后得意的对我说，
“刘昭昭。该走的人，你留不住。”
…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
“昭昭，我来了。”
兮子前辈站到我对面，伸手递出什么。
我低头看，是最高浓度的leaf。
体征消失后的三分钟内注入，有百分之八十五的概率“起死回生”。
哪来的？
我看了她一眼，她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
“三代目交给我的。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下死去。”
是他啊。
高浓度的leaf只有两瓶，剩下一瓶至今下落不明。
如今大蛇丸冲着他来，在这个关头，他把这一瓶让给了部下。
这的确是他的风格。
影的存在，是为了守护村子的每一个人。
我深吸一口气，接过leaf。
按了太久的心肺复苏，手控制不住颤抖。
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的钟，心脏停跳四至六分钟，患者脑死亡不可逆。
现在刚过六分钟。超出了leaf的黄金三分钟，也超出了脑死亡的四至六分钟。
但忍者长期提炼查克拉以及修炼体术，月光疾风又擅长闭气潜伏
这个时间是不是可以延长一些？
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医学…不就是逆天改命吗？
得拼一把。
为了他自己，为了他的爱人，为了心里有他的每一个人。
转动装置，细针弹出，我对准疾风的心脏上方注射进去。
…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血肉模糊的伤处开始快速愈合。
然而心电监护仪上，心率却仍然是零。
都到这一步了，怎么能放弃？
既然如此…
我看向身旁的急救员，
“除颤两百焦准备！给我用电激活他的心脏！”
“是！”
“月光疾风，你tm给我醒过来！”
…
——
急救室出口处。
“夕颜？”
“你男朋友的体征刚稳定下来，但还需要继续监护。他的查克拉耗尽，兮子前辈在帮他做后续的恢复。”
我推开门，对那个跪在地上暗部说道。
“谢谢你。”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门外等着的除了她和卡卡西以外，还有其他上忍班的人和三代目大人。
正好，我有事要汇报。
“卡卡西，你还记得上次带我出的后勤任务吗？”我问他。
他伸出手，擦掉我脸上的血迹。
“记得，怎么了？”
“那天疾风受的伤是谁干的？”我问道。
“对方伪装的太好，我们有怀疑的对象，但不确定。”不知火玄间插话，“你是发现了什么？”
“他这次的伤和上一次胸部受的伤对比的话，从我的角度看…可以说是同一人所为。”
“你确定？”气氛瞬间严肃起来。
被一群上忍外加火影盯着看，我定了定神，压下头痛，开始解释起来。
“上次他的伤也是我缝合的。我记得很清楚。任务卷轴上说的是锥状物所伤。”
“请问，你们那时看清楚了吗？我是指…那个武器。”
“没看清。对方的出现和撤退太过突然。我们查克拉本就剩的不多，可以说是…毫无防备。”
发话的是另一名特上，在上次的任务见过，似乎叫并足雷同。
“这样啊。通过两次的伤口对比可以看出…不知道按你们忍者的话怎么说…”
我用手比划着，“那种像卡卡西的雷切一样通过属性查克拉将手部变得坚硬来达到杀伤力的招式，似乎是疾风连着两次被重创的罪魁祸首。”
周围一阵讨论声。
我继续道，“这次的伤口比上一次的更严重。但不管是从创面、位置或是深度上来看，其规律是一样的。”
“什么规律？”
卡卡西似乎看出我有些力不从心，直接站了过来让我靠着。
我开始仔细回忆起来。
“umm…连着两次，对方的惯用手都是右手，伤口是自右下到左上方胸口，由浅至深直击心脏。”
“然后，不同属性的查克拉造成的伤口是会留下不同痕迹的。就像雷属性查克拉造成的伤口，伤处的组织是会有一定程度的瞬间碳化；火属性的话，则是灼烧痕迹…等等…”
我深呼出一口气，“查克拉的属性就这么几种。根据疾风的创面痕迹，可以确定，对方用的是风属性查克拉。”
“最后，根据伤口内陷处的形状等综合来看，武器与其说是锥状利器，不如说是…”
我举起左手，将拇指、食指和中指聚在一起，形成类似锥状物的动作，“不如说是这样的手势，再附加上风属性的查克拉，所形成的利刃。跟雷切的原理差不多。”
“以上是我的推论。”
终于说完了，我声音都哑了。
“果然是沙隐的马基。”
“他还是这次沙隐的带队上忍。”
“这么看来，村子的布防策略要马上修改。”
…
上忍们在讨论着什么，他们似乎之前就对某个外村忍者有所怀疑。
我对火影大人笑了笑，还没开口告辞，就被银发上忍拦腰抱起。
“该回去休息了。你还在发烧。”
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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