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四章妖言惑众
“只有摆脱寿命的束缚，才能有机会了解全部，才能被称为究-极-的-个-体！”
——
“还真是脆弱的生命啊。”
“哈哈哈，是男朋友怕我上班无聊，所以让它陪我，让您见笑了。”
接过面前人的病历本，我笑着和她解释。
白天帕克咬牙对着窗外低吠，时不时嚷嚷着，“旗木家的女主人，交给在下来守护！”
“在下可是木叶白牙百里挑一的高智商-追踪型-精英忍犬。”
听的我一阵心慌，以为是哪个忍者乘着卡卡西不在来偷袭。
结果观望了一会儿，窗外除了扑腾飞走的乌鸦，就空无一物了。
虽然是虚惊…
但这世道，多留几百个心眼子总是没错。
眼前这位女士是护士站临时加上的患者，估计是中忍考试期间哪位村外来的重要人士家眷。
也是今天接待的最后一位。
不能让帕克把人家吓到。
倘若成了外交事故…那就麻烦了。
“那么，松本夫人，我过个流程，核对一下您的基本讯息好吗？”
她点头，勾玉状的耳环轻轻晃动。
“松本和香子，生日十月二十七日五十一岁国籍是…田之国？”
“对。”她点头。
声线嘶哑，殷红的舌舔着嘴角。
总觉得这舌头有点过分的长…跟那种越吃越长的绿舌头冰棒好像啊…
“松本夫人保养的真好，完全看不出年龄呢。想来是田之国气候养人。”
这张脸看起来二十多岁。
皮肤与其说是雪白，还不如用惨白来描述更贴切。
要不是她还在呼吸，我都怀疑这是个死人。
“田之国欢迎你，刘医生。”
对上她的视线，金色的竖瞳有点毛骨悚然。我笑着附和了一句。
话又说回来，田之国的女眷居然是这样少见的暗黑兽系，可见那边的大人们口味可真重啊。
按理说和音隐村有直接联系的人，都应该在木叶重点监视的名单上才对。
这位松本夫人居然是护士站安排进来的，而不是“保护”她的暗部来通知面诊。
我挠了挠哈巴狗的下巴，“帕克，去帮我问一下兮子前辈手术好了没。”
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紧绷着站在桌上，盯着松本一动不动。
“快去。我急着等她去火影楼汇报呢。”
催促的推了推它的屁屁。帕克回头看了我一眼，跳出窗外。
见它去搬救兵了，我便低头在病历本上做了个记号，继续走流程。
“那么松本夫人…您这次面诊的目的是？”
…
室内安静。
金色竖瞳将我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她才缓慢开口。
“抗衰老。”
…
打扰了。
在人均重症的科室说要抗衰老？
这不得去三楼皮肤科么！
那里新推出的查克拉热玛吉之术已经火爆预约到明年了…
但转念一想，人家屁股也没坐热，哪能直接赶人。
我大联邦…啊不，我大木叶乃礼仪之邦。
“详细说说吧。松本小姐。”
我转着手中的笔，仔细观察起她的脸。
“这具躯体挺不了多久。听闻你能起-死-回-生。帮帮我吧。”
平淡的语气。但看她隐约抽搐的表情，又像在压抑着极度兴奋。
“你听谁说的，传言不可信。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回道。
“但逆天改命，才是正道。”
…
妖言惑众。
来人！快给朕把她拿下！
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孤军奋战。
帕克…你不是木叶白牙百里挑一的高智商-追踪型-精英忍犬么，怎么还不带人来救我。
我放缓语气，拖延时间，“衰老只能延缓，不能消除。人的细胞分裂次数是有限的，这-位-夫-人。”
“嘶。”
对面的人面部开始扭曲。
这又是什么鬼…
救命，是要现出原形了么。
“你的那样东西能够突破细胞分裂限制。”她的舌头越伸越长。
“您…冷静…请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就算是死…作为医者…我也要把诊断流程走完…
这就是我的医道
想到这，我鼓足勇气，用笔小心的推开那条舌头。
“问吧。”
“请问您自我定义为？”
“我是究极的个体。”…自我认知不清晰。
“…您的生活目标是？”
“永生才能掌握一切忍法。”…生活目标不实际。
“呃…请问交友方面呢？”
“呵。没用的工具没有存在的价值。”…人际关系扭曲。
“那最后…您的情绪控制力如何？”
“哇哈哈哈哈哈。”她猛的仰天狂笑。
…情绪控制力薄弱。
聊不下去了。
刚才的转科决定大意了。这位不该去皮肤科。
我颤抖着手把病历本上的“抗衰老”三个字划掉。
斟酌一番后，换成了另一词，心理非常态。
俗称“变态”。
末了，又在诊疗建议那栏加上一行字。
建议配备暗部，移交精神科监管。
“松本小姐。”我边写边偷瞄她，“木叶医院十楼新开的精神科科室很不错，医资雄厚。要不…跟我去坐坐？”
“刘医生，真美味啊。”她答非所问。
长舌停在空中，口水滴落，像在品尝信息素的味道。
嗐…客气了。还不是被您给吓的。
“谢谢，香水是木叶五号经典款，商业街美妆铺子有卖…您正好可以买点当土特产？”
我越说声音越小…
对面人被血红色泽包裹的唇又开始发出瘆人的嘶声。
我头皮发麻。
…
这个空间让人窒息。
是杀气。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
和卡卡西相遇的那个战场上。
不能再拖了。
会死的。
“松本夫人。能否问一下您为什么执着于长生不老？”我正视她。
这个问题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
嘶声瞬间停了下来。
我没来得及喘口气，紧接着，她露出森白的牙，双手撑住桌面，诡异的笑着凑到我面前。
再开口，已不是那违和感十足的女声。
金色竖瞳兴奋的颤动，“生命太脆弱。倘若只有短短几十年，怎么能够掌握世间的一切!”
“只有摆脱寿命的束缚，才能有机会了解全部，才能被称为究-极-的-个-体!”
他看了眼窗外，“刘昭昭，跟着我，你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侧脸被黏腻舔过。我恐惧到无法动弹。
瞬间，办公室只剩我一人，还有那份没被拿走的病例。
…
没来得及擦掉额头的冷汗，窗就被打开了，一白发老头翻了进来。
“哟，美女。”
这人比卡卡西还高，估摸着一米九几。炸毛的白发被束在身后，背了个大号卷轴。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头上带着“油”字护额。
…油隐村？没这村子吧。
四处走动一番，他叹了口气，“又迟了一步。”
“您是说那个舌头很长的变态么？他刚走没多久，但具体去了哪，我不知道。”
见这人没杀气，缓过神，我胆子大了起来。
“请问您是？”
“哇哈哈哈哈，美女有眼光，听好了！”
他开始毫无规律的扭动，地板被木屐踩的哒哒响，“□□仙人是隐藏世人的名号！”
“没什么可隐瞒的！我乃——”白色炸毛像螺旋桨被甩了起来…
“不分东南西北！”
“天下无敌的三忍之一！”
“白发童子，□□使者！”
“连哭泣的小孩都会闭嘴的美男子！”
“自来也大人，就是我！！”
…
太尬了。
有名气的忍者是不是或多或少都有点那方面的毛病。
这么看来，卡卡西太正常了。
“所以方才那位就是木叶叛忍大蛇丸？”
“是的，我一路追踪而来，没想到，又让他跑了。”
这么妇唱夫随，你们干脆结伴去精神科吧。
传说三忍里的两个都不正常。剩下的一个，我已经不指望了。
刚经历完大蛇丸的恐吓，情绪从极端坠落。面对他的表演，我进入贤者模式。
这人发现没人捧场，也无所谓。揣着下巴开始仔细观察起我来。
“啧啧，这就是信息素么？”他皱了下鼻子。
“话说回来，卡卡西那小子的品味还真不错。这么痴迷于我的著作，还以为他会喜欢夏子那个类型的。”
…
“您认识卡卡西？”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请问夏子是谁？！”
三代目和我说他是第一次谈恋爱。夏子难道是他得不到的白月光，心里的朱砂痣？
我一阵晕眩。这一晚上的跌宕起伏，感觉真是上火。
“昭昭！”熟悉的声音门外传来。
“昭昭小姐，在下带着卡卡西来救你了！”
门砰地一声倒下。
心心念念的人终于踩着我的门来了。
“自来也大人，您也在啊。”卡卡西嘴上打了个招呼，大跨步到我面前。
“你没事吧。”
他喘着气，大力拥住我。
这人怎么满头是汗。我拿出纸巾帮他擦了擦，连带着到嘴边的质问被咽了回去。
不久前经历的惊心动魄在见到他之后变成了委屈，视线也跟着模糊了。
埋在他怀里，我强忍着哭腔。
“卡卡西。被盗的leaf不在大蛇丸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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